抚着被撞得有些晕头转向的脑袋,她仍然努力的站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尘土,将双手交叠至身前,垂眼,立在他的身前。
“以这样的方式向朕示威?”君行澈的唇角,露出笑意。像那带刺眼的阳光一般,耀眼得很。
“您是皇上,奴婢怎敢对您的举动提出任何异议?”她依旧半垂眸,不朝他看去。
即使这样,仍然无法阻止那道火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的脸庞。
“你的骨子里依旧排斥着朕的一切,对吧?不要忘了,你的手上,早就沾上了其它人的鲜血了。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圣洁,你与朕,没有什么不同。”君行澈再次慢慢的走近她,轻声说着:“这个世上的人,都是如此,你何必要彰显着你与他人的不同呢?你越是这样,越是会让朕忍不住想要亲手折了你这份美好。”
又是一个没有商量余地的强吻,这一次,他将她狠狠的抵到了墙角,俯下头,恣意的掠夺着她唇齿之间的香甜。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挡在他的身前,以便二人之间越发的贴近。
他却快速的抓紧她的两手,摊开移至她的头顶,只用一只大手便轻易的捉住,俯在她的耳畔,略微有些得意的说道:“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朕?”
“皇上,这金檀宫有六位如花似玉的妃子终日相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罪奴,你何苦要在奴婢的身上寻找刺激呢?”若汐尽力使得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缓缓的,抬起清亮的双眸,直视着他,那里,还透着一丝嘲讽。
“前段时间你还自称臣妻,现在又成了罪奴,再过些时日,你就该到军营之中自称什么了呢?当面对那一群如饥似渴的男子,那一双双浸透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的双眼之时,你是否还能做到如此的平静呢?你可知,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那般的滋味,你可有曾好好的想象过?”君行澈故意将语调降低,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缓缓吐出,也让她的耳根,一阵难耐的酥麻与躁热。
“害怕了吗?”他的声音固执的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唯有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那张邪气的脸庞。
他却自顾自的俯下身,开始在她的脖颈处游离。感觉到她轻微的不适,他笑得越发开怀,“多敏感的身子,又是一副多么美妙绝伦的身子,品尝你的味道,一定极其的美好。”
在她的眼里,终于捕捉到一丝慌张。
君行澈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你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朕一见了,就特别的开心。”
若汐不敢激怒他,也不敢再出言挑畔。唯有禁声。
“为何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清高,很骄傲吗?即使朕将你关入地牢之中,你仍然不肯低头,为了那个早就放弃了你的皇甫昊,你竟然还是如此在意的要替他守身?值得吗?朕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傻到无可救药?”君行澈的嗓音,有一种魔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便将他的话印百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我只是为了不想让你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给沾污。”若汐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已渐渐有些酸痛,眼里,也流露出疲惫之意。
他身上那种火热的气息,此时悉数包围住了她。
这只让她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以言喻的压迫。
不同于皇甫昊带给她的强势,那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朕禽兽不如?”君行澈显然火了,手上的力道一加重,她马上觉得双手似乎快要生生的被拧断了一般的疼痛难忍。“朕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待朕将你亲自送去军营之时,再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禽兽不如。”
唯有咬着下唇的一角,满眼痛楚的看着他。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希望,为何你生得一张如此俊逸的脸庞,看似如此无害的双眼,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如此的残忍不堪?”她突然抬起脚想要攻击他的下体,却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制压住。
“朕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成为今日这等残暴的君王。朕也没得选择。”君行澈抓着她两个手腕的力道放松了些,看着她的脸色也稍微有些缓和。
“这些与我有关联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将我送去军营里,沦为其它人身下的玩物,你在这其中,能够得到什么?你会快乐吗?看着其他人受苦,你是不是才会感觉到快乐,感觉到你的存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自私,有多虚伪?”若汐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或许有你的苦衷,但因为这样,你就可以牵怒到其他人身上来吗?那些被你轻启朱唇便一命呜呼的人死得何其无辜,那些被你献给大臣们的女子又是何其无辜,她们只是进宫来伺候你的,你身为一个君王,却做出这等荒银无道之事,你们左月国是如何一天一天扩张出自己的势力的?我真为你的子民们感到悲哀。”
“啪”的一声,一个沉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左脸立刻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紧接着,她扬起手,同样也回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错愕的看着她眼里透出来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