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拯救紫兰,被这雨一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陶溪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算,皇甫绝既愤怒又不解的低吼,“紫兰?!你为了一朵花就往雨里奔!你什么时候变的和睿一样,要花不要命!”
陶溪觉得皇甫绝太认真了,可眼下又不敢多说,只好转移话题,“那个,你把曾贵人一个人丢在亭子里,合适吗?”
皇甫绝抱着陶溪径自走到清池边,将其放下后说道,“这样更好,她会明白朕虽然博爱,但最喜欢的还是溪儿,那么如此一来,你们的盟军就可以建立了。”
“却是暂时的……”陶溪小声说了一句,皇上虽然不喜欢后宫女人争斗,但若女人们太团结对皇上来讲也不见得是好事。
皇甫绝看了一眼,没有追问,却是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陶溪吓的连连后退,一时忘了脚上有伤,站立不稳中身子一歪,‘噗嗵’!一声跌进了清池里。
“你就这么心急。”皇甫绝本来想取消一番,但突然想到什么,心急的跳进池水里,“溪儿?溪儿!”皇甫绝一面紧张的喊着,一面摸索,他没忘记陶溪怕水。
“救……救命!”陶溪挥着手,口里又被灌了好几口水,其实池水并不深,只是陶溪心里恐惧,加上脚上的扭伤,慌乱中怎么也站不起身。当感到有只手靠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紧紧缠了上去,劫后余生般小声哭泣。或许并不是完全因方才的害怕,而是最近所遭遇的一切,她感到很累,很无奈,向挣扎却无法逃脱。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溪儿别怕。”皇甫绝丢弃了‘朕’的尊称,小心的抱着受惊哭泣的人,不断的柔声安慰。
陶溪只是哭,揪着皇甫绝衣领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温热的池水浸泡着两人的身体,很久的时间里都是哭泣声与安慰,直到恢复成一片寂静。
春儿站在清池外的屏风处,清秀的眉拧起,她知道经了这次陶溪会更苦。
凉风掀过帘帐,吹着床上静然安睡的人,沉静的面容上泛着一抹桃花色红晕,柔润的唇映着清晨的阳光,闪耀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品尝。
皇甫绝看着陶溪紧拧的双眉,大掌抚上她的额,依旧很烫。
睡觉的人动了动眼,迷蒙中看见身边坐着一人,好眼熟。揉了揉眼,陶溪这才看清楚是皇甫绝,那眼里的神色是担心吗?陶溪可悲的发现她竟会高兴。
“醒了?饿不饿?”皇甫绝声音比常日要柔上几分。
“不饿。”出口的声音也带着沙哑,陶溪有些别扭,搭下眼帘不敢去看他,“皇上不用陪在这里,我没事,睡会儿就好了。”
“你的烧还没退。”皇甫绝说话间春儿端来药,皇甫绝接在手里,用勺子搅动几下,“朕喂你。”
“呃,不,不用。”陶溪忙摇头,可这一摇才发觉脑袋好沉,晃动几下眼都花了。
“别乱动,乖乖把这碗药喝了。”皇甫绝将药碗递到陶溪唇边,意思很明确,也很坚决。
陶溪抬眼快速看了看他,然后才张口,一口药进入口中,陶溪立即苦了脸,“这是什么药?这么苦!”
“良药苦口,来,乖乖的喝完!”皇甫绝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标志性的邪笑,半眯的长眼似乎在预谋着什么,“等你喝完朕赏你吃糖。”
“糖?”陶溪狐疑的盯着他,总觉得有古怪,于是不出声,忍耐着一古脑将药喝完,正在埋怨药的苦,突然皇甫绝压上身上,陶溪惊的忙别开头,“你干什么?!”
“你说呢?”皇甫绝邪气的在她的耳边吐气。
“你……你……”陶溪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瞬间明白了‘吃糖’是什么意思,一张原本就红艳的脸更是涨的如火烧云一般,一边推着皇甫绝,陶溪一边结结巴巴的的说道,“不用了,不苦!再说我现在有病,若是传染给皇上就不好了。”
抓住那两只乱推的手,皇甫绝笑的弯起眼,“溪儿还真是可爱,朕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陶溪一听脸再度升温,避开那双眼睛的注视,决定保持沉默。
“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要乖乖的卧床休息,晚点朕再来看你。”皇甫绝嘱咐几句,这才离开了长平宫。
愣愣的看着,直到看不见那人,陶溪低了眼,感觉脑子又乱了。
一旁的春儿看着直皱眉,转身吩咐宫女几句,不一会儿就端来了碗清粥。春儿走到床边说到,“娘娘,喝点粥吧。”
“我不饿。”陶溪摇摇头,突然想起院子里的紫兰,着急的要起身,“春儿,紫兰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雨淋坏?快扶我去看看。”
“娘娘。”春儿忙将她按下,柔声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紫兰只是折了几片叶子,没有大碍。”
“是吗?”陶溪的心放了下来,正在这时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
陶溪躺回床上,春儿将薄翼般的帘帐放下一层,随后脚步声靠近了床边。
“娘娘觉得身体好些了吗?”曾蓉蓉隔着纱帐看着。
“多谢关心,也没什么大碍。”陶溪说着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