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要保重身体尽快好起来,皇上因娘娘生病可是很担心,昨晚不眠不休守了娘娘一夜,今早是刚走的吧。”曾蓉蓉猜测的说道。
“嗯,皇上还需要处理政事,我这一病使他更受累了。”陶溪说着让自己都肉麻的话,然而这次没有多大的勉强,一想到皇甫绝那么担忧的眼神所有的话都说的很顺溜,虽然一边告诫自己只是演戏,可仍旧忍不住喜悦。
“皇上日理万机,龙体安康很重要,娘娘可要好好休养。”
“……”陶溪本要说什么,刚一张口就忍不住咳了起来,看来这病要拖上好几天了。
“娘娘还是好好休息吧,蓉蓉就不打扰了。”曾蓉蓉说着起身。
“春儿,送曾贵人。”
陶溪听得脚步声远了,这才长出了口气,翻个身,感到全身乏力,困顿又睡不着。
“娘娘,嗓子难受吗?”春儿问道。
“嗯,总是很痒。”陶溪皱起眉,特别是呼吸时,那细小的痒意怎么也忍不住,“咳咳……”边辛苦的咳着边流着眼泪,没有比这更狼狈的事情了。
“娘娘喝点这个吧,用冰糖煮的雪梨,对嗓子有好处的。”春儿撩起帘帐,一阵香甜的气味弥漫了出来。
“好香,好甜!”陶溪转过身,就着春儿的手喝了两口,“比那种药好喝多了。”
“春儿知道娘娘一定怕苦,所以没有用御医开的药方,这个冰糖雪梨水也是很起效果的。”春儿弯着眉笑。
“嗯,再喝点。”陶溪也许是饿了,不一会儿就将一碗喝了个精光,睡意消了几分。门外突然又响起脚步,陶溪忙躺下身,小声说道,“就说我睡了。”
春儿了然点头,重新放下帘帐。
“娘娘还没醒吗?”林宣宣问道,正要往里走却被春儿拦下。
“林贵人,娘娘方才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哦,既然是睡了我们就别吵醒了娘娘。”柳诗音淡然说道。
“几位贵人请坐。”春儿说着准备上茶。
“不必了,我们也不坐了。让娘娘好好休息吧。”卢如意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疲倦。
春儿见状送几人离开。
暖暖的阳光洒进房中,陶溪翻了个身张开眼,不经意间又睡着了。支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起,看着窗外的明媚,很想去晒晒太阳。
“娘娘!”春儿一见她要下床忙上前来扶,“娘娘想做什么?”
“出去走走。”陶溪望着那片阳光下照出的阴影,心里痒痒的,“去院子里坐会儿吧,太阳真好,顺便看看紫兰长的怎么样了。”
“是!”春儿小心的搀扶。
陶溪走了两步才发觉一件事情,不扭伤的脚腕不疼了,拧眉想了想,似乎昨夜皇甫绝……嘴角弯了弯,陶溪坐在亭子里,深吸了口气,尽是花香。
环视了一眼,陶溪最后看向阴凉下的两株紫兰,猛的倒吸一口凉气,“春儿!”
“都是奴婢该死。”春儿一看也惊了。
两株紫兰经了一阵雨的摧残,本就病了一场,再加上没有细心护理,此时耷拉着枝叶,奄奄一息。
“春儿,快去请睿王爷来!”陶溪觉得只有皇甫绝才能救它们,她不想看她们死,因为她不希望自己死在宫里。
“是,娘娘先别着急。”春儿知道她很看重这两株紫兰,当下也不敢耽搁,立即亲自前往。
风轻吹着,陶溪感到身上越来越无力,趴在石桌上半闭了眼,一旁的宫女上前,想劝她回到房里去。陶溪只是摆手,最后干脆下令将宫女们都赶出亭子,贪恋的享受着阵阵风的轻柔。
“娘娘,娘娘……”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春儿的叫声。
陶溪张开眼,看见春儿眼中的愠怒,干笑道,“不小心就睡着了,对了,人来了没有?”
“我的紫兰,我的紫兰……”就在陶溪疑问时,皇甫睿痛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双满是哀怨的眼睛瞪向陶溪,“才交到你手上就变成这样,你究竟会不会养花!”
“我……”陶溪心虚的眨眨眼,随即又顶回去,“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难道你就救不活它?看来以前也只是吹牛!”
“你敢说我吹牛?!”皇甫睿气的哼了一声,“就露一手给你见识见识。”
看着他紧张的忙碌,陶溪终于松了口气,皇甫睿就是经不起激。也不知道皇甫睿在忙活什么,左弄弄右摆摆,头上的汗水嘀嗒着下淌。
“春儿,上茶!”
春儿将茶沏好,陶溪见花丛里的人忙碌的差不多,于是喊道,“睿王爷,歇会儿吧。”
“好了!”皇甫睿甩着半湿的袖子走进亭子,接过陶溪递的茶一口气喝完,然后拿过宫女手里的扇子大力舞动,“天气开始变热了。”
“有点。”陶溪扶着头,依旧感到昏沉沉,好在嗓子舒服多了,已经不是那么想咳。
“你……不舒服?”皇甫睿发掘了她的异样,盯着那张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满心疑惑。
“说起来都怪你!”陶溪瞪去一眼,撇着嘴说道,“昨晚你听说我要去雨花亭,明知道是要下雨,可却不告诉我,害我听雨时因为担心紫兰冒着雨跑回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