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点点头,说:“不错,你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只不过就算明白了,也终是逃离不开我们布下的局!今日,就让本公主的人将你们四大护法悉数解决掉吧!”
青翼转头朝拓拔云那边望去,只见虽然那三人武功高强,可还是斗得甚为艰难。青翼双眉紧皱,一副正要上前相助的样子,可就在这时,那白衣女子眼中寒光一闪,手腕一翻,彩绸便迅速朝他袭去。虽然尚在分神之际,可青翼毕竟是高手,所以听得彩绸袭来的动静,并未回头,便运起轻功,将那彩绸堪堪避过。但与此同时,从彩绸里面却射出一道乌光,像是早便知晓他会向那边闪避一般,那道乌光早便在他闪避的方向等着。青翼招式已经用老,并且现在人在空中又提不起真力再去躲,所以虽然见着那乌光朝自己射来,也是身不由己地迎了上去。
然后,只听一声闷哼,那道乌光没入青翼的腰间。青翼双眉紧锁,双膝一软,在地上跪了下来,只有右手紧紧撑着地,才能勉强维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白衣女子见着他这个样子,冷冷一笑,说:“我这招彩云拢月怎么样?彩绸算什么,那支铁月才是真正的杀着!况且,在铁月上面,我也早已用寒冰叶淬过,你现在中了寒冰叶,还会有活路么?”
青翼咬紧牙关,艰难地抬起头来,直直望着那白衣女子,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你,你竟如此狠毒——”
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他便全身一软,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他的身子在不停得抽搐,虽然极力忍住,却是无济于事。白衣女子见着他这个样子,冷冷一笑,径直朝拓拔云那边走去,边走边笑着说:“既然拓拔府四大护法都来了,那便让本公主好好地招待一下吧!”
原来那刚刚进来的三个人是四大护法中的其他人。那个身着蓝衣,手中持着一根长鞭的少年是蓝衫;身着红衣,手中持着玉箫的少女是红袖;而还有一个一袭绿裙,手中一支吴钩的少女是翠羽。三人均是相貌出众,武功高强,虽然是拓拔云的人,可是若看着他们就这样被那些白衣女子杀死,我却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可惜。
他们见着那白衣女子向自己走来,仿佛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约而同转头望去,正看到倒在地上不住痛苦颤抖的青翼,彼此脸色不由重重一变。见着他们神色的变化,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你们不要再看了,他中的可是本公主亲自施的寒冰叶,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并且还会遭受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折磨才会得到解脱!而我们这里每个人的武功都和你们不相上下,况且人数又比你们多,你们不如乖乖地留下拓拔云逃命去吧!”
“闭上你的臭嘴!”一声清脆却蕴满火气的声音传来,我定睛一看,只见是看起来娇怯无比的红袖。她望着那白衣女子,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就算的确斗不过你们,我们四大护法也终究是会尽全力保护小姐不受伤害!所以你休想我们会为了个人安危,而将小姐置之不顾!纵然拼上性命,我们也一定会救出小姐,你们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说得好!”蓝衫的唇边拂起一抹慷慨激昂的笑意,“红袖、翠羽,拿出你们所有的本事,一定要把小姐安全地救出去!”
红袖将手中玉箫握得更紧,使出的招式也更为凌厉,一边与那些白衣女子斗着一边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翠羽,看来还真的到了使出我们绝技的时刻了呢!”
说着,便转过头去看身旁的翠羽,翠羽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接着将自己手中的吴钩举起,与红袖手中的玉箫交叉叠着,而两人的身形,也由一开始时的并肩作战变成了背靠着背。蓝衫则是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仍是在她们的身边与那些白衣女子鏖战。
看到她们的动作,那白衣女子脸色一变,脱口而出:“星月交映!你们竟然会用这种绝招!”
听了她的话,红袖眉心得意之色一闪,冷哼一声,说:“没错!这招比青翼的鸾鸣具有更大的威力,可是却又不会对我们带来任何的损伤!可惜现在就算你们知道也是太迟了!就算你们有再多的人,也是无法与我们匹敌,你们不如就趁现在快逃吧!”
“是么?”听了这样的话,那白衣女子不但不惊慌,反而唇边还掠过一丝冷笑,说,“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晓呢,你们有星月交映,难道我们就没有对策了么?各位姐妹们,你们便都不要藏私了,把你们的绝技都使出来吧,也叫他们看看,我们的北斗七星阵,也不是虚名在外的!”
“北斗七星阵!”听着这几个字,红袖翠羽蓝衫都不由失声叫了出来。拓拔云也伸手制着那个白衣女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嘶声叫道:“你果然不是紫竹,你是——”
听到拓拔云的话,我的心里充满期待,总算有知道他们来历的可能了。可是这时,我的全身又弥漫着那股奇怪的真气,在我的全身东突西撞,忽然,所有的真气凝成一团,齐齐朝我胸前的将台学撞去。一阵剧痛从我的胸口传来,我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喷出,在我的衣服上溅起点点血红的梅花。所有的意识被迅速抽离,我眼一闭,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来,只觉得身体里面那股奇怪的真气已经消失,换之而来的是说不出来的舒泰。记起自己所处的境地,我慌忙朝屏风里面看去,只见那边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红叶居中的少年一个个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显然都已经死了很久,连血都停止了流动。而那些围攻他们的大汉也未能全部幸免,也有一两个阵亡。我又朝刚才拓拔云所处之地望去,只见拓拔府四大护法都是毫无动静地倒在地上,而那些白衣女子,却一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