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别过身去,望向仍在搏击过程中的星落和那些白衣女子。果然和预料中一样,星落的武功真的很高,纵使先前受过伤,却仍然能和那几个白衣女子打得不相上下。可是,在我刚刚转过身来时,便只觉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然后那股力量将我猛的一拉,我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玄羽伸出双臂,将我的身体紧紧抱住,似乎怕我轻轻一动,便又会离他而去。他将我抱得那样紧,我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有些急促,有些慌乱。
原来,对于我的离开,他真的会紧张。对待所有人再残酷再冷漠,对自己的惟一手足,还是会禁不住有着关心。我的唇边泛起一抹嘲讽似的冷笑,又转瞬即逝,我微微张口,声音疑惑中带则后点愤意:“玄羽,你既不想帮我,又不想让我走,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怎么会放你走!”我话音刚落,便听玄羽的声音传来可是他的声音却不同往昔。此时,其中含有深深的彷徨与迷茫,似乎有什么难以决策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令他无从抉择,“我怎么能放你走,我怎么能放你走!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我答应你的要求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这样做,紫竹会不会答应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紧紧地拥抱着我的身子。他用的力气那么大,我真的怀疑我会不会被他勒得窒息,可是他的怀抱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令得我竟然没有了将他推开的勇气和力量,纵然几乎要失去呼吸,也是不愿抵抗。
我努力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正低头看我。只是他的眼中,也如他的声音一般,有着深深的迷乱和踌躇。在其中,隐约还暗藏着澎湃的激情,让我看得莫名心悸。我不敢再看他这样炯异平常的眼睛,赶紧低下头来,讷讷地说:“玄羽,你真的答应我的请求么?还是……这只是你的权宜之计?先用这句话将我敷衍,而在将我迷惑之后,再阳奉阴违?”
这样说着,我的唇边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以我认识的玄羽,他的确不会这般轻易便答应我的要求,而是真的会像我话中所说一般对我欺骗。而他对我这般奇怪的举措,也必定是他故布的疑兵之计。既然这样,我也不应该对自己太过自信,毕竟玄羽可一向不是一个为了我这个妹妹,而甘愿毁掉自己大业的人。
所以,不如我直白地向他说出来,既是拆破他的谎言,也是让我自己清醒过来。
“这怎么可能会是权宜之计?难道事到如今,紫竹还不愿意相信我么?”我话音刚落,便只觉身子被玄羽抱得更紧,几乎有被他勒断的可能。而他的声音里,除了原本便有着的彷徨与迷茫,还有着深深的怒气,似乎我这样的话语,是多么不可饶恕一般,“莫非紫竹真要我向你证明,才会相信我对你的只是真情,而不是欺骗么?”
“证……证明?”这样的语气,令得我不由又抬起头来看他,却见他眼中那股澎湃的激情更加肆虐,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汹涌而出,化成洪水将我淹没。他说出的话更是让我莫名其妙,我只有这样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无论怎么猜测,也不知晓他这样做的原因。
听见我的询问,玄羽的唇边掠起一抹如梦幻般迷离而易逝的微笑,让我看得不由怔住。陡然间只觉腰被他的双手紧紧扼住,将我紧紧贴近他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是令我有些心慌意乱的紊乱。我心里蓦然一惊,再也顾不上任何的意乱情迷,极想用力推开他,从他的怀抱里逃离出来。可是这时,玄羽温热的气息却从我的头顶轻轻拂过,他的声音,也如梦如幻一般,充满着深深的不真实感,似乎只要被风一吹,便会消逝得无影无踪:“你当真需要我的证明么……那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真心,究竟有几何……我究竟对你有没有欺骗……”
听了他这句话,我似乎连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离,再不能移开视线,再不能动弹丝毫。我只有愣愣地望着他,看着他带着那丝软弱如玻璃般的笑,垂下头来,离我的脸越来越近。他的气息似乎越来越灼热,自我的脸上拂过,连我言语的功能也被剥夺。看到我这副神情,玄羽眼中的神情更加恍惚,唇边的笑却美得像是晨风中轻拂的罂粟花瓣,莫名蛊惑着我的心神:“紫竹,难道你真的需要我的证明么?”
他似梦呓一般说着这句话,脸一直向我尚自发怔的脸迫来,越来越近。他的气息已经全部自我的脸上扫过,让我彻底迷醉其中不能自拔。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着他的脸,那样俊美无俦的容颜,纵使已经看过千遍万遍,我也仍然是像丧失免疫能力一般看得呆住。玄羽口中的“证明”,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里也能依稀地猜出几分那究竟是什么。但无论如何,那样的答案,却是我不能也不敢相信与接受的。只因无论从我与玄羽平素的关系来说,还是从玄羽的性格来看,还是从玄羽的性格来看,这样的结论,都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令得我的心里,在此刻的情景下,还能残存着些微的理智。
我依然望着眼前的玄羽,他原本清澈如最璀璨星辰的双眼,已被浓得化不开的迷乱和疯狂所代替。看到这样的玄羽,我心里陡然涌起一阵害怕的感觉,还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我的声音便自口中迸了出来:“玄羽,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