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推理当真比我的有理得多,相比而言,我的推断反而更加一相情愿,并且还十分八卦。可是……“照你这么说,叶大哥对叶颜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了?”
“是啊。”他点头说道,然后又笑着望我,“你真是想得太多了,要是被你叶大哥知道,说不定他可是会很生气的啊。”
见着他这个样子,我也不由笑道:“好,你替我解开了一个谜团,那我便让你看看这套翔龙剑法,也当是报答你了!”
他不由苦笑:“哪有你这样的报答方法?我原本只是动口,你却对我动起手来了!”
“谁说这不是很好的报答方法?这套翔龙剑法可是不传之秘,今天我将全套使出来,也是好让你开开眼界啊!”见着他苦笑更深,我轻笑一声,手中玉箫便向他挥去,他侧身躲过,接着便也举起手中之箫,道了声:“林姑娘,得罪了!”便也挽出一个剑花,也是好看无比,变幻莫测,也不知是什么高深剑法。
只见那剑法轻灵多变,又兼有阵阵龙吟之声发出,直舞得我眼花缭乱,却又似乎与我的翔龙剑法交相辉映,彼此又不能伤害对方半分。他一边舞着一边笑着解释:“我使的是鸣鸾剑法,与你的翔龙剑法,恰巧是天地间最有默契的一套剑法了。曾经便有两个高人也用这两种剑法舞过剑,当时有几句诗形象地描绘出了那时之景,不如我们也重演一下那时盛景,如何?”
我将玉箫收回,含笑点头:“好,那便请你先出招!”
他将箫在手中旋转了一下,笑道:“那好,我现在使出的第一招,就是鸣鸾剑法第一式‘残虹一式定乾坤’,林姑娘要小心了!”
话音刚落,我便只见一抹绚丽无比的光芒闪起,便宛若一道彩虹一般,直朝我刺来。看着这招式凌厉的一剑,我却不觉一丝恐惧,而是也将箫迎了上去,笑道:“那我使出的,就是翔龙剑法第一式了!‘剑似追魂不离人’,还请程大哥不要轻敌哦!”
说着,便只见我们手中的箫在空中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在那一触之后,我和他都纷纷往后退去,身形灵动无比,便连起势和招式都是一模一样,宛如飞天一般好看无比。也许这次真的不像是比剑,反而更像是舞剑,并且还是双剑合壁式的舞剑。
想至这里,我脸不由有些红了,手中的箫一扬,一个剑花再度挽出,直朝他刺去:“‘身若惊鸿莺穿柳’,这招轻灵无比的翔龙第二式,程大哥可不要大意啊!”
“焯如羿射九日落!鸣鸾剑法第二式,可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微微一笑,也将手中的箫一振,便也向我迎来。可是在半空中,我们的箫却又再度相撞,而这次一撞之后,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各自后退,而是循着剑式,我们都向各自的前面冲去,一时之间无法停住脚步,我竟一下子冲入了他的怀中,而他也无法退缩,便只好用手环着我,然后再一起落在地上。
“对不起林姑娘!”刚刚降至地上,他便赶紧松开手,然后急急说出这句话,又转过头去不看我。他的脸似乎有些红,仿佛他刚才做的,是一件多么令他羞赧的事情一般。看他这样,我也不好坐视不管,于是笑了笑,说:“你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若不是你那样做,我们说不定都会受伤,你又为何要说对不起呢?”
听得我这般说,他的神色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转过头来看我,苦笑了一声,才说:“我倒觉得这两套剑法当真奇怪得很,不似比试,却像是好玩一般,也不知这两套剑法的创始人,究竟有何交情。”
“是啊。”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也接道:“仿佛这两套剑法的创始人,是一对情人一般,因为我也发现,要让这两套剑法发挥最大的威力,只有将它们配合起来一同使出,并且使出这两套剑法的两人,还必须要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才行,否则这套剑法的威力便会大大降低了。”
他沉吟了片刻,也点头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换一种剑法来比试吧——”
“既然发现了一种练好新剑法的方法,又为何要换?”我一扬眉,说,“难道不是情人,便不许练这套剑法了么?莫非程大哥怕被什么人看到引起误会,才不愿与我一同使这套剑法?”
“自然不是。”听得我这般说,他不由苦笑,“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有点太过冒犯林姑娘了。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要这样婆婆妈妈!”
他将这句话说完,便将手中的箫一扬,笑道:“这次便请林姑娘先出招吧!”
“好啊!”我扬眉一笑,翔龙剑法的剑招便朝他挥去,他的箫微微一斜,另一个无比优美的剑招便也挥了出来。因为已经心无旁骛,所以我们一招一式都使得灵动自如,极有默契,便如在这片树林中飞舞一般。我只感觉随着剑招的不断使出,似乎我们彼此的心,已经深深地贴在了一起,我似乎也能感受得到他对我的感情。可是这种感情又是如此模糊,似是既想靠近又想逃离,既想明朗又想闪避,让我也是捉摸不清。
我不由去看他,可是却见他也正在看我。在我们视线相触的那一个瞬间,他似躲闪一般,慌忙将视线移开,没有再看我。可是我却在那短暂的一刻,在他的眼里似乎看见了一抹奇特的情愫,虽是一闪而过,却如惊雷一般撼动着我的心。我只觉心中一阵慌乱,手下便也乱了分寸,一时之间剑招也忘记了。眼看他一剑袭来,我却根本无法去躲避,而是只能勉强用手中的玉箫去抵抗,可是这样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不但我手中的玉箫从手里脱落,便连我的气血,也是被震得一片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