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答道:“回皇上,草民正是楚国叶城人,因景仰天朝之威,所以便不远千里自叶城来到赤都,只求能尽自己全身所学,为大昭和皇上效命!”
“好,既是如此,那朕便再高兴不过了!”天隆帝说完这句话,又将视线转向我的旁边,“太子曾说过,这苏晚照才学之高无人能及,那不知太子认为,他又能担当何职?”
我这时才转头去看站在我身旁不远处的端木叶非,眼中带着些微的好奇和景仰,似乎真是第一次见着传闻中的他一般。几天未见,他仍是如我以前所见一般俊逸非凡,尤其在他身上穿得不再是以往所穿的那种普通青衣,而是花饰华丽无比的朝服,衬托的他凭空便多了几分贵气。他望了我一眼,旋即便又望向了天隆帝,躬身说:“回父皇,儿臣认为,以苏晚照之能,足以进入文渊阁中。”
他的这句话刚说出,在场的所有朝臣几乎都不由恼怒了起来,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端木叶非,似是以为他说的每个字都不是真的。只因这文渊阁乃是大昭每年的三甲进士才能进的地方,到那历练个一年半载的,出来之后几乎都可在六部为官,而端木叶非却让我这么一个毫无功名的无名小子进文渊阁,还当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的事情。
端木叶非却似根本没看到那些惊奇的目光,只是接着说道:“几日前叶大人曾举办一个诗会,相邀全京城有名的才子与会,而那次诗会的诗中之魁却是由苏晚照夺得。他能够令京城众多才子都败在他的手下。由此可见,他的才学高到了什么地步。那时儿臣也是在场,亲眼见过苏晚照的才华显露,儿臣认为,以他的才华,大昭的新科状元,都未必能及得过。”
听得他这样说,那些大臣都停止了骚动,显然是也知道了我在诗会大显才华的那件事情。这时天隆帝也说道:“好,既是太子这般认为,那朕便准奏好了。苏晚照,即日起你便进入文渊阁了!”
“谢主隆恩!”我一脸的激动,双膝跪在地上谢恩,心里却是有点无语。进入文渊阁是一件多么重要之事,天隆帝却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也不知是他一向这般漫不经心的对待国事,还是因为,他太信任端木叶非。
这时,只听端木叶非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认为,既然苏晚照已经可以进入文渊阁为官,那必是应该有个功名才能服众,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赐苏晚照一个功名!”
“太子所言甚是!”天隆帝不住点头,“依太子所说,这苏晚照的才华确实无人能及,连状元也及不上他,那朕便索性钦点他为状元及第好了。苏晚照,从即日起,你便是我大昭朝的状元了!”
我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似是从未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殊荣,愣了片刻,才在叶君翎的提醒下,慌忙磕头:“微臣苏晚照叩谢隆恩!”
“嗯。”天隆帝点点头,眉宇间却掠过一道不耐之色,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既是没事了,那便退朝——”
他还真是能省一事就尽量省啊,刚刚将这件事说完,就迫不及待想退朝了,看来这大昭朝还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不由转头看了一眼端木叶非,只见他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无奈,显然便是也因天隆帝的这种做法而感到无可奈何。他似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是转头来看我,当与我的视线相触时,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笑容中充满友善的意味。我心里一松,看他的这种笑,他应当是没有认出我,而是彻底只将我当作了苏晚照,所以才会对我露出这种笑容。但我却不会回他的笑,而是赶紧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痴呆模样低下头去。
可是天隆帝的这句话还没说完,便只见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大臣走了过来,看服饰应该是吏部尚书。他朝天隆帝一行礼,便说道:“皇上,微臣还有要事禀报!”
“还有什么事?”天隆帝眉宇间的不耐之色更为的重,一副马上便要发火的模样。端木叶非见着天隆帝这个样子,慌忙说道:“父皇,杨大人这般说,必是有要事,还请父皇细细听杨大人禀明吧!”
听得端木叶非开口了,天隆帝便也只好无奈点头,对那杨尚书说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也让朕听听,你这所谓的要事,又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
“是,微臣遵命!”天隆帝开了金口,杨尚书的眼中掠过一道得意之色,而与此同时,端木叶凡的唇边也浮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我知道好戏即将开场,便也无声无息地站立在一边,听凭杨尚书地侃侃诉说。
杨尚书朝天隆帝禀道:“皇上,据微臣所知,不久之前,在京城一个朝廷大员的府中,有数名文人聚集一团,发表侮辱朝廷的言论,对大昭朝和皇上大不敬!微臣自从得知这件事之后,顿感寝食难安,想起我大昭朝的无限权威竟这般被这等目无皇上之人任意践踏,微臣便只感心内实在难以平静,只希望快点将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不要再受这些宵小之辈的蒙蔽,也让我大昭皇朝恢复该有的荣威!”
一听他这样说,天隆帝的兴趣马上就来了。他一下子从龙椅上坐直,双眼放光地望着杨尚书,饶有兴趣地说道:“不知杨卿所说究竟是何事?那些大逆不道之徒,究竟又是哪些朝廷大员?”
杨尚书答道:“回皇上,此事微臣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不能妄自对皇上禀告此事!只不过关于此事,那时正好有三人也在场经历,所以皇上不如宣他们进殿一问,便可全部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