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轻很淡,他还是很开心,如孩子一般。
“累不累?”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去,便赶过来找我的诚意上,我才忍不住关心。
“不累!”他回答得很干脆,尽管眼睛黑了一圈,仿佛几宿未睡的样子。
“要不要洗澡?”
“要。”他看着我裸露在外头的玉肩,眼神微闪。
“你先出去一下,我起来,然后让你洗。”身子往水中埋了埋,杜绝他的‘有色’眼光。
“你不帮我搓背吗?”他的笑容沉了下来。
“好。”微微沉吟,我点点头,“你先出去一下。”
看着落希转身出去后,我才自水池中爬了上来,迅速裹上浴巾,披上外衬,这里头的温度很高,不宜穿太多,理了理湿发,我对外头喊道:“进来吧。”
落希大步走了进来,分明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却故意对我张开双臂,让我为他宽衣解带。
迟疑了一下,我走上前去,伸出纤纤素手为他解开衣襟的纽扣,这不是我第一次为他宽衣解带,却是第一次如此紧张,指尖微微颤抖着,软弱而无力,一个纽扣拨弄了好半天才解下来……我想,是因为温泉泡久了吧?才感觉浑身乏力……
突然,手被握住!
我惊愕地抬眸,对上落希含笑的眼,他凝视着我,那样专注而执著的样子,慢慢靠过来,我以为他要吻我,正迟疑着,挣扎着避与不避之间,他却只是凑近我耳畔,轻轻落下四个字:“我自己来……”
不知为何,我瞬间红了耳根,似乎是因为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到了一般。
其实,是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
为了掩去我的尴尬,忙问:“有什么好消息吗?”
“两个。”落希径直解下外袍。
“哪两个?”
“一是,母后搬到‘慈悲庵’,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二是,落尘回来了,带着他的新娘子。”落希淡淡开口,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却知道让太后搬到“慈悲庵”岂是这么容易的事?他该不会又答应她什么的吧?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不要太后的退让!
而,更令我惊异的是,落尘回来了?
他从哪儿回来?又怎么会带着新娘子呢?
我正要问他落尘是怎么回事时,却刚巧看到他仅剩的裤子也落下,露出他精壮而完美的身材,宽肩、窄臀、长腿,以前跟他做过两次,都很仓促,从未这样面对面地看过他的身材,目光自上滑到下,当目光被他胯下的障碍物蛰了一下时,我忙闭上眼,调开头,怕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
“我不在意给你看……”他说,声音里隐带笑意。
“快下去!”脸色微微酡红,我隐隐不自在。
“我们一起下去?”他扣住我的手腕,微带祈求。
“再废话,我踹你!”依然紧闭着眼睛。
“好,你来踹我!”他将我带到水池边。
竟然让我踹他?他脑袋坏掉了吧?
我正迟疑着,他却催促我,“快点!快点!”
踹就踹!
“松手!”我命令道。
他听话地松了手。
唇角带过浅浅地笑意,我扬起脚,对着某个脆弱的部位精准地踹了过去……
“啊……”意料中的惊呼声传来。
“啊……”意料外的惊呼声同时传来。
“扑通……”一声,紧接着,另一声“扑通……”我跟着落入水中,在我将他踹入水中之际,他快速抓住我的手,扯住我,让我随着他的身体坠落,然后深深沉入温热的水中……
外衬被水体撑了起来,浴巾也松了,缓缓飘了上去……
我们在沉,一直在沉,直到落希沉入水底,我的身体轻轻抵触了一下他的身体,我们才停止了下坠,在水底,彼此对视着,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更容易看进别人的心底,我看到他深情而专注的眸子,仿佛天地间,只要拥有了我,他便拥有了全世界……他是想向我传达这个意思么?
是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只见他的双手缓缓扣紧我的十指,让我无所逃匿,握紧,然后缓缓挣开双臂,用力往后张开着,这样,我就被迫向他靠近,不断靠近,直到两具身体紧紧贴着一起为止……他还不满足,将双臂绕到耳后,而我的手臂缠着他的手臂,就呈现出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那是热恋中的情侣相拥的姿态,大胆而露骨……
当我的手臂紧紧勾住他的后脑勺时,我的脸便不自然地凑了过去,微微撇开他,拒绝他的再靠近,可是,在水下呆的时间久了,便窒息得厉害,我想浮上去,他却不肯,我只得转过头来,对他怒目圆瞪着,警告他不要玩下去了!
倏地……
就在我转头的那瞬间,他迅速倾身,覆住我的唇,缓缓将气息度给我……
这一幕,让我募得联想到在崖底的那次,我们为了避免变态神医的搜捕,一直沉在水底,他不断给我度气,可是,我当时已经高烧未退,加上长时间窒息,导致晕死了过去,然后是他,不断呼唤我,不断抢救我,甚至对变态神医交出灵魂和肉体的代价来换得我存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