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狠狠震撼着,呼吸微微错乱,我呛了一口水!
落希忙带我浮上水面,我狠命地咳嗽,不断咳嗽,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渐渐地,我不咳嗽了,抬眸,注意到他担忧地眸子瞅着我,一动不动,“对不起……”他满含愧意。
我主动向他靠过去一点,直到彼此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手,慢慢伸过去,抚上他的眉眼,一点点描绘着他深刻的轮廓,姿态纠缠,气氛暧昧,他僵直了身体,任我抚触,突然向我俯低身,靠近我的唇,却没有吻下去,因为我皱眉了,因为我退让了,因为我说:“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落希俯下的俊脸离我很近,近得我微微垂下眸子就能看到他性感的唇,细致的纹理,泛着淡淡的红晕的光泽,如艺术家手中一丝不苟的杰作。
潮湿的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扣住我的颈子,穿过鬓角的发丝,牢牢制住我的脑袋,他的视线深深落到我面上,注视着我的双眸,且不容我退避,不容我无视,他说:“衣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声音带着低沉的嘶哑,煞是好听,仿佛在一块砂皮轻轻摩擦了我的心,麻麻的,微痛,磕人,却温馨。
“为什么?”不知何时,我的声音也沙哑了,也许是他离我太近的缘故……
“因为……”他柔柔地笑,深蓝的眸子里倒映着我清晰的影,迷离的眼,“我会保护你……”他说此话时,我没有特别激动,也没有特别感动,因为他一直在保护我,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让保护成了伤害,且伤害得那么深,要如何补救,如何修复才能让伤口愈合?“用生命!”
当落希说‘用生命’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甜言蜜语而已……可是,我在很久以后得知,就在他消失的那十天里,他做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事就是跟太后签订新的条约,这次他聪明的没有承诺任何事情,而是拿自己做赌资!
他说,如果怜衣出事,我也不会独活,而且不会给你留下孙儿!
他利用太后对他的疼爱威逼她妥协,他说,如果怜衣丢一只胳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割掉一只胳膊,如果她受伤,我也会受伤,她伤哪里,我伤哪里,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她,我就以什么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就当是为你赎罪!
向来孝顺听话的落希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太后讲话,听说,当时太后的脸都气得发白,她指着落希的手指在颤抖,却对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是从天岚口中得知的,天岚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自太后住进“慈悲庵”后,她就被调进了大王的宫殿,后来,经过了很多的机缘巧合才相识了她,然后有一次,众姐妹在一起闲暇聊天时,不知怎地,她就提起了当年太后和大王的对话,说是偷听到的,只听到这些,也没听得太真切……
听说,那一日,太后跟大王吵得很厉害。
大王走后,太后便气得中风了,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虽然,她当着大王的面没有同意住进“慈悲庵”,但是,终究是爱子心切,她没有知会儿子,也没有惊动别人,一个人孤伶伶地搬进了“慈悲庵”,与木鱼共度余生,这个爱美的女人,这个爱热闹的女人,为了儿子,她甘心如此惩罚自己……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对太后,依然不喜欢,可是,她对儿子的疼爱及忍让却让我这个旁人为之动容,也许是因为缺乏母爱的缘故,母爱似乎特容易触动我的心灵……那晚,我跟落希商量着,让他改日去瞧瞧他母亲。
落希的唇越凑越近,他显然在给我逃脱的机会,他没有为难我,没有很霸道,很专制地强吻我,怕我会生气,他连讨好都显得小心翼翼。
身子微微侧倾了半公分,没有别开头去,我的拒绝已经相当清楚了。
“衣衣……”他没有再向前,眸子里闪过一抹懊恼的情绪。
素手沿着他强健的手臂下滑至他扣住我的大掌,微微施力,拨开,然后将他的身子整个转了过去,冷着一张面孔:“安分点!否则,我不给你搓背了!”
“好。”落希忙点头,再不敢动手动脚。
我刚刚帮他搓好背,外头便传来通报声,说是落尘来了!
我丢开手中的搓澡巾,忙要起身,却被落希一把抓住,他说:“我还没洗好呢,急什么?”微微不悦。
“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我急不可待地要出去,好久未见落尘,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偏偏有人就喜欢在节骨眼上使坏,落希一把抱住我的腰身,有些吃味道:“不许你一个人去见他!要去我们一起去!”
“那是你弟弟!”我提醒他,这也要吃醋?
这个男人,还真小心眼!
“我不管!”落希气嚷道,“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积极过!”
还撒娇?
吃不消……
“我跟落尘是好朋友……”无奈地叹口气,解释道。
“那我们呢?”
“废话!”我想白他一眼,“我们当然是夫妻!”他傻了吗?
耳畔隐隐传来坏笑,“我可从来不知道我们是夫妻呢……”越搂越紧,“我们哪里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