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一紧,随即故作平静地微笑:“不过,在这之前,掌柜的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现在只有孤注一掷了!
“哈哈……”掌柜大笑,“你也配和我赌?你有什么赌资?”
“我。”
“你?”掌柜和老鼠几人相视一眼,皆大笑出声。
“就凭你?”老鼠一脸鄙视,“我们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还敢拿自己作为赌资?真是可笑至极!”
“那他们呢?”我的目光投向众人。
被拒绝自是预料中的事,我也不恼,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二人,等待他们一步步走进我精心所设的陷阱……
“他们?”掌柜指着众人,好笑不已,“他们自然也是我们的俘虏,怎么成了你的赌资了?你这丫头,本来还以为有几分能耐,不曾想,也幼稚得可以……”
我始终温情含笑,轻轻打断掌柜,口吻平淡,却语出惊人,“您不是享受过程吗?我可以为您表演一出精彩的戏份,用几种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杀人方式一一表演给你看,就拿他们做靶子……保证让你拍案叫绝!”我故意说得诱人至极,对于这种以嗜血为兴趣的变态,无疑是莫大的诱惑。
众人皆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见我。
紫瞳男子和国字脸满眼的愤怒,玄月和吴妈则是满目苍凉,只有青菡,嘴角渐渐浮起不经意地笑意,眸子如星星般闪烁光华,只有她,是一脸信任地看着我……因为,她了解我,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当真?”掌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想象不出我如此年轻的女子会那般残忍。
我对他柔媚一笑,一抹寒光自眼底闪过,掩去锋利的光华,只剩勾魂摄魄的抚媚,带着一丝矫情,“那么我现在就介绍一种方式给您,如果我的表演不能够令您感到满意,您可以将我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每一片大约鱼鳞大小,剐的时候不要用锋利的刀子,钝一点的剐起来更有意思,每天剐一点,一天剐一百二十片,不要让我死,也不要让我昏迷,直到第三天,当你剐完三百六十片时,我才会流干血,惨痛而死……”我始终含笑,仿佛谈论的不是残酷至极的剐刑,而是天气。
所有人听完,皆瞪圆了眼,张大了嘴。
从未见过有人在谈论给自己用刑时,能这般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仿佛丝毫不关自己的事,何况是如此残酷的刑罚……可是,自她口中说出,就好比做菜一般轻易,令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常对人施以如此酷刑?
这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到底是个怎么残暴而血腥的女人?
一般人对这种人会感觉分外恐惧,但是对于同样嗜血的人来说,无疑找到了知音!
“好!”掌柜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案叫好,“我就信了你,说吧,赌什么?”
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老鼠,嘴角扯出一抹笑,微冷,我见到他不经意哆嗦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便更深,“现在可是三更时分?”
老鼠有些费解地问道:“是又如何?”
“听说,纵观天下,无人能逃过‘醉魂散’,我就跟你赌一人!”
掌柜眉峰一挑,额角的皱眉加深,他沉吟少顷,才问:“谁?”
我扬眉一笑,“客栈中人!”
“不可能!”老鼠立马反对。
“那掌柜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呢?”
“老大,要赌!一定要赌!这丫头简直是自寻死路!”老鼠摩拳擦掌。
掌柜看到老鼠这般肯定,也不禁抬高下颚,瞥视我,“赌就赌,有何不可?”
“好,我相信您是一言九鼎的!”我轻轻地笑,胜券在握。
“自然。”掌柜“哼”一声,“如何赌?”
“赌你抓不到他!”我一哂,然后道,“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放了这里所有的人,如果我输了,便任由你处置,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知道,我已经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好!一言为定!”掌柜髴一把嘴角的胡须,狡黠地笑,“那么这个客栈中人到底指谁?”
“就是你们遗漏的那小子。”
老鼠一愣,“可是他不再房中。”
“我赌他此刻就在房中!”高扬精致的下颚,我眯眼看他,如同看待宰的羊羔。
“真的?”掌柜不信我会如此神。
“如果他不再房中,这局便没必要赌下去……”我嚣张地笑,“算我输!”
“好!”老鼠狠狠瞪我一眼,“你等着!我这就去逮他过来!”
额角有虚汗不断浮出,虽然风一每次都会在三更时分回来,但是难保不会有意外情况,而我赌的就是他此刻在房中……
一定要在!一定要在!这么多条性命,一线相悬!
我之所以敢如此下注,正是我料定天底下没有几人能真正暗算到风一,而他定然不知我们已经被掳获,甚至就快被做成肉包或是假牛肉了,而我如此做,只为让老鼠去惊动风一,让风一有所警觉,从而猜测到我们有难……
而,老鼠是否真的能把风一抓来?
已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