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错鄂不已的样子,让月初失笑不已。
“傻丫头,嘴巴张这么大,是想吃什么吗?”她伸出白嫩的双手,手上无一物,“抱歉哦,来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呢,不然,下次带给你吃,现在,乖乖的合上嘴巴。”她上前,帮月季合上张大的嘴。
“福晋,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哎,会说话,会笑,还有体温的人呢。“呜呜——月季好想福晋,这一次,福晋不会再离开了对不对。”害她一个人守在月出楼里,好无聊,好无聊哦。
她也想跟着福晋一起去游山玩水呢。
“这一次啊——”月初笑着轻喃,这一次,她仍会离开,不,不是离开了——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她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她只是回到自己的道路上去而已。“你呀,都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王府三天后才回府,我只是先回来知会一声,后天才回来住,也要麻烦你整理一下。”
“福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些都是月季该做的。”月季摇头,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福晋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今天不住下来呢?”
“我要回家啊。”她笑。
“这里也是福晋的家啊。”月季好不解。
月初,笑得更开怀了,这里,是她的家吗?没有亲人便不是家,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住处罢了。月季这丫头,还真是不舍,不过人生无不散之筵席,一切随缘吧。
该是合便是合,该是离,也莫再强求不离。
“皇上和太后有没有什么交代?”主要,她是问这一些,皇上和太后,是这一次,她必须去见的人。
“没有。”月季摇头。
王爷和福晋都不在王府里,王府里除管事,待卫和下人们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皇上和太后,才不会关心到这里来呢。
“也好,”月初微微颔着,暂且,先不论皇上和太后怎么想吧,一切,等云破月回来再说。
祈王一行回朝之日,如同前往南疆一般,盛行大礼相迎,皇上太后皆到,朝中上下,文武百官,皇城百姓,列满城中大小街道。
祈王一去近一年未能返回皇城,如今,不仅为探亲一事,还有纳妾——说起祈王身边的三位姑娘,早已是祈王的侍妾,不过,未能正名罢了,如今,王爷总算是要给三位姑娘正名,可见,王爷还是个情深意重的男人。
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祈王是较先人更有福气,不仅有名福晋,还有三名红颜知己,男人做到这份上,也该知足。
“母后,大哥,六弟——”一见亲人,云破月自是百感交集,近一年未见,母后,似乎老了些。
“三哥,瞧瞧你多有面子,只是二哥、四哥和五哥不常回来,大哥,不如你拟个旨,让他们隔个半年回来一次好了。”云缺可想念自己久未见的几位兄长。
守疆固然重要,难道亲情就不重要了吗?
“我会考虑。”云决没有一口回决,“破月,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只是——大哥,不需要每次都来这么大的排场,又不是搬师回朝。”他不兴热闹。
一个军营的人在一起,就已经够热闹的了。
“那怎么。”云缺摇头,“京城难得有这么大的事情,可以举城共欢,机会难得,不要错过。”年纪小的就是爱玩。
“母后——”云破月盯着母亲一直沉静的脸,从头到尾,太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更提不上其他的表情,“您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孩儿立刻宣医——”
“不用了。”太后老人家瞪了儿子一眼,“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人家也不想管什么,破月不管什么事,别只看眼前!”言罢,老太后也不再说什么,让宫女扶着离开了。云破月不解的看着太后的背影,眼移向兄长。“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茫得很。
云决莫测高深的看着云破月,而后摇头晃脑不愿正面回答。云缺倒是心里藏不住话。
三兄弟,跟在太后身边,边走边言,其他人等,包括云破月即将娶进门的三位美娇娘,静静的跟在身后。
“三哥,娘是在气你,三嫂在你离开皇城的第二天,就离开祈王府了。”迷底揭晓,母后气的就是这个,不过她又能如何,无法指责,三哥的情况,母后清楚的很,也知道三哥心里的不情不愿。
现下——三嫂离开,他们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三嫂必须乖乖的呆在祈王府。
“你是说——”云破月锁紧了眉,云月初那女人,在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离开了,“她是回娘?”
“不是,离开皇城,听说是到西陲去了,前两天才回来的,不过,都住在云家,昨天才正式搬回祈王府,可见三嫂还真是讨厌极了祈王府。”连多住一天都不想。云缺一个劲儿的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
“她是祈王府的福晋,尽然尚自离府——”一股无名之气,直往云破月的头顶上冒。
“破月,不要强求她,她没有理由为你守着祈王府。”云决摇头,弟弟的破脾气,他哪有不知情的。
云月初,即能应天命国运,自然非等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