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要你寄什么东西过去?”偶尔,太后,会让月初代寄一些她想要的东西,每一次,月初都会让人给她送进祈王府,再由祈王府的人送进宫,一般送信的信差,是无法将东西送进皇宫的。
“不是,”月初微微蹙眉,若是与往常一般,仅是寄些东西,倒是无关要紧,只不过,这一次的请求,让她极为为难。
乔梦儿看到她蹙眉,立刻伸手,将月初手上的信抽了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次,脸,立刻黑了下来。
“太后是不是故意的?”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份了哎,她们才出来几个月而已。信是从皇宫寄出来,是太后亲笔没有错,信上所说的事,就是一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我想不是。”月初摇头,太后是个很好的人,想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然的话,当然就不会允许她和离。
“那还让你去南疆帮云破月。”乔梦儿气呼呼的道。
“咦,”月季惊呼,“到南疆,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天知道。”梦儿直翻白眼。
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据说镇守南疆的云破月遇到了情况,南边的射月国开始蠢动,最近杀死不少南疆百姓,云破月已经开始布兵摆阵,只不过新上任的射月国国君不如以前的国君一样,似乎精通天朝文化和兵法,第一场交战,尽是打和。
祈王云破月就是遇上再难缠的对手,也没有打和的纪录,这一次已经让人跌破眼镜,她们之所以不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瞒了下来,否则的话,天下百姓,定然会是人心惶惶。
“我并不认为云破月有这么不济。”月初亦不相信,“他镇守南疆多年,射月国更是最主要的敌对国,他应该对射月国了如指掌,而且,就算他一人难以对付,也可以求助其他兄弟,其他的三位王爷,可不是寻常人。”太后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天知。”太后在信中请求——是的,请求,那些请求之语,让月初无法狠下心无视信中内容,太后请求她以天听之女之名,助云破月一臂之力。
只要与云破月上一次战场,看看对方的将领,识得对方将领的心意,和做战计划,再告诉云破月,虽说,这种手段极不光明,但是,战场之上,兵不厌诈,有的只是打胜战,让百姓可以平平安安的度日,其他的,只是次要。
“啊,我知道了——”乔梦儿突然恍然大悟,“一定是太后想再撮合你和云破月,才会有此一招,就说嘛,他镇守南疆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事了呢,一定是这样,”言罢,还用力的点头。
“太后应该知道,这么做不会有任何效果。”
“那可不一定。”乔梦儿摇头,“你会和云破月和离完全是因为你们对彼此都不了解,没有感情她找机会让你们相处,让你们有机会了解对方,万一产生感情,她就如愿了。”就是说嘛,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月初凝着梦儿失笑摇头。
“就你最聪明,太后也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去。”
乔梦儿眨巴眨巴的眼儿,“可是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去啊。”相处十几年可不是白相处的,师姐心里在想什么,她会不知道,师姐的善良,是容不得她不去的。这一次,不仅是太后相求,更是关乎天朝百姓的安危和和乐,如果师姐真的可以放得开,当初就不会因为云伯伯和云伯母上齐山一趟就可以把她接回皇城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呀,有一颗软软的心。
“梦儿,”一记白眼,免费奉送。“别说的你好像我肚子里有某样东西一样。”
“说不定就是。”
梦儿不怕死的耸着肩,“师姐,我们也可以顺便去南疆玩一玩嘛,反正那里也是天朝的一部分啊,我们迟早会走到那里去的,迟去早去还不是去,师姐,去吧。”
“那是不一样的。”月初摇头,去南疆游玩与助云破月一臂之力,是完全两回事,天下战事瞬息变化,身为天听,她没有不知的道理,就算天朝根基稳建,若是外族来撬墙角,受害的还是天朝的百姓。
当战争来临,生命不可测——可能,随时会消失。
既然射月国与天朝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如今,为何会突起战事。
“我会回信让太后安心,就算要去南疆,也只会是我一个人。”
“为什么?”乔梦儿惊叫,“我也要去。”
“不。”月初摇头,“在去南疆之前,我们要先回阔家,你忘了吗?云破月不能知道千寒的存在。”
对此,乔梦儿无话可说,是了,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不让云破月知道,哪里还能在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去。
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她们才不屑做。
“那——那我们把月季和寒儿送到阔家之后,我再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她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好想见识一下。
月初耸肩。
“好啊,如果到时,师兄肯让你跟,我不反对。”
师兄——一提到阔天智,梦儿便不悦的噘起小嘴,“才不要经过师兄的批准呢,我自己可以拿主意,而且,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啊。”保证绝对不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