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月初凝着梦儿的眼,“师姐没有反对,也不管你要不要让师兄管,一切,回到阔家之后,我们才说好不好?”
“哦——”乔梦儿虽不甘心,却也只有乖乖应是。
总比惹火了师姐,哪儿也去不了的好。
月初写好了信,两封,一封是给云家的,一封是回给太后的,让太后放心,她会去一趟南疆,太后要她做的事情,她会完成。
另一封,是将这件事情,告之爹娘,让他们安心。
信写好之后,交给鹰,送进皇城。
翌日,月初和梦儿带着月季和寒儿一起返回西陲阔家,只因为突来的一封信,打断了她们的第一次旅行。
南疆元帅府。
从头到尾,洋溢着无比沉重的气息,门口站岗的士兵目不敢斜视,腰板挺得直直,对府里传来的大吼声,直接当做没听见。
祈王云破月,镇守南疆多年,身居元帅要职,向来尽忠职守,外族闻风丧胆,不敢对天朝有半丝的不敬,天下谁人不知云破月骁勇善战,至今为止打过的胜战不知凡几,自动找上门来挑衅,无凝是自寻死路。
纵使在战场之上,生死难料,胜败难分之时,他们也不曾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眼下,只不过是宫中的一封信,这元帅府就足以让王爷的怒火燃烧殆尽。
“王——王爷——”左狂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封信,是他从官差手中接过来的,而且,是他亲手交给王爷的,更是他,亲眼看着王爷发着无名大火,天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城有急事?”左傲问道,看如此严重的情况,大概皇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才是。云破月双手一用力,握在手中的信被他的劲道捏成一团废纸,软趴趴的落了地,可怜兮兮的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可恶——母后尽然质凝我的能力。”他大吼,信上的一字一句,他看得十分清楚,让云月初来帮他,是瞧不起他吗?
确实,前些日子与射月国一战,他是没讨到什么便宜,不过射月国的损失也不小,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战场之上,不是胜便是败,是非常正常的事,他堂堂元帅,这等事情岂会不能处理。
偏要找个弱女子过来帮忙,让她长途奔波到了南疆,战事也差不多熄了。
难道母后还不清楚云月初就是要与他断得干干净净才会递上和离书,否由的话,她的祈王福晋可以当得闲适,他不曾要求她什么,母后偏又要让两人缠在一起,真是够了。
“王爷,太后也只是关心你。”
“本王清楚。”为人母者,皆关心自己的子女,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岂能不知,“不过,太后让云月初来助本王一臂之力。”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本王在她眼中原就不怎么样,现在岂不是又要让她小瞧了。”
一想起那个可恶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做下那样的决定,他的男性自尊严重受损,至今仍是无法释怀。他并非小气小心眼之人,只是——有些事情,让人心恼。
“福晋要过来。”左氏兄弟互视一眼,一回头,发现云破月正阴阴的盯着他们,浑身一颤,立刻改了称呼,“呃,云小姐要过来吗?”转得别扭,僵硬,两兄弟脸上的表情,也是硬硬的。
“哼——”云破月冷哼一声。
“那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自从上次王爷与福晋在源洋楼见过一面之后,对三位夫人的态度就非常的奇怪,之后,离开皇城来到南疆,王爷尽然把三位夫人都丢在祈王府,不再带回南疆,真是让人废解之极。
三位夫人跟在王爷身边亦非一日两日。
云破月紧抿薄唇,转身,冷凝左氏两兄弟,他的好部下,“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给我盯紧射月国,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不准错过。”
“是。”国事要紧,左狂和左傲立刻应是。
射月国几个月前,前任国君上位,就在云破月最近一次回皇城的前二个多月,这些日子,原是本安无事,耐何在月前,突然生起事端。
射月国新任国君龙耀是前任射月国主的次子,亦是在外私生之子,挤向原来的储君,在上一任国主驾崩之后立刻坐上射月国主之位。
据闻,龙耀在十三岁之前皆生活在天朝土地上,十三岁之后,才被领射月国,这些都是上次交战之后查得。
也因为这一点的疏忽,让第一场战,打得不明不白。
龙耀不似他的父兄,心思千转百弯,不好着磨,云破月自然不是轻敌之人,轻敌是兵家大忌,倒不是他小瞧龙耀,而今他亦慢慢摸清龙耀的做战策略,一改射月国战略,延用天朝战术。射月国兵强马壮,只可惜,是小国,国小人少。
就算男男女女一起上战场也是兵力不如天朝,两军交战,若兵力悬殊,靠的便是战术。
云破月独自一人,正在书房查看地形图,屋外,有人来报。
“进来。”
门,被推开,是左傲。
“王爷——福晋,云小姐到了。”嗫嗫嚅嚅,实在是很难改过来已经习惯的称呼。
左傲话落,云破月抬头,眯起眼,“她已经到了?”母后的信了也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而已,她会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