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没有说话,同她擦身而过,向电梯走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孔。
突然,展云飞右手一探,从怀里把手枪拔了出来,同时下蹲转身,把手枪指向那个碧眼美女。
这里是写字楼,怎么可能会有人背着大提琴出现,况且她不是哥伦比亚人,怎么可能不让展云飞产生怀疑。
展云飞的判断没有错,就在我转身的同时,那个女人显然也明白过来,顺手把手中的大提琴箱子向展云飞扔了过来。
箱子很大,几乎挡住了展云飞所有的视线,无奈他只好向后退了半步,闪在电梯旁边。而这个女人很有经验,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逃跑,紧跟着琴箱便冲了进来。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展云飞的枪指着她的头,而她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精致的勃朗宁“宝贝”微型手枪,正指着展云飞的心脏。
这是个很会打扮的欧洲女人,妆化得很淡,给人一种优雅而又兴感的美。
就连她手中的枪也是一把工艺枪,上面镀着金,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就在这时,展云飞忽然笑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一种能够让对方犹豫的自信,一种一切已经尽在掌握的自信。
她显然被展云飞自信的笑容弄得犹豫了一下,而展云飞则趁这个机会举起了左手,用手掌堵住了她的枪口。
“你可以选择放下枪或者被我打死。”展云飞笑容一收,冷冷的用英语说道。
她看了看展云飞的左手,忽然说道:“你不怕疼么?”
说着,她的手指便勾了下去,她的脸上这时满是兴奋的表情,她的枪射程不会超过30米,因此如果这一枪打出来的话,展云飞的手掌虽然一定会被击穿,但是子弹剩余的动能很有可能不足以致命。不过也并不是说一定不能杀死我,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完全是在赌,用她的生命在赌。
只是展云飞并没有让她得逞,在她勾动手指的时候,他左手猛地抓住手枪的套筒,向前一送,手枪的撞针顿时被展云飞向后拉开,枪膛里的子弹从抛弹口退了出来。她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向后退步,同时手臂后撤,想挣脱展云飞的控制。
展云飞自然不能让她如意,脚步移动,如影随形般贴了上去。电梯里的空间很小,她只退了两小步便贴在了电梯壁上。
展云飞则迅速靠近,用身体把她顶住,同时左手尾指向外拨动枪管,用拇指挑出保险,随后向前一拉将手枪的套筒卸了下来。
同时右臂下沉,将她的左臂夹在了腋下,手中的枪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还没等展云飞说话,这个女人的膝盖便顶了上来。真是个不怕死的女人,展云飞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时左膝微提,挡住了她的攻击。
“你要是再敢反抗,我就把你扒光了从这座楼上扔下去。”展云飞恶狠狠的说道。
她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睛中似乎要冒出火来,又用力挣扎了两下,见实在无法挣脱,这才头一扭说道:“好吧,我认输,五十万我明天就给你汇到帐户上。”
展云飞用枪将她的头扭回来,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恶狠狠的说道:“做梦,你这个黄皮肤的亚洲猴子。”
展云飞没有理会她的愤怒,继续说道:“我可以每年给你一百万美元,每次任务报酬另付。”
她一怔,随即说道:“什么任务?”
“为了报答我饶你一命,你以后要为我工作。”展云飞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我可以给你一千万美元,但我不为你工作。”她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断然拒绝道,语气十分傲慢。
展云飞用枪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轻声说道:“你不知道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么?要么这样,你开个价,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可以考虑。”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妩媚。随后,她媚眼如丝的说道:“我父亲是谁你或许不知道,但我爷爷是谁你一定知道。”
她看着展云飞,表情中带有些许蔑视,接着说道:“我爷爷是丹佛尔,人们都叫他‘亚平宁之鹰’。”
是的,这个名字的确让展云飞如雷贯耳,在世界黑手党历史上,丹佛尔绝对称得上是其中最著名的教父之一。
丹佛尔,1924年出生在巴勒莫市,平日沉默寡言,不喜欢抛头露面。他是二战以后靠走私香烟和毒品发家的,属于策划从西西里向花旗联邦共和国贩卖毒品的黑手党最高头目之一。他与大毒枭卢恰诺多年联手,制造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法兰西贩毒网”和花旗联邦共和国“亚平宁馅饼贩毒网”,获得了大量的财富。
丹佛尔的个人财产多得无法计算,既有提炼毒品的地下工厂、“实验室”,又有大片种植园和农产品加工企业,还拥有许多高级别墅和最赚钱的房地产业,并被指控参与了90多起海洛团走私和谋财暗杀案件。
贪财是黑手党人的通病,在这方面突出一些不足为奇,丹佛尔真正的“过人之处”在于他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变态者。
年青时,他就非常乐意参加黑手党的凶杀活动,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疯狂地砍掉一个人的大腿和肩膀,然后很有耐心地把这个已无四肢的可怜人的胸腹慢慢地切开,让肠子流满一地,据说那种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能让他如痴如醉,得到病态的满足。
巴勒莫市中心一幢大楼下有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那是丹佛尔家族的私刑室,里面全是被绞杀和被肢解的尸体,等待丢到硫酸液中去销蚀。
丹佛尔经常一个人呆在这地狱一样的地方,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默默地欣赏这些尸体,好似在欣赏一件件艺术杰作或工艺品。
在20世纪80年代的“嗨洛茵之战”中,丹佛尔更是把他嗜血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指挥手下使用卡拉什尼可夫冲锋枪、各种烈性火药和手雷等现代化武器,对敌对的穆巴拉克等家族进行原始而又野蛮的屠杀。
穆巴拉克本人丢掉了毒皇头衔,亡命海外,他的整个家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许多头目都死于这场内战,其余的都远走他乡。
此外,丹佛尔还谋划和指挥过多起政治谋杀案。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亚平宁许多著名的政治家、律师、法官、警察、企业家、银行家、反黑手党人士以及许多无辜的工人、农民、妇女和儿童。
很显然,丹佛尔的孙女肯定不会为了钱而为别人工作,虽然我很喜欢她的机灵和那股显然是继承自丹佛尔的狠劲。
展云飞无奈的放开她,把手枪收了起来,然后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下次技不如人的时候不要用你爷爷吓唬人,你可以脱光衣服。”
说完,展云飞没有理她,转身离开了电梯。
第三天,我们登上了途经洛杉矶的去台岛航空的国际航班。
本来展云飞是打算回港岛的,但是祁成业却打来电话,说最近梁祥祖活动频繁,很可能有对SSG工程不利的举动。
因为SSG工程马上就进入尾声了,只要工程一竣工,祁成业就会利用展云飞给他的那个仓库进行中转,展云飞和他之间就会财源滚滚而来。
现在梁祥祖有异动,展云飞自然是不可能不顾,所以他立刻将回港岛的飞机改为了飞台岛。
因为展云飞他们的座位是头等舱,所以候机是在贵宾候机厅。到了登机的时候,展云飞他们要比经济舱的旅客提前登机。
韩九兰没有跟展云飞他们一起走,因为对方要求他跟船押货。
因为天色很晚,展云飞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想打个盹。
这时经济舱的旅客也开始登机,身边的通道开始喧闹起来。忽然,身边的座位一沉,一个柔软的身体靠在了展云飞的身上,他闭着眼,随手将人搂在怀里。
“你不怕我杀你么?”一个有些兴奋的女子声音说道。
“你没有那个本事。”展云飞冷冷的说道。
说着,展云飞把环在她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让她明白那怕稍有异动,他随时都可以扭断她细长的脖子。
她忽然凑过来,性感的嘴唇在我的面颊上用力亲了一下,说道:“我是来帮你的,你对我就这样冷冰冰的?”
展云飞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只喜欢绝对听话的女人。”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但随即她又腻声说道:“我叫尤里斯娜,我最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样子,做我的情人吧。”
展云飞冷笑了一声,随手推开尤里斯娜,这个女人显然继承了他爷爷的那种变态心理。
尤里斯娜见展云飞不再说话,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
因为展云飞他们包下了头等舱,所以空中小姐在得到展云飞的许可后,给尤里斯娜办理了升舱手续,因此她也坐在头等舱。
飞机起飞后,展云飞把一个单人的座椅放倒,拉上布帘正打算睡上一觉,尤里斯娜又钻了进来。
展云飞没有理她,自顾自的拍了拍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展云飞想这个女人脾气古怪,还是少招惹为妙,一个组织要想发展,绝对不能存在不稳定因素。这个女人任性惯了,现在虽然说要帮自己,但她不能绝对的服从,早晚会闯祸。
“展,让我做你的情人吧。”尤里斯娜见展云飞不理她,又爬到他的身上,腻声说道。
展云飞冷眼看看她,说道:“我不需要没用的情人。”
尤里斯娜忽然趴了下来,把嘴凑到展云飞耳边轻声地说道:“展,自从那天在电梯里我就爱上你了,你是第一个让我输得那样惨的男人。你才是真正的男人,我需要你,来征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