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尤里斯娜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展云飞厌烦的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鄙夷的说道:“滚开,我现在没有心情,我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尤里斯娜像是故意摔到地上,然后如同脱衣舞女一样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幽怨的说道:“好的,我全听你的。晚安,展!”
展云飞不再理她,闭上了眼睛。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到达了台岛的空域,展云飞正坐在座位上看着早间新闻。
尤里斯娜坐在展云飞旁边的座位上喝着咖啡,只是不时地看看展云飞。
正在这时,飞机的扬声器传出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各位旅客,飞机马上就要在台北机场降落了,请各位旅客收起餐桌,系好安全带。……”
展云飞的座位靠着舷窗,透过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飞机正在穿越云层。
忽然,一个路过的空中小姐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展云飞的注意。当时展云飞正把头从窗外转回来,恰好看见空中小姐正好奇的看着他,见展云飞发现了,慌忙一低头匆匆走了过去。
展云飞想了想,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时飞机已经进场,正在进入降落航线,展云飞扣上安全带,又向窗外看去。
台北机场是国际机场,每天起落的飞机很多,因此尽管是早上,这里还是显得很忙碌。几乎每分钟都有飞机在起落。
终于,随着一阵颠簸,展云飞他们乘坐的飞机降落在跑道上,等飞机进入滑行的时候,展云飞解开了安全带,长途旅行让展云飞感到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起来活动一下。
可是当展云飞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头等舱和后面的经济舱之间的舱门竟然紧闭着。
展云飞一下便想起了刚才那个空中小姐,急忙转头看去,果然,通往前面的舱门也紧闭着。
展云飞想了想,坐回座位,向外面看去。这时飞机已经离开了跑道,在飞机转向前我看到很多警车正在一个空旷的停机坪上等着他们。
展云飞一下子明白了,这都是冲着他来的。展云飞立即转头对王希来说道:“可能出问题了,一会儿下了飞机警察要是不找你麻烦,你要立即联系欧阳,让她请最好的律师。”
稍停了一下,展云飞补充道:“还要注意防备亲新月流佣兵团来找麻烦,在我回来前让手下的人不要出去活动。”
王希来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茫然的看着展云飞。
展云飞没有理他,不管他现在明不明白,只要记得他的吩咐就可以。
展云飞又对由比利。蓬和马达里斯奇说道:“警察要是问你们,就说是我请来当教练的。另外,给我留意一下是哪个法官审理,有时间就替我问候一下。”
这两个人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显得十分镇定。
尤里斯娜忽然显得兴奋起来,一脸崇拜的说道:“展,是不是警察要找你的麻烦,不用担心,我会救你出来的。下了飞机我就给我哥哥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把那些讨厌的警察都杀了……”
展云飞狠狠地瞪了尤里斯娜一眼,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这时,飞机已经停稳了,展云飞站起来走到舱门前站好。过了一会儿,舱门猛地被人打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展云飞对他们笑笑,背着手走了出去。
刚下飞机,一名警官便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张逮捕证在展云飞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展云飞,你因为私藏枪械被逮捕了,请跟我们走吧。”
展云飞看看他,点点头,迈步就走,他急忙拦住展云飞说道:“对不起,展云飞先生,请您带上手铐。”
展云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如果你想给我戴上手铐,那么我保证全台岛的警察也保护不了你的全家。”
那个警察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嗫嚅着,半天才说道:“展先生您是有身份的人,我想您一定会配合我们警方,所以我就不给您带手铐了,不过希望您也不要让我为难,一切拜托了。”
展云飞没有理他,昂首向前面的警车走去,几个警察急忙跟上,护卫在展云飞的周围。
从展云飞看到的情况,王希来等人并没有遭到警察的为难,但他现在无法得知是什么原因让台岛警方找上自己,因此还是有些焦急。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展云飞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冷静,尽快想办法了解具体的情况,避免说错话和做错事,然后尽可能的对疏忽之处于以弥补。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些警察的行动是有预谋的。因为展云飞在上飞机之前还和祁成业联系过,他并没告诉展云飞有警察盯上的事。
这说明台岛警察早就监视了展云飞的行动,而且一直等展云飞上了飞机才行动,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去搜查,只是用这个作借口而已。只是台岛警察为什么抓展云飞呢?是有人使坏,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警车并没有开往市区内的拘置所,而是径直向郊区驶去。就在展云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警车来到了一间被高高的围墙包围着的监狱门口。
阳明山监狱,展云飞默默念着监狱的名字,心中疑惑不已。不经审判就关进监狱的事情按理说在台岛蒋氏政权结束后,就不曾发生过,因为在台岛警察是不能给嫌疑犯定罪的,他们要把抓到的嫌犯连同证物、证词等全部移交法院审理。甚至审理的时候还要实行“起诉书一本主义”。
起诉书一张纸主义,即刑事审判活动是根据检察官向裁判所提交的起诉书而进行,而检察官提交的起诉书仅仅包括被告人的自然状况、犯罪时间、地点、后果等一般性的描述及检察官针对被告人的罪行,请求裁判官依法给予处罚的内容,这些仅仅写在一张纸上。
裁判官在法庭庭审之前,只能阅读起诉书,而不能阅读侦查阶段所收集的各项证据及证据目录。裁判官只能在法庭上接受控辩双方各自向法庭出示的证据、听取双方对所出示的证据进行的质证。而且裁判官只能根据双方在法庭上对证据展开的调查、质证及交替询问,根据控辩双方对案件法律事实的陈述和主张,然后作出最终的裁判。
这种做法主要是为了确保被告人享有的诉讼主体地位,避免裁判官在法庭审理之前对案件事实先入为主,避免了裁判官在认定案件法律事实上可能发生的错误。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不但完全不符合审判的规定,而且还违反了监狱法。
根据台岛的《监狱》法,台岛的监狱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拘留尚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的设施(称为“拘置所”),主要用于拘留正在审讯的犯罪嫌疑人,或者拘留那些有必要关押,以便防止销毁证据人员。第二类是正式的监狱(称为“刑务所”),是关押犯人的设施。经过审判,判决有罪的犯人要在这一设施中接受刑罚,进行反省。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阳明山监狱就属于第二类,应该只有经过审判才能被关押进来。
车停下后,两个身穿风衣的人走了过来,透过不是很清楚的车窗,展云飞一下子认出了这两个人。他们正是展云飞去洛杉矶时抢先他一步制服劫机者的那两个人,那两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上次一样严肃,只是多带了一副墨镜。
“展云飞先生,很抱歉用这样的方法请您来,不过这也是为了保护您的生命安全,请您理解。”在展云飞下车后,那个方下颌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展云飞看了看他,忽然问道:“你们是国际刑警中的警中警吧?找我有什么事?”
原本展云飞就奇怪为什么那次劫机事件这两个人会凑巧在飞机上,在这里再次看见他们的时候他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伊斯兰极端组织的劫机在世界各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不但要求被劫持国家的政府释放他们的被捕成员,还勒索巨款。
事件发生后,各国政府厅非常恼火,对劫机犯不能采取断然措施,只能隔靴搔痒,因痛定思痛,各国先后派人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成立了一个极其秘密的特种警察部队——劫机追踪队,专门跟踪、逮捕那些劫机逃亡歹徒,甚而不惜采取非常手段。他们是国际刑警中的刑警,是机动的机动,他们人数仅有不超过三十名,但都是特警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中年人摘下墨镜,看了看展云飞严肃地说道:“请您跟我来,我会告诉您的。”
说完,展云飞转身向一幢灰色的楼房走去。
展云飞在四名警察的看护下跟着他,一直到了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审讯室,这里通常是警察教训囚犯的地方。中年人让那四名警察受在门外,然后打开了桌上的一盏台灯,随后进来的年轻人轻轻带上了门。
展云飞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拿出雪茄,问道:“要不要来一支?”
中年人摇摇头,坐到展云飞的对面,年轻人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门口,一言不发。
“展云飞,男,二十四岁,出生地京城,生父展雪融,生母卢秀云,曾在特种部队服役,三年前退役,随后复学,复学期间赴港继承展雪融遗产,后加入龙虎会……怀疑曾与高层特殊部门有特殊往来,涉嫌破坏台岛安全……怀疑控制佣兵团对龟桑国中东新月流佣兵团进行攻击……”中年人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缓缓读着上面的资料。
说是怀疑,只不过是因为暂时没有证据罢了,展云飞边听边点燃雪茄,心里不断的猜测对方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事。
“你在港岛拥有飘云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中年人接着念道。
展云飞点点头,插口道:“你们了解的很清楚,除了你说的涉嫌的所谓案子我不清楚,其他的都是事实,不过我可是正经商人,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说你们想诬陷好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