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未曾想到会突然遇袭,却也是反应极快。足见轻点,惊险地闪身避过,却在瞧见苏水的脸时,惊道:“水儿,你……”
苏水定睛,讶然出声:“姐……夫?”是错觉么?为何她在夜才然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发现猎物的欣喜,反而是一种庆幸,一种安慰?
一瞬间,苏水有些恍然,甚至是不知所措了。
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苏水的眼帘,夜才然的眸中染起敬意,肃然推至一旁,寿王径自上前,笑道:“你就是水儿?呵呵,有五年未见了吧?小丫头都长大了。”
五年未见?
脑中突然想起在马车内的时候苏晴说过的话,苏永年与寿王素来交好……
寿王的目光探向屋内的时候,似是暗暗吃惊,忙命人将黎昕远扶至床上,回身向一人道:“王太医,就有劳了。”
“王爷言重了,既是王爷的客人,下官自当尽力。”王太医说着,朝床走去。
苏水惊呆了,他们究竟是想……
却听夜才然忽然道:“我方才想起今日爹请王太医来府上询问皇上的情况,便想顺道请他过来为你朋友瞧瞧。”
寿王终于松了口气,向苏水道:“现在好了,水儿也不必担心,有什么事尽管与本王说,在这里就想在自己家一般。”
苏水怔住了,猛然抽神,忙道:“谢王爷。”难道说,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么?事实就是如此简单?
“水儿!”见苏晴急急跑来,拉住她的手道,“我听说你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啊,这个……”大家都在,她总不好说是因为怀疑寿王父子才想要与黎昕远逃走的事情吧?
正在她破觉尴尬的时候,见夜才然轻扶住苏晴的削肩,安慰道:“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晴儿莫担心。”
苏水有些吃惊,殊不知夜才然口中的“误会”所指为何。却见寿王一拂衣袍,跨步进了房。
苏水欲回头,却听夜才然笑道:“晴儿已经告诉了我你得罪五叔的事了,你们安心住下,宁王府的人必不会在这里找到你们的。”
“是啊,水儿,王爷会保护你的。”苏晴说得坚定无比。
原来是这样。
寿王是怕他们出了府,遇上宁王府是人,才会那般紧张,说务必要找到他们么?微闭了眼睛,只片刻,又睁开。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是了,他们已经再没有退路。
绝境逢生,也许,就是这样。
寿王行至黎昕远床边,看一眼昏迷中的男子,转向太医道:“如何?”
王太医撂了把胡子,皱眉道:“这位公子是体虚所致,依下官看,他该是长期依赖药物之人。”
“对,他的药是因为掉了。”苏水忍不住接口。
寿王急道:“可有生命危险?”
王太医摇头:“那倒不至于,只不过调理起来比较麻烦。”
“再好的药材只管用,没有的本王会派人去买,王太医只管说便是。”
苏水惊讶地望着寿王,却见他忽然转身,向她道:“放心,你的朋友,我寿王府自当奉若上宾。”
嘴角不自觉地浅笑,可是苏水的心却微微不安起来,好似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可是她看不清,猜不透。
王太医起身道:“王爷多虑了,相信府上的大夫便能处理这位公子的病,下官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闻言,寿王才算放心,扬声道:“来人,送王太医出府。”
王太医道了谢恭身退了下去。
苏晴拍拍苏水的手背,笑道:“可听见了?这下该放心了?”
苏水木然地点头,见寿王出来,至夜才然身边,道:“才然,随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情要办。”
“是。”夜才然应声,朝苏晴一笑,便跟了上去。
终于只剩下苏水姐妹两个,怕打搅了黎昕远休息,两人便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苏晴絮絮叨叨地拉着她将了许久的话。差不多都是她在说,苏水坐在一旁聆听着。
夏誉宁再醒来的时候,瞧见自己回到了密室之中,想起失去知觉前的事,骂了句“该死的”,便猛然从床上跳起来。
予姯吓了一跳,忙上前道:“少爷,您醒了!”
夏誉宁未看她,径直朝门口走去。
“少爷!”予姯急着追上去,柳演万千嘱咐,要她看着夏誉宁,千万别让他出去的。
夏誉宁依旧不说一句话,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却不想一人正好进来,与他撞了个满怀。他恨得咬牙切齿:“柳老头!”他知不知道,也许就是他这样的做法,让闻君亦先找到了苏水,让他的道路又蒙上几分苛刻!
“哟,醒了。”柳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拉住他的手,笑道,“急着去哪里?来来,坐下来品茶。”
“放开!”愤怒地甩来他的手,又朝门口走【缺少结束标点】
柳演却不上前堵他,只道:“现在出去,宁王的侍卫还在外头。”
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怕?”
讽刺道:“小子,你是真的变笨了还是怎么?”
身形一滞,夏誉宁自然知道柳演是想告诉他,既然宁王的侍卫还在,就说明苏水还是安全的。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