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又道:“想见苏水么?”
霍地睁开眼睛,瞪着他:“你把她怎么了!”这个疯子,他究竟把苏水怎么了?夏誉宁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一番一番地疼。
“呵呵,把她接来王府,你看可好?”
“你敢动她!”
“誉儿,看来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危险的气息毫无保留在吹在夏誉宁脸颊,没有暖意,剩下的,是千年寒冷的感觉。刺骨的痛呵,好似深深剜着他的肉。
“不要……碰她。”这一刻,他褪去了锐利,隐去了忿恨,只为了她。只为了他深爱着的她。
女人,我可以为你死,自然,什么都能为你去做。
宁王轻笑出声,开口道:“那便看你如何……取悦我……”
话落,宁王轻轻俯身,含住他的薄唇。眸子紧紧地锁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王抬手,扯住他的衣襟,正欲用力,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道:“禀告王爷,您派去的人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王爷。”
停下手上的动作,宁王露出满意的笑,唇,离了他的。轻言:“好快啊,我等等再来陪你。”语毕,心满意足地离去。
夏誉宁楞了片刻,终是抬手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可是不够,还不够!唇破了,可是不疼。那殷红的点滴落下来,带着腥味儿,惹得他好想吐。
“呵呵,夏誉宁,你竟然……”踉跄地抵着桌沿,双手颤抖地握住,他忽然大喊一声,痛苦地抱住头,倚着桌沿滑倒下去。
宁王风尘仆仆地赶往前厅,远远地,却只见一个黑衣人站立在厅中。心头窜起一股怒火,疾步过去。黑衣人见宁王走来,忙单膝跪地,道:“王爷恕罪。”
宁王径直自他身边走过,坐上主位,沉声道:“说。”
“属下让他们逃走了,寿王府内另有其人助他们逃走,没能完成王爷的命令,属下该死!”黑衣人垂首说道。
宁王盯着面前之人,语气沉沉的:“确实该死。”
手抓起杯盖,运力一掷,只听“嗖”的一声,那杯盖顺直插入黑衣人的额头,他还未来得及出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宁王起身,见一个侍卫自外头跑来,上前轻声说了一番。
宁王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开口道:“既然能跟踪得到便好,马上派人前去,务必手到擒来!”
“是!”侍卫应声退下。
宁王看一眼地上的黑衣人,扬声道:“拖下去,给本王把这里洗干净了!”
起身拂了拂袍袖,宁王的眸中闪着精光,低声冷笑着,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逃出过他的手掌心的!
天才微微亮,阳光愈发的柔和起来。
而寿王府,却变得不再平静。夜才然疾步赶至寿王的卧房,守在门口的丫头见他过去,忙跪下行礼。他一挥手,急道:“去通知王爷,说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他一脸冷寂之色,丫头微微吃惊,忙应声入内。半晌,听寿王道:“才然,进来吧。”
闻言,夜才然忙抬步入内,使了一个眼色让丫头退下去。行至寿王跟前,低声道:“不好了爹,那靖国九皇子不见了!”
“什么!”寿王霍然起身,语气带着怒,“怎么会不见?”
夜才然深吸一口气,道:“不止他不见了,苏水也不见了,甚至还有伺候九皇子的丫头,似乎叫什么羽单的。”
寿王看了他一眼,他继续道:“而且,在弦筝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名身亡的黑衣人,已经断气多时,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识别身份的东西。”
寿王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却是缄默了。背着手在房中来回不停地踱步,看来昨夜是混入了刺客。可是,寿王府的侍卫居然全然没有察觉!
寿王眸子紧缩,厉声道:“去查!”
夜才然是个聪明人,忙道:“已经查过了,昨日进出过王府的是一个叫知秋的丫头。晴儿原先的丫头嫁了人,她是前些日子刚进府的。并且,也……失了踪。”
寿王府守卫森严,却连刺客入府都没有察觉,那么只可能是府上有了内奸。却不想,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混账!”寿王一拳垂在桌上,愤愤不堪。
“爹息怒。”夜才然瞧一眼他的脸,又压低声音道,“那么,临安那边……”
话,不再往下说,寿王已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沉吟须臾,开口道:“既然黎穆涯以为他弟弟在我府上,我想我们也不必再横生枝节,消息先瞒着不说。你马上加派人手去查,最好在事情没有被黎穆涯知道之前把他弟弟找回来!”
“是。”夜才然应声,转身欲走,却又顿了下,回身道,“那名刺客我已经让人处理了,晴儿那边,我想先说她妹妹不辞而别了。”
寿王点头,夜才然的办事能力,他还是信得过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忙问:“对了,慕容芸英还在么?”
“谁?”夜才然满脸讶然。
寿王才想起,此事并未曾告诉他。抓起外套披上身,丢下句“跟我来。”便快步走了出去。夜才然有些奇怪,却是不多问一句,跨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