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
“可我爱你!”
“我不爱,你懂么?”微皱起眉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不爱呵,他的爱,永远都是属于苏水的。
“做妾,我也愿意。”女子颔首,笑着说。
“芸英!”震惊不已地看着她,闻君亦摇头,“我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了爱他,她不惜帮黎穆涯做事。为了爱他,她可以伤害那么的多人,甚至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手触及他的指尖,却见他疯也似地逃开了。慕容芸英心中一阵刺痛,依旧笑着道:“你人好,心好,对我……好。”虽然这种好并不是她长久以来希望的那种,可是不能否认,闻君亦对她的好令她时刻心动不已。
闻君亦没有说话,忽然挥起马鞭,大喝一声“驾”,令马儿狂奔起来。
是么?
既然他有那么好,为何她不要……
心,很痛。
他还不愿放手的,他只是给了她自由,给了她充足的时间与空间。而他现在,也必须回一趟江郎,去查明苏水真正的死因。
本想回头,却是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因为不需要,总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那时候,会是正面而来。
慕容芸英悄悄靠近他,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却被他推开了。
“累了就去里面歇着。”
她却震撼了,为他忽然燃起的勇气。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以前的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可是自从苏水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是苏水呵,夺走了她原本幸福的一切!
她恨她!浓倦的味道,一直恨一直恨,除非谁死了,除非闻君亦说爱她……
嘴角衔起一丝冷笑,她的眸中闪着光,
前面的路,究竟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她知道命运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圣元三十七年,五月末,一直忍让的汐月朝终于出兵讨伐驻扎在临安以及建州的靖军。一时间,逃难的百姓不计其数,世道终究还是一片混乱了。
王都的城门自此便紧闭,此刻若是放百姓进城,恐怕会更加混乱不堪。
慕容千叶勒马驻足在一旁,两军交战,再收敛也会苦了百姓们。可是,若不向靖军开战,皇帝是怕保不住汐月朝的江山。
宁王轻夹着马腹,行至他身边,看向前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开口:“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慕容将军,该起程了。”说着,马鞭一抽,便飞奔起来。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辆马车,车夫明显是精锐之士。慕容千叶实感不解,既然是出来打仗,又为何还带着马车出来?
而且,似乎还拒绝任何人靠近它。愣愣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慕容千叶大喝一声,策马跟了上去。
苏水他们在神医谷待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感到再有异动,终于走出密室来。留下柳演和予姯,她和夏誉宁想去宁王府边上探听探听消息。
两人才到了大街上,很快便发现与前些日子的大街差了好多。街头不再那般热闹非凡了,连行人都少了好多。两人面面相觑,见一座茶楼还有些客人在聊天。
“真没想到,好端端的,居然打起仗来!”
“可不是!依我看呐,这终究是要忍不下去了,再忍,江山都要拱手让人了!”
“小声点,你不怕掉脑袋啊!”
“打仗。”苏水轻声说着,看向夏誉宁。
夏誉宁也吃惊不小,想不到他们在神医谷的密室中躲了这么多天,居然已经开始打仗了!不必挑明,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无非是与靖国。
他们正要走过的时候,听见其中一人似乎说了“慕容千叶”四个字。
苏水心中猛颤,急忙回身,跑过去问道:“请问,你们刚才说谁?”
“慕容千叶啊,哎,你说皇上怎么会要他出征啊?是不是又想来一次全军覆没啊?”
“谁知道,这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苏水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原本打仗的事情她是不该管的。可是,居然会是慕容千叶……
怪不得他会突然出现在王都了,想来是皇帝招他回来的吧。真是可笑,当年他打了败仗,便革了他的职,令他被人唾弃了这么久。现在用得着他了,居然又把他叫来!
脑中突然想起当日在寿王府苏晴对她说的话,再加上在寿王府的种种,苏水暗暗咬牙。两年前全军覆没,那么这一次,恐怕也难幸免。
“女人,有什么问题?”见她很长时间不说话,夏誉宁问道。
苏水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我们恐怕要去临安一趟。”
“什么?”
“寿王很有可能就是和黎穆涯合作的人,那么此战必败!”忽然想到慕容千叶要两次背负全军覆没的耻辱,苏水觉得不忍心起来。
瞥开他以前做的事情不说,他只是想把敌人赶出汐月朝的土地,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她知道。
“你说什么?”夏誉宁很是吃惊,不过看他的样子,他是信了。朝前面看了一眼,他又道,“城门已经关闭,想出去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