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宁王妃。”拉起他的手就跑。
宁王府外依旧有守卫的人,夏誉宁抱着她越墙而入。苏水原先在宁王府待过几日,幸好知道王妃的屋子,也省得找了。
宁王妃见他们进去,惊道:“你们……”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呼救。
“我们要出城,可有出城的令牌?”苏水马上道。
“什么,出城?”
夏誉宁将苏水拉至身后,开口道:“废什么话,你只管把令牌拿出来就是了!”
苏水补上一句:“前线出事了!”这话是用来吓唬宁王妃的,离得那么远,究竟情况怎么样,她当然不知道。
果然,听她如此说,宁王妃脸色都变了,颤抖地道:“我没有令牌啊,王爷从来不给我那些东西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话,把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扑灭了。不过也算情理之中,宁王妃根本不得他的重视。看一眼她常常可怜的样子,苏水心底轻叹一声,若是柳容仪活着,也根本不会有她这个王妃吧。
“对了!”宁王妃惊呼道,“不如去寿王府,还是我马上进宫请皇上放行!”
她作势要走,却被苏水拦住了,她道:“不必去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说着,与夏誉宁一道出来。
寿王要是知道他们想出去通知慕容千叶,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再者,去皇宫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皇帝。
两人将要走至城门口了,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
“糟了,宁王这次一定会把昕远带上的!”两军交战,各自在身后做动作,昕远可算是最无辜的人了。
苏水的话,令夏誉宁心头一震,他忽然喜道:“女人,我们出得去了!”
“什么?”苏水一头雾水。
只见夏誉宁从怀里取出一块东西,看样子是令牌。上面却是一个“黎”字,她吃惊道:“你怎么来的?”
夏誉宁身上,怎么会有靖国的令牌?
“自然是从靖国人身上顺手牵羊的。”他拉过苏水的手,径自朝城门走去,又道,“想来现在王都已经让寿王控制了,那我们就试试,若是能出去便最好。若是不能出去,就证明其实寿王根本不是叛徒,那你也不必担心了。”
苏水愣了下,没有说话。若不能出去,他们这两个与靖国“有染”的人就难过了。不过现下,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离城门口愈发近了,马上便有侍卫迎上来,拦住他们道:“走开!现在谁都不能出城!”
两人不为所动,夏誉宁拿出令牌稍一亮,果然瞥见那侍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回头道:“放行。”
苏水总算舒了一口气,却见夏誉宁邪邪地笑了,只听他又道:“给我们一匹马。”
“喂!”低声呵斥着,能出去已经很不错了,他还真会“顺手牵羊”!
夏誉宁不理会她,沉声道:“快!”
侍卫略微有些迟疑,又马上叫人拉了一匹马过来。
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夏誉宁拦住苏水的腰,轻身跃上马背,挥鞭离去。
“喂,若是方才他们不给,反而发现我们的身份怎么办?”苏水靠在他怀里,心仍然“砰砰”地跳个不停。
夏誉宁轻声道:“那么,即使我们出来了,也无济于事。”他们两个人,在怎么也赶不上早已出发的大军的。
身体往前靠了靠,双臂微微收紧。
苏水动了动身子,说道:“为何只要一匹马?”
“你会骑么?”
“不……”
“所以,我决定,以后不会教你骑马。”话音刚落,奋力挥下一鞭,大喝着,朝前奔去。
两日后。
临安城楼下,只见城门紧闭,靖军却并未要开战的意思。是怕了么?
慕容千叶有些疑惑,照理说,黎穆涯带入汐月境内的兵力不在少数,就是他们要想打败靖军还需费一番周折的。可是眼下的情况,却令他迷茫起来。
宁王仰起头,看着那高高的城墙,笑道:“将军可瞧见了,现在的黎穆涯,不过是独树一帜而已。”
慕容千叶有些吃惊,却是没有说话。他警觉地看向四周,感觉一切蹊跷得很,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苏水与夏誉宁赶到的时候,看见大军已经到了城楼下。看来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现在就算将实情说了出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再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在后方找了个小土坡,悄悄地隐身起来。
片刻,见城墙上出来一行人。
黎穆涯一身戎装站在中间,在看向宁王的时候,他的眸中闪过一缕复杂的光。接着,扬声道:“当初你问本殿借兵二十万的时候,说的可是争皇位的啊!怎么,现在争到本殿地界来了么!”
慕容千叶狠狠一震,当日宁王出现在荆州的时候果然去了凌云山庄,还与黎穆涯借兵二十万!警觉地握紧了藏于袖中用来发射信号的小竹筒,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宁王大笑起来,高声道:“本王身为汐月朝的皇子,又怎会与你靖国之人相勾结呢?一切纵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只可惜殿下你就这么轻易地上了本王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