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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翻译(2)

国酒:贵州茅台酒可上国宴,能和俄国伏特加、法国大香槟、英国威士忌及美国鸡尾酒相媲美而毫不逊色,因而被称为“国酒”。当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为恢复中美邦交做出了杰出贡献。据说他访华期间的一天适逢生日,周总理设宴祝贺时拿出了一瓶和基辛格同龄的茅台酒为他祝寿。基辛格完全为这种醇香的美酒所倾倒,十分称赞,啧啧之声不绝于口。

委婉用语

话有三说,巧说为妙。委婉用语就是巧说的一种。一群孝子在哭死去的父亲。一个长者走过来说:“老先生已经驾鹤成仙了嘛,你们也不要过于悲伤。”于是他被让到一旁抽烟喝茶。一个愣小伙子走过来说:“人都毕失(关中方言:死了,完蛋了)咧,哭也哭不活。”结果他遭到一顿痛打,被撵跑了。

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说:“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还不到两分钟,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睡着了——但已经是永远地睡着了。”话说得很得体,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停止思想”、“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都是“死”的委婉说法。

其实,关于“死”的婉词在汉语里本来就十分丰富:长辞、长别、长眠、长逝;大故、大归、大还、大去;老了、过了、不在了;归天、归寿、归道山;驾鹤成仙、驾鹤西游、百年以后等等。这些词语多数或显得肃穆些,或显得书面化些。与赵忠祥打官司的记者张淋,他对代理律师范作民打电话说:“案子的事交给你了,我走了!”“离去”和“走了”都是“死”的口语化婉词。生活是多彩、多棱角的,委婉用语在汉语里也是多角度、多方面的。

说“拒绝参观”显得生硬,于是说成“谢绝参观”。

生病是痛苦的事,于是称他人生病为“欠安”。

一提厕所,人们想到的是臭气熏天,于是把厕所叫做“洗手间”。

说妇女月经或月经期有嫌不雅,于是说成“例假”。

说夫妻过性生活有嫌直白,于是说成“同房”。

北京人把某人做了坏事叫“缺德”。港台话里把忘恩负义叫“背德”。“缺德”、“背德”虽都是指责之词,但意思折绕而不粗俗,也属婉词。

“方便”指上厕所,“有了”指怀孕,“富态”指体胖,“生活问题”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三长两短”指意外的事故、灾祸。

……

掌握委婉用语的多少和运用的得当与否,实际上是检验一个人文化、素养高下的“水银柱”。

双音词拟人对话

蟊贼对毛贼说:“夥计!虽然咱俩都是贼,名声都不大好听,但你不能因此而和我平起平坐。你干的是小事,我不屑一顾;我干的是大事,能吓破你的胆。你为无名小辈,我列袁世凯、汪精卫之流。你不会流‘芳’百世,我却会遗臭万年。”笔者按:蟊是一种吃苗根的害虫。蟊贼是从根本上危害国家或人民利益的人。毛,指小。毛贼即小偷小摸。

捧杀对棒杀说:“哥儿们!虽然咱们俩的模样很象,常让人混淆,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不同之处在于我的手段比你高明,我用的是温柔一刀,即对刚取得某些成绩或刚显露出某些天赋的人,过分地吹捧他,让他骄傲起来,不再努力,因而终于不能成才。你则面目狰狞,用的是狼牙棒,明目张胆地摧残有可能成为某种专长的人。”

国是对国事说:“兄弟!虽然咱俩都被称为国家大事,但仔细分辨还是有区别的。你是具体的国家事务,我则是国家的大政方针之类。我比你高雅,常出现在书面语中,你却不是。我带庄重色彩,你却没有。”

降服对降伏说:“朋友!咱俩都是强者,手段都十分了得,但是所猎取的对象却有所不同。你能制服的是物,例如‘薛平贵降伏了红鬃烈马’。我能制服的则是人,例如‘诸葛亮降服了孟获’。”

对联对楹联说:“一家子(关中人对同宗或同姓的称呼)!虽然咱俩都是由上下两联组成的佳偶句子,然而,我既可写在纸上或刻在竹、木上,贴或悬挂在门上或门、堂厅两侧的柱子上;你却仅限于柱子上。春联是春节时人们所写的吉庆对偶句,通常只贴在门上。换句话说,春联即时令性的对联。由此可见我的人气比你旺。”楹联很不服气,发出了排炮似的反驳:“那么请问,我国由研究对偶句的专家所组成的学术团体为什么叫‘中国楹联协会’?莫非他们从来未曾研究过春联问题?你能说楹协成员都在搞柱子上的学问吗?”对联一时语塞,瞠目结舌。笔者按:对联和楹联既是一回事,又有些区别(如对话中所述)。楹联是对联的雅称,多见于书面语。

缴“学费”

商业活动,利益攸着,有两对双音词——“包修”、“保修”和“定金”、“订金”——值得明辨,否则会上当、吃亏。

王木犊去一家商店买电视机,他见有“一年内包修”字样,放心地买了一台。一个星期后发现指示灯不亮了,去找商店。商家:“修理费10元”。他争辩说:“你们牌子上不是明写着‘一年内包修’吗?”“不错。但‘包修’义为保证修理,‘包修’并未承诺不收费。”王木犊一头雾水,自我解嘲:“把他家的,权当缴学费了。”回家后查词典:包修——保证修理。保修——指某些商品出售后在规定的范围和时间内,由售货单位或厂家免费修理。

李幺妹接到朋友电话——有一对夫妻要来看望她和王木犊,并答应吃晚饭,她去一家川菜馆预订了四个人的饭,交了50元,拿到了“今收到定金50元”的小条。回到家后,又接到那位朋友的电话——因偶遇急事,不能来了。她立即去川菜馆,声明取消饭局,要求退还50元。餐馆老板看了一眼她手持的那张小条,说:“要是条子上写的是‘订金’,还可以商量;而‘定金’是不能反悔的。”李幺妹雾水一头,心想:“我怎么也缴了‘学费’呢?”回家后查词典:定金——履行合同的保证金。一方当事人为保证履行合同而先行付给对方的款项,具有法律效力,对收与付的双方都形成约束。订金——预付的部分货款,具有某种承诺的意思,但在法律上不具有担保合同履行的作用。

交了订金的年夜饭黄了

某女士在某饭店预定了年夜饭,当时点好了菜,并交付了150元订金。两天后,因为饭店的原因,取消了年夜饭,饭店口头致歉,退回了150元订金。该女士很是恼火:过年在即,如果再到其他饭店订不上年夜饭怎么办?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一新闻记者,记者又向某律师请教。该律师称:“定”与“订”差别很大。写明“定金”时消费者一方因故取消了饭局,则损失所交定金;如饭店违约,则必须双倍返还消费者的定金。

四对“双胞胎”

人常说双胞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从模样上很难区别。但是,双胞胎的妈妈却能分得清楚,说明二者之间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现在让我们来分辨以下双音词里的四对“双胞胎”。

特务和特务

一提到“特务”二字,人们便认定此人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且慢,分清了这两个字的读音,你会另有一番见解。

特务(tèwù):“我是经过特殊训练而专门从事刺探情报、颠覆破坏等活动的。解放前我曾暗杀过李公仆和闻一多。唉!人们把我划归到坏人一列。”

特务(tèwu):“哈哈!我是好人,因为我的工作是阳光的。所谓特务,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指担任警卫、通讯、运输等特殊任务的,如特务员、特务连、特务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