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古城诺里奇大约17.6公里的诺福克郡,我们正在一处美丽的湖岸上举行野餐,这时,被一位极难看的人非常突然地不由分说命令我们离开,此人的容貌和着装掩饰了他有教养的品行。
由于这位不友善的人的固执使我们有点儿气愤,我们决定离开,这时,突然我们不得不赶快闪到一边,为帝王般豪华的一列队伍让路,其中最显着的人物是一辆金制战车带着的一个着装像一名罗马将军、相貌可怕的男人。战车由十匹昂然而行的白色种马拉着,大约十二头狮子由强壮的罗马士兵用链条牵着,一队号手正在吹号喧嚣着,另外有一队鼓手,跟着的是几百名长头发、穿部分铠甲的水手或者水兵,他们全都被链条连在一起。
他们从我们身边很近的地方走过,但是很显然没有人看到我们。在这由弓箭手、长矛兵和弩炮组成的长队中,一定会有七八百名骑兵。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或者来自何处,然而他们在湖边消失了。他们经过时所发出的喧嚣声是非常大的,而且是清清楚楚的。
在1741出版的由卡尔沃特所着的名为《湖泊的传奇》诗中,提到了洛克斯汉姆河段现象。
当穿过湖那边的树林时,
一队骑兵来到近前。
朋友,不要瞧着这些罗马人,
怕的是他们的眼神与你们的相视。
站到后边,再往后,让他们通过,
这些死魂灵,并闭上你们的眼睛。
以免碰上他们死亡的景象。
在不幸可怜之中,
那些人表演他们的角色近一千年。
注定有这种命运来重演,
他们过的日子,他们表演的角色,
不要跟他们走,不要看他们,
但为他们祷告,亲爱的朋友,
因为他们是死去的人。
戴编撰的《东盎格鲁编年史》一书1825年中,提到了这个奇特而神秘的洛克斯汉姆宽阔河段的现象。
克罗瑟斯的皇家队伍……已经通过……洛克
斯汉姆的村庄……在其从布兰凯斯特来的道上。
另一则记载来自贵族珀西瓦尔·杜兰德的私人信件,这个记载讲述了他和一些朋友在1829年7月21日的一些经历。有一天,杜兰德和他的随从在他的游艇“阿马力利斯”号上,它在距洛克斯汉姆河段东部入海口大约200码处抛锚。他们来到岸上坐下,眺望广阔水面。据记载,那天特别炎热。据杜兰德的描述,一位老头出现了,“他显得非常枯稿疲惫、拄着一根长拐棍……”在杜兰德的随从中,没有人看到这位老人从哪儿来,而且没有人看见他以后去了哪里。他们问那位老人是谁。那位老人自称是弗雷维斯·曼特斯,即罗马占领下的英国某部分的首席治安法官。
他警告杜兰德及他的客人们,他们正在践踏属于西部皇帝马科斯·奥雷列斯的土地。对于杜兰德那一帮人来说,好像很显然,那老头儿有精神病,但他们仍要求他进一步解释,他告诉他们,有一种感觉,即罗马从未放弃对英国的所有权,而他仍是看守者,今日将有一次皇帝生日大游行和庆祝活动。
然后,贵族珀西瓦尔继续描述,令他惊奇的是,河道宽阔的水面好像退了回去,而那位奇怪的老头儿却变成了一名穿着华丽的罗马军官。杜兰德记载到他和他的朋友们然后看见一座宏大的罗马竞技场,竞技场里有一支如以前的目击者们朝所描述的队伍。最后,盛典再一次消失,那个奇怪的老来访者飘忽地进了树林,并慢慢地穿过树林,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瓦伦廷·代尔的《未解之谜》包含有一篇写得出色的、结构严谨的和经过彻底调查研究的关于洛克斯汉姆宽阔河道现象的记述。查尔斯·桑普森的《宽阔河道的魔鬼》写出了这种现象最可能被见到的详细日期:4月13日和16日,5月7日和21日,6月1日、4日和11日,8月5日、13日和19日,还有在9月和10月的各种各样的日子里,即在3月艾德斯日(莎士比亚在《裘力斯·凯撒》中使这个日子出了名),和10月的诺恩斯日之间。根据古罗马记法,诺恩斯日被认为是在某些月份的第5日及其他月份的第7日。艾德斯日总是诺恩斯日的第八天后。
是由于时间差错吗
有一种奇怪的经历,它很可能是一种时间差错,与来自洛克斯汉姆所报告的众多的经历相类似,它与来自于萨默塞特郡伊尔敏斯特的约翰和克丽斯廷·斯维恩以及他们的儿子有关。在汉普夏郡新森林的比留修道院附近,他们正驱车沿着一些僻静的小道前进,寻找野餐地点,这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被雾笼罩的湖泊,湖中央有一块石头。在这大石头里。有一把剑,几乎与亚瑟王传奇中的那把完全一样,很自然,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它是亚瑟王的某种纪念物。尽管他们寻找了许多年,但一直未能再一次发现那个湖泊。
萨里郡的帕福德教堂是另一处好像发生了时间差错的地方。塔雷尔·克拉克夫人是有关的目击者,在一个星期天夜间,她正在去做晚祷的路上,这时候,那条现代的马路好像变成了乡间小道。她清晰地回忆道,一个着装好像中世纪农民的男人,礼貌地让到一边,让她过去。然后她发现,她的穿着好像一个尼姑。当这段经历结束时,她又回到自己的“正常”时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帕福德教堂曾经与附近的一所修道院有关系,而且比大多数教堂幸运的是,它得以从亨利八世的劫掠中幸存下来。
在塔雷尔·克拉克夫人奇特经历的几周之后,她来到了帕福德教堂,在那儿,唱诗班正在演唱某种奇特的素歌。在他们唱歌的时候,她感到教堂本身在经历着像公路一样的奇特过程。尖头窗、土地面以及石头祭坛使它呈现了早期中世纪的面貌。她看到了一队身穿褐色长袍的僧侣们,他们唱着现代唱诗班几秒钟之前刚唱过的同一首素歌。在她来说,她好像当时不知怎的来到了教堂的后面,而不再参加歌唱了。奇怪的经历消失了(就像洛克斯汉姆现象对其目击者所呈现的那样),一切又都回到了20世纪的正常状态。
这些怪诞事件引起塔雷尔·克拉克夫人的好奇,她开始调查村庄教堂的历史。就她所知,邻近的纽瓦克僧侣可能穿的是黑色服装,而不是褐色的。然而,记载显示,在1293年,来自威斯敏斯特修道院的身穿褐袍的僧侣被授权使用帕福德小教堂。
科林·艾灵和约翰·英格兰是热心而有经验的金属鉴别器使用者,他们特别奇怪的时间差错经历在1997年英国4频道的“福廷电视”节日中播出。在一个宁静的秋天晚上;他们正在一处2000英亩的乡村地上工作,开始时喝着茶,吃着快餐,然后,出发去探险。科林取了一个对角线路线穿过大地,而约翰则绕着边缘走。那是一个有重大发现的夜晚。科林找到了一枚裘力斯·凯撒时期的迪纳里厄斯银币,它属于共和时期,还有几枚罗马铜币,然后是另一枚迪纳里厄斯银币,是儒提列斯·弗来克斯时期的,他们还发现了几件古代制品,他们不能确认这东西的精确质地,还有一支罗马标枪的尖头,上面刻有“尼格尔”的名字。
紧接着,他俩听见了急驰的马声朝他们而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他俩听到了这些马正好经过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科林和约翰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奔驰的马声,但连个马影都没有见到。
他们不可思议地被这经历弄蒙了,并且怀疑他们是否还在开始搜寻的地方。他们把这个地方叫做“石头地”,这是因为有一堆石头堆在一个角落里。
真正使他们困惑的是,在他们前面四十米的地方,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似乎是紧密捆扎的而又不能穿透的树篱,大约3米高。他们小心地靠近它,并靠着它的边,沿着它走了近100米,之后他们找到了回到自己汽车的路。
当曙光到来之时,他们去寻找马蹄印和那奇怪的防护树篱。没有马蹄印,没有防护篱笆。可是两个人都能清晰地辨认出他们自己的脚印,并且他们看到了不得不绕着障碍物走的他们的脚印,而这个障碍此时已消失了。
麦克·斯托克斯是什鲁斯伯里的尤利豪斯博物馆的考古专家。后来,他鉴别了科林和约翰在标抢尖头附近发现的制品,它们是罗马骑兵队的部分用具。约翰和科林听到罗马骑兵巡逻队离开他们的军事城堡的声音了吗?“石头地”中神秘的障碍物是那个古代罗马防卫地的一部分吗?标枪尖头上的名字“尼格尔”是尼格勋斯的缩写吗?他是未被看见的穿越时间奔跑的罗马骑兵队的一员吗?
安妮·梅夫人,一位来自诺里奇的学校教师,正在与她丈夫在因弗内斯度假,他们在那儿研究着铜器时代的克拉瓦凯尔恩斯,这是一个由三个坟墓组成的小墓群。在他们结束旅行时,梅夫人在其中的一块石头上稍事休息,就在这里,她明显地经历了洛克斯汉姆和帕福德那样的时间差错。她看到有长长黑发的一群人,穿着粗制的短袖宽大外袍和有丁形吊袜带的裤子。他们正拖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就在这时候,一群旅游者进入这个地方,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琼·福曼是《时间面具》一书的作者,这是一部有趣的研究时间差错的着作。实际上,在她参观德比郡海顿礼堂的时候,她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次时间差错。她看到四个孩子在礼堂大院的石阶上高兴地玩耍着。最大的是一个九或十岁的女孩,有着漂亮的披肩长发。她穿着一件稍绿的灰色丝绸套裙,裙上有一个引人注目的花边领子,带着一顶白色的荷兰式帽子。琼开始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可是时间差错经历快结束时,女孩转过身来,她的脸可清楚看见。她有着轮廓明显的面貌,一个宽下巴和一只上翘的鼻子。当研究者靠近这群人时,他们全都无影无踪了,好像几乎稍微动一下,琼便在漫不经心中关掉了使孩子们出现的奇怪的长期电流开关。
在礼堂内,为了找到她所见到的孩子们的肖像,特别是年龄最大的,有着明显的清晰脸庞的那个女孩照片,琼找寻了所有地方。她发现了一张照片。稍绿的灰色套裙是同样的,帽子也是,带花边的领子也是。这个女孩被认了出来,她是格雷斯·曼纳斯女士,她几个世纪前与海顿礼堂有关系。
一些所谓的时间差错和类似的“体外”经历是非常有戏剧性的,以至于它们几乎具有城市里神秘轶事的可疑特色,但是当其中的一件事情与文献资料名称和地点紧密联在一起时,其影响是巨大的。在英国萨福克郡,当我们正在给“罗埃斯托夫特科学和文学会”做题为“未解释的现象”讲演时,一个名叫A·M·特纳的听众,给我们讲了有关他曾祖父的以下情况。
文献资料保存在罗埃斯托夫特学院的《水星人》杂志中,是1910年仲夏学期的第11期,由弗拉德父子有限公司印刷,罗埃斯托夫特市出版社出版。由特纳先生的祖父撰写的文章刊登在第29页,题为《奇特的巧合》:
无疑,几乎每个人在某种时候,都经历过一种感觉,即到过一处特别的地点,在同一位置,与相同的伴侣,说同样的话,而问题中的人以前也许从未到过那个地方的160公里内……这名女士正在首次参观一座苏格兰房屋,当她驱车到那里时,周围环境好像很熟悉。当她到了那所房子时,这房子似乎更为熟悉,她甚至会准确地说出礼堂门里有什么,家具是如何放置的,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处她曾梦见过的地方。管家打开门,当他看到这位女士时,他真是吓坏了,有那么几分钟,他看起来几乎瘫了。这位女士看到了他害怕的样子,便问他是怎么回事。“没什么,”这位男子回答道,“只是,你是常到这所房子来的鬼女士。”
这篇杂志里的文章中所提到的那位女士是埃玛·特纳夫人,她是我们的朋友A.M.特纳的曾祖母。她于1840年至1917年间在世,在罗埃斯托夫特的圣玛格丽特教堂公墓还能看到她的坟墓。但是,她与苏格兰那所房子的奇怪的错觉经历,决不是她仅有的与超自然事件的接触。一天夜里,她醒来看见她的父亲,他是一位拖网渔船的船长,穿着滴水的抽布雨衣,正站在她的床头儿。
他以一种阴沉的声音说着:“我的天哪,埃玛,我们完了!”然后退走并消失了。她唤醒了她的丈夫,他试图安慰她说,那仅是一场噩梦。然而,大约一天以后,她丈夫回到家,看起来十分严肃。没等他开口,埃玛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父亲已经淹死了,是不是?”她丈夫点点头并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
“在海峡中,他们被一艘大得多的船撞下去,恰好是在你叫醒我的时候。”他轻声地说道。在另一处场合,埃玛梦见她站在一些高大并且非常奇异的峭壁上,一层浓雾在峭壁下翻滚,在雾的上方,她能看见一艘大帆船的桅顶,直朝着峭壁和下面凹凸的岩石驶来,她大声叫着;并且看见船转舵离开,回到公海,恰在她醒来之前。她把这事告诉了她丈夫,详细描述了该岛及其特殊的峭壁。“我想我知道它可能在哪儿,”他说,接着,他们一起看了一些海洋地图和航海图。他快速地做了几个航行计算,他发现她的姐夫杰克·海灵斯,大概那时曾在这一地区。鉴于她以前的经历,他认真记下了她“梦”中的时间及杰克所在船的可能位置。
他们非常高兴地并如释重负地欢迎杰克再次如期安全回家。他的头一句话是:“我未曾想会再次见到你……”在他讲述他的故事之前,他们递给他埃玛在奇特的峭壁顶上不寻常的梦中经历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