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雨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溅了连皓宇一脸,“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连皓宇抽出纸巾,拭去脸上的米饭粒,“我们要个孩子吧。”他慢悠悠地又说了一遍。
“现在就生!”童昕雨扔了手上的筷子,张开双臂一把熊抱住他,用脑袋使劲蹭着他的胸口,顺便蹭去脸上的猫尿。
“乖,还要再等几天。”连皓宇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
闻言,童昕雨的嘴一下发瓢了:“你,你骗银!”她猛地抬头,用愤怒的小眼神控诉地瞪着他。
“还要做个小手术。”连皓宇极轻地声音说,俊脸微微泛红了。
童昕雨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了,“讨厌啦。”她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一脸娇羞状。
“先演练演练。”他话音未落,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大步朝大床走去。
他压在她身上,低下头,覆上她的唇瓣,动作是极轻,极温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昕雨。”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鼻尖触着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很舒服,童昕雨不知觉地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
“爱你。”他说,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满满的全是她。
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向他的脸庞,探出软舌轻舔一下他的唇角,然后含含他的上唇,咬咬他的下唇,再将舌头钻进他的嘴里,慢慢地搅动起来。
“唔……”他嘴里发出隐忍的低吟声,刚要化被动为主动,“你不要动!”她很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他便不动了。
“这次你在下面,我要在上面!”童昕雨用力推开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地压住他,每次都是他压她,哼,这次也要让他尝尝被压的滋味!
她慢慢推高他的衬衫,他炙热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她,她冲他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妩媚笑容,两只爪子继续下移,他那里已经隔着裤子坚挺起来了。
她双手覆上他腰间的皮带,龙头的扣,扯一下,再扯一下,又再扯了一下,“我自己来!”她发狠似的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她就不信了,她解不开他的皮带。
她干脆从他身上爬下来,歪坐在他的腰间,低头认真地研究起他的皮带,他突然一把拽过她,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扯下身上的皮带,“我要在上面,我要在上面。”她叫喊起来。
他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人天生就是攻,有人天生就是受。
……
早上,童昕雨早早地起了床,走进开放式的厨房准备着早餐,连皓宇醒了,他侧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她,她又穿他的衬衫,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直拖到了大腿,白皙的脖子上全是他留下来的吻痕,连皓宇的喉结动了一下,墨黑的双眸再次染上一层****,妖精!他狠狠地咬咬牙,对她,他一点自控力也没有,偏偏她还整天穿成这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做好了早餐,童昕雨刚要回头叫他起床,他已经冲进透明的浴室冲澡了,她斜靠在灶台上,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欣赏美男沐浴,突然想起什么,童昕雨赶紧跑到大床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前行,考虑到浴室里雾气比较大,拍起来画面会不清晰,她决定偷袭。
悄悄地拉开了玻璃门,手机对准他****的后背,他瞬间转身,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拽了进去,“啊!”她惊叫起来,手机也掉在了外面的地毯上,“一晚上没看够,呃?”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身上滑滑的,她怕摔下去,只能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唔……”她的唇再次被他堵上了,于是他今天的晨跑就变成了玩她。
……
吃完早饭,他带她一起去公司了,米晓娜休产假去了,童昕雨觉得她有些矫情,才五个月而已,休什么产假?!
她暂时替代米晓娜,做连皓宇的特助,并且搬进了他的办公室,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他这是严重的不信任她!
童昕雨挺直了后背,一板一眼地工作,她不看小电影,不看****小说,不玩连连看,只是专心地工作。
“咖啡。”他头也不抬地说。
“稍等。”童昕雨从他身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一字步,走进茶水间,泡好了咖啡,又迈着一字步走回来了,米晓娜就是这样走路的,唯一不同的是米晓娜穿的是窄裙和高跟,而她穿的则是运动长裤和平底运动鞋。
中午连皓宇约了客户吃饭,童昕雨拎着黑色的公事包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后面。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中餐馆,对方也带了助理,一个漂亮的女助理,很瘦,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
“连总裁,米小姐今天没来啊?”对方是一个香港老男人,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
“米特助休假了。”童昕雨微笑道。
“可惜啊,米小姐很能喝酒的。”老男人毫不掩饰失望之情。
菜上齐了,漂亮的女助理吃得很少,只吃蔬菜,“那个谁吃啊,别客气。”童昕雨拿着筷子招呼道。
“我在减肥。”漂亮的女助理看着童昕雨的胖圆脸,嫣然一笑,娇滴滴地说。
“这么瘦还减?”童昕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现在流行骨感美啦,米小姐就很骨感啦。”老男人笑着说。
童昕雨咬了咬筷子,脸沉了下来,不想再搭理这两个人了。
连皓宇不时和老男人聊几句,漂亮女助理开始敬酒了,“莉莉敬连总裁一杯酒。”她站起来,娇滴滴地说,她瘦归瘦,胸倒是很大,衬衫的纽扣几乎快被撑破了。
“我们总裁不会喝酒。”童昕雨开口说道。
“连总裁,是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啦?”漂亮女助理嗲声嗲气地说。
“漂亮小姐敬酒,当然要喝了。”连皓宇举起酒杯,色眯眯的看着女助理,他那眼神绝对是色眯眯的,童昕雨敢打包票。
童昕雨举起自己的玻璃杯,仰头一口气喝下一杯酸奶,“服务员再来一瓶酸奶,这次要草莓味的。”她抬抬下巴,扬声说,不就是耍酷,她也会!
他们三个人喝的是五粮液,一瓶接一瓶的,就跟喝白开水似的,连皓宇的脸有些红了,他喝着酒,聊着天,还不忘给童昕雨夹菜,排骨,鸡大腿,大虾……
他当她是猪呢,童昕雨再吃下两个鸡大腿,八块排骨,N个大虾后,终于怒了,“连先生,我在减肥。”她瞪他一眼,相当不悦地说。
“米饭吃吗?”连皓宇低声问。
“不吃!”她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说完,她便朝站在身后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有什么能帮您的?”服务员礼貌地问。
“你们这里的上汤龙虾面很出名,是不是?”她压低声音问。
“是。”服务员应道。
“给我来一碗,快点啊。”童昕雨眉眼弯弯地笑道,她刚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们的招牌主食了。
她刚一回头,就看见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又堆满了菜,“我吃不下去。”她一边轻声埋怨,一边低头吃了起来。
“童小姐,胃口很好啊。”老男人惊叹道。
“好养。”连皓宇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浅笑道。
童昕雨忙着吃面喝汤,味道真不错,“好吃,你尝尝。”她舀了一汤匙面汤送到连皓宇的嘴边,他张嘴喝下了。
从餐馆出来,童昕雨的肚子快撑爆了,她一手撑腰,一手扶肚,像孕妇一样挺着肚子走路,连皓宇迁就着她的脚步,放慢了速度和她并排走着。
“有三个月了吧?”迎面而来的老妇人盯着童昕雨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地问。
“是龙凤胎奥!”她高抬起下巴,很是得瑟的说。
“不错,真不错,这是你老公吧,长得真俊哎。”老妇人直勾勾地盯着连皓宇。
“老公,我们走!”童昕雨两只爪子挽上连皓宇的手臂,昂着头,大声地说,生怕路人听不见她的话。
“老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连皓宇也配合着她演戏。
童昕雨乐得嘴巴快咧到耳根了,“老公,亲个嘴儿。”她踮脚仰头,当街耍坏蛋。
连皓宇低头在她唇上飞快地一吻,然后很快移开了,童昕雨伸手捂住嘴巴,嘿嘿嘿地偷乐。
“你什么时候去医院,那个那个?”童昕雨趁机催促起他来。
“现在就去。”连皓宇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你先回家,我有事。”他含糊地说。
“今天不去医院,那个那个?”她弱弱地问。
“明天去。”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过去。
“晚上回来吃饭吗?”她乐颠颠地跑了过去,追问道。
“回。”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了。
……
童昕雨去了大卖场,买了很多的菜,拎着重重的购物袋,等到绿灯亮了,她抬腿朝马路对面走过去,然后她就飞了,飞到了半空中,又落到了玻璃一样的东西上,再滑到了地上。
鞋子被撞飞了,她四脚八叉地仰躺在地上,耳边响起刺耳的惊叫声,“我,我没看见,对,对不起。”肇事司机是一个小毛孩,他白着脸,哭着说。
就你长这么矮,你能看见什么?童昕雨很不屑地斜瞥他一眼,她感觉不到疼,只是不能动。
救护车呼啸着来了,童昕雨被抬上了担架,鞋子,我的鞋子,她眼瞅着散落在马路上的两只鞋子,没人理会她的鞋子,救护车载着她“滴嘟滴嘟”的开走了。
“家人,你家人的电话?”一个猪头冲着她的耳朵大喊道。
你丫的,姑奶奶没聋,你喊这么大声作甚?童昕雨狠狠地剐他一眼。
另一个猪头手伸进她的包里,乱摸起来,童昕雨拿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要是敢偷她的钱包,她和他没完!
手机被那猪头掏了出来,里面只存了一个人的电话:连先生。
那人按下号码,手机一直在响,没人接,“你还有其他人的电话吗?”那个猪头又对着她的耳朵吼了。
有!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这个大猪头,童昕雨冷瞥着他。
她被推到了手术室门口,“签字,要家属签字!”又一只猪头在她耳边吼。
“我自己签。”童昕雨动了动嘴角,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要表达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清楚。
“你自己签?”另一只猪头问。
童昕雨眨了眨眼睛,一个护士握住她的手,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了歪歪扭扭极丑的三个大字。
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病房里了,一只猪头巴拉巴拉对她讲了很多手术的事,他提到了什么子宫肌瘤,车祸关她的子宫什么事?
童昕雨躺在病床上,麻药退了,她浑身都疼。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电话一直没响。
白天过去了,黑夜来了,又一个白天过去了,又一个黑夜来了……她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没人给她打过电话,她隐约觉得,如果她死在医院里,也没人会知道,更没人给她收尸。
她扶着墙慢慢挪着,跑上跑下地把自己的住院费缴了,然后她就偷偷地从医院溜了。
打开公寓的门,他不在家,而且一看就是一直没回来过,她捂着肚子,慢慢挪到餐桌前,鱼缸里的两条鱼嗝屁着凉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对着鱼缸默哀了几分钟,手伸进鱼缸里,将它们捞了出来,摆放在餐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寓的门开了,她没回头,听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他满脸的疲惫,满眼的血丝,脸上全是胡渣,看到餐桌上摆着的两条金鱼,“你******有病!”他一拳砸到鱼缸的玻璃上,冲她咆哮道,玻璃破了,他的手也破了,水流得到处都是。
童昕雨撇了撇嘴,没说话,穆仁山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说她有病。
“去哪里了,陪上官静瑶了?”她低着头,手指在餐桌上画着圈,弱弱地问,他的咆哮吓到她了。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她害怕他会一拳砸向她的脑袋。
“滚!”他朝她吼道。
童昕雨再次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站起来,拎上自己的小包,滚了。
她早就知道他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早晚要玩完。
下了飞机,打了辆车,趁保安不注意,童昕雨溜进了庄园里。
别墅里,穆仁山和穆萧山下着象棋,柳颜菲在旁边观战,穆瑶抱着自己的儿子在客厅里来回溜达。
“姐姐回来了。”穆瑶微笑道。
“你儿子?”童昕雨盯着她怀里的小孩问。
“嗯,宝宝叫姨。”穆瑶亲着儿子的小脸蛋说。
“他爸爸是谁?是宇文轩的吗?”童昕雨特意压低声音问。
“哗啦”一声象棋被掀翻了,穆仁山大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朝她脸上挥过来,她“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滚!”穆仁山大吼道。
这回没法滚了,童昕雨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