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拿钱,赎人?”上官静瑶嘴角噙着一抹冷冷的笑,开门见山道。
“放了她。”连皓宇举步走到她面前,寒声道。
“开个玩笑而已,我现在就放人。”上官静瑶按下一个手机号码,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连皓宇的脸上,电话响了一分钟没人接听,“把她放了,不许伤她一根头发。”上官静瑶对着手机冷冷说道。
连皓宇绕开她,刚要朝门口走去,“我要死了。”身后响起上官静瑶清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接着响起悉悉唆唆地脱衣服的声音,上官静瑶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你回头看看我。”她的声音有些轻颤。
连皓宇转过身,身体明显一僵,“没了,两个都切除了。”上官静瑶双手覆上自己的胸部,那里原本傲人的地方,现在是平坦一片,只剩下丑陋的疤痕。
“癌细胞又扩散了,很好笑,早知道我就不切除它们了。”上官静瑶伸出双臂紧紧地环在胸前,她无奈的笑道,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总裁——”米晓娜的声音嘎然而止,几乎同时,连皓宇快步上前,紧紧地搂住上官静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裸体。
米晓娜呆呆望一眼地上的衣服,再望一眼总裁紧搂着的裸体女人,“对不起。”她赶紧关上门,退了出去。
“你欠我的。”上官静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呢喃说道。
“这一辈子,你都还不清了。”她接着说,嘴角展开一抹笑颜。
连皓宇松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她一件一件的穿上去。
仓库里,童昕雨吊在空中晃啊晃的,那个男人不时地看一眼手上的表,他拿了别人的钱,替人办事,手机摔坏了,他无法接到客户的电话,这个仓库随时会有人过来取货。
“咣当咣当”老式电梯的声音响起,那个男人乘了电梯下去了,“大哥,大哥,你去哪里?”童昕雨叫道。
男人拉开仓库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仓库。
“来人啊,救命——”童昕雨又叫了几嗓子,除了自己的回声,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白天过去了,夜晚降临了,她继续在半空中晃荡着,她知道两千万现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她直直地盯着仓库的门,她坚信他很快会来,会来救她。
凌晨,仓库的门开了,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小娘儿们,有个小娘儿们吊在那里。”一个喷着酒气的男人叫嚣起来。
几个人坐上电梯,升上去了,他们开始转动那个齿轮,童昕雨一会儿掉下去,一会儿升上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声都不敢吭,这是一群酒鬼,她害怕极了。
“叫几声,让大爷耍两把。”一个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嚎叫道。
任凭他们怎么吓她,她都一声不吭,“把她拉上来,解了绳子,让我们玩玩。”一个男人说道。
几个男人转动轮抽,将童昕雨升到最高点,他们抓住她的脚,将她拽了过来,她腰上的绳子绑得很结实,他们七手八脚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她拼命地扑打着双手,绳子又吊着她荡开了,“操!”男人急了,将手里的空酒瓶朝童昕雨身上砸去,她双手抱头,在半空中像钟摆一样,左荡一下,右荡一下。
那些男人狂笑起来,他们将烟头,酒瓶,但凡能扔的东西,全都朝童昕雨身上砸了过去。
仓库的门再次开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又回来了,酒鬼们乘电梯下去了,那男人轻飘飘地将他们全部撂倒了。
他剪开了童昕雨身上的绳子,将她放了下来,她脚上的两只鞋子被那些人扯掉了,牛仔裤也被扯下了一半,额头被酒瓶砸出血来了,两只手也被割破了,她的双腿一直发颤,站都站不稳,男人架着她离开了仓库。
男人开车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建在山顶上的餐厅,餐厅很漂亮,童昕雨坐在车里望着外面,餐厅里就坐了两个客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喝着红酒,吃着牛扒,听着音乐,聊着天。
男人发动车子离开了,他将童昕雨送到了公寓下面,然后开车走了。
回到公寓,童昕雨脱了衣服,打开淋浴头,开始冲澡,两条腿一直发颤,只能蹲在地上洗澡了,手机响了,是米晓娜打过来的,“童昕雨,你死哪儿去了,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下午上官静瑶和总裁在办公室里OOXX,被我撞见了哎……”
米晓娜激动得连声音都发颤了。
童昕雨嘴角张了张,想刺激刺激孕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湿着身,爬到床上,躺下睡了。
天大亮了,连皓宇回了公寓,看到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重新放回去,看到她手腕上红红的勒印,他的眉皱了一下,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全是划痕,轻轻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额头上也有伤痕。
手上传来辣辣的刺疼,童昕雨睁开了眼睛,他坐在床边给她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弄疼你了?”他柔声问,唇对着她的手轻吹着气。
“你昨天怎么没送钱过来,怕我还不起吗?”她盯着他的脸,幽幽地问。
“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他嘟囔了一句,继续帮她清理伤口。
“你昨天陪上官静瑶了,一晚没回来也是陪她了,你们一共做了几次?”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冷了。
“哑巴了?敢做不敢承认了,你是男人吗?”她阴森森的笑,嘴里说着最难听,最刺耳的话。
他放下她的右边,轻轻托住她的左手,继续处理伤口。
她又闹腾了一会儿,他始终是一言不发,她安静下来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他走到餐桌旁,拿起鱼食开始喂那两条鱼,他又对着鱼缸嘀咕着什么,童昕雨竖起两只耳朵,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喂完鱼,他系上围裙,走进厨房,洗菜做饭。
童昕雨掀开被子,光着身体下了床,挑一件他的蓝色衬衫穿上身,又穿了一条他的四角内裤,走到餐桌旁坐下来,眼睛直盯着鱼缸看。
偷瞄他一眼,他正专注地切着菜,她赶紧将漏勺伸进鱼缸里,飞快捞起那条黑色的金鱼,将它捞出鱼缸,扔在了地毯上,放下漏勺,她背着双手装模作样的走进厨房,然后很快又走到了餐桌旁,“啊呀!这条金鱼跳水自杀了!”她双手掩面惊呼起来。
连皓宇放下手里的刀,快步走过来,他捡起奄奄一息的金鱼,将它放进鱼缸里,金鱼安静了几秒,就又活过来了。
他拿起那漏勺,漏勺上面还沾着水,童昕雨扭过头去,装看不见,他转身走进厨房继续做菜了。
饭做好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连皓宇还是一句话不说,童昕雨也不说话,明明就是他错在先,她只不过骂了他几句,他就不理人了。
吃完饭,他收拾餐桌,洗碗,收拾厨房,童昕雨盘坐在椅子上,搓脚丫子玩,搓完脚丫子,她把手伸进鼻孔里,开始揪里面的鼻毛。
他收拾干净厨房,去阳台上玩手机了,哼,你玩手机,我也玩手机,童昕雨恨恨的咬牙,按着手机键,扫雷玩。
他玩完手机,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你丫一走,我就弄死它们两个,童昕雨两只眼睛阴森森地瞅着鱼缸,心里憋屈得狠,他宁愿和两条鱼说话,也不和她说话。
连皓宇穿好外套,走到餐桌旁,弯下腰来,手指轻轻地碰一下鱼缸,“昕雨受伤了,你要好好照顾它,知道吗?”他对着红色的小金鱼说。
童昕雨咧了咧嘴,他果然给金鱼起名字了,黑色的金鱼叫“昕雨”,那红色的金鱼就是叫“皓宇”嘞。
叮嘱完,他径自转身走了,“昕雨啊对不起,刚才是误会,我没想弄死你啊。”童昕雨对着鱼缸里的黑金鱼,陪着笑脸,道歉道。
车子在郊区一仓库前停了下来,连皓宇走下车,“先生,人在里面。”一个男人走上前,恭敬说道。
仓库的地上,七八个男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包括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救命……”看见走进来的连皓宇,那几个人哀声讨饶道。
“谁能给我讲一下,昨天你们做的好事?”连皓宇看着地上的几个人,淡声问。
“说了,您能放我们走吗?”一个男人颤声问。
连皓宇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高高悬着的绳子,他稍稍抬了一下手,身后的两个手下走上前,将刚才问问题的男人架上了电梯,伴着男人鬼哭的叫声,将那男人绑在了绳子上,“砰”的一声闷响,那男人从绳子上摔了下来,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他的四肢抽搐着,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没死?”连皓宇淡声问。
一个手下上前,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有气。”手下答道。
“呃,那就继续摔。”连皓宇想了一秒,懒懒说道。
奄奄一息的男人又被架了上去,再一次地被从半空中扔了下来。
地上躺着的那几个男人吓得直哆嗦,有几个还大小便失禁了,“现在有人愿意告诉我昨天的事吗?”连皓宇看着他们,礼貌地问。
几个人哭着,断断续续地讲了昨天他们喝醉酒后,怎样折腾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女人。
“先生?”一个手下走上前,等待连皓宇接下来的指示。
“先摔,摔完了再切割,皮肉剔除干净,骨头架子要捐献给医学院做人骨标本模型。”连皓宇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那些器官?”手下迟疑地问。
“脏器和能用的地方,全摘下来,捐献给有需要做移植手术的人,这叫行善积德。”连皓宇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
五点半,连皓宇就回来了,他系上围裙开始做晚饭,童昕雨趴在床上,一狼假寐。
“昕雨。”他唤道,声音不大。
“嗯。”童昕雨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应道。
刚应完,她就后悔了,让你嘴贱,让你腿快!
“帮我剥几个蒜。”连皓宇说道。
童昕雨飞快跑过去,拿起一个大蒜剥起来。
“你还生我的气吗?”他切着豆腐块,问道。
童昕雨扁扁嘴,不说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他淡声说。
童昕雨再次扁扁嘴,还是不说话,“任何要求都行。”他补充道。
切,说得好听,我想和你生孩子,你能答应吗?!童昕雨冷哼一声。
“没要求?过期就作废了。”他抬眼瞟了她一下。
“给你大蒜。”童昕雨将剥好了的蒜放到他面前,转身走开了,她没有任何要求,生活不是小言,她也不是那个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猪脚,她就是个跑龙套的炮灰,女猪脚不在家时,她就出来打个酱油,女猪脚一出现,她这个炮灰就该死哪死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