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慢腾腾走过去,尚未走到身边,谭少轩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去,骆羽杉的心漏跳了半拍,条件反射般小小地挣扎了两下:“我擦头发呢,你干什么……”看看挣不脱便也没有再说话,把浴巾从发上拿下来,用手理了理头发任他搂着。
谭少轩一只手搂了她进怀里,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摸着什么,过了片刻低声轻笑着亲了亲骆羽杉的耳垂:“杉儿,生日快乐!”
说话间手也伸到了骆羽杉面前,慢慢张开,手心里,正是骆羽杉今晚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和耳环。
“这!……”高价买了这串项链和耳环的,竟是谭少轩?!骆羽杉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这原本不过是些泥沙和贝壳的组成部分,时间和自然的造化,让它们幻化成了如此美丽的东西。”谭少轩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般地低声说道:“我那时还是个寻常少年,北平那初初的一面,杉儿从此便是我心中永远的珍珠,杉儿,时间流逝,在我心里你却越发的美丽……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谭少轩忽然这般“文艺”起来,骆羽杉看着他,心里既感动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梦游一般坐在床边,任由谭少轩帮她把项链带上。半晌,骆羽杉回神,觉得自己真的很傻,都这么晚要休息了,戴项链干什么?她摇了摇头,用手轻敲着额,自己都给谭老二“忽悠”地有些不正常了。
谭少轩帮她戴好项链,抚着骆羽杉的背低声笑道:“杉儿,怎么?这是你对我表白爱情的特殊反应?”
骆羽杉的脸红了,死谭老二,动不动就煽情……什么?刚刚是谭老二在表白爱情……骆羽杉眨眨眼睛,谭老二那些话……骆羽杉忽然很想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清理一遍,她需要安静一会儿理清心里交织的种种感情。但是,沉默了一会儿骆羽杉却觉得实在没有办法,今天的谭老二那样象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陪自己祭奠母亲、送上九十九朵玫瑰、买回了自己捐出的项链、陪自己跳第一支舞、几次三番以各种方式祝贺自己生日快乐……想到这些她心里安静不下来……
看骆羽杉微微蹙眉,谭少轩伸出手臂将她揽住,双手从背上滑过去拢住了她的双肩,把骆羽杉拥入怀中。
骆羽杉心里幽幽一叹,身子向后轻轻靠进他怀中,这个男子使她不知不觉中有一种靠垫般的安稳和舒适,他把她视若宝贝,宠她,疼她,温柔细腻无微不至,这个深情的男子,这个被无数女人爱慕着的男子,自己该把他放在哪里?
正想着,便觉得谭少轩温柔地用嘴唇摩挲着自己耳畔的发丝,在耳边轻声说道:“杉儿,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有什么愿望对我说吗?”只要能做到,我愿意满足你所有的心愿。
所有的心愿?骆羽杉心里一跳,旋即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叫嚣着:“告诉他,告诉他,问清楚……”吓得骆羽杉忙收敛心神,轻声道:“今天……谢谢你了,我没有什么……”
正说着,谭少轩缓缓移开身,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暧昧一笑:“你没有,可是我有……”说着,迫不及待地覆上了骆羽杉纪的红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今天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谭少轩喘着粗气,今天我一直渴盼着你,就象这样,疯狂着,燃烧着……骆羽杉低低嘤咛,身子一软,无力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唇舌轻拈慢舞肆意缠绵。
半晌谭少轩才离开了她的唇,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凝视着:“杉儿,亲亲我。”头微微俯下,唇近在咫尺。
骆羽杉闻言一怔,旋即晕红的俏脸益发涨红,却在谭少轩执着的坚持和微笑的凝视下,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颤抖着慢慢靠近……
谭少轩轻笑,接着在红唇靠上自己的薄唇迅速闪避后,把头埋进了那温暖的颈窝间,唇齿在锁骨侧摩擦轻啮,流连忘返。
正在这时,一声爆竹的清啸在窗外响起,随即四散的烟花闪亮了夜空,谭少轩放开骆羽杉,柔声道:“我让他们放烟花给你看,快来!”
谭少轩说着已经拉她起身,拥了她在怀中向窗边走去。
拉开厚重的窗帘,沉沉夜色中,看到烟花一束束腾空而起,在天际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骤然绽放,映得楼前一片雪亮,光影投进室内,骆羽杉抬头,又看到了那双灼灼的黑眸,直如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一般,投影进了自己的心海。
“喜欢吗?”谭少轩把下巴放在骆羽杉发丝柔软的头顶,轻声问道。
“……谢谢你……”骆羽杉微低了头,继续今天说了数遍的老生常谈,说心里不感动是骗人的,这个男子真的把自己放到了他的心里吧?
烟花还在洒照,绚丽多姿,如此夺目却又短暂。将最辉煌灿烂的一刻尽情绽放,无边夜色中便有了这样的炫美,长留在记忆深处。
光华如水,一抹情意在两个人之间无声流动。
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谭少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轻笑:“臭丫头,就只有这句话?还是空头支票,谢我,怎么谢?”
骆羽杉赧然抬头,脸又涨红了。
谭少轩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笑道:“若是喜欢,等瘟疫过去,我亲手放给你看,我可是放烟花的老手,以前没少和人去放呢。”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骆羽杉心里的喜悦还没有散开,便顿住了,而且打了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