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高大的身躯,在她的手轻环住的那一瞬,却剧烈的开始颤栗,那是一种,激动的颤栗,无法相信的震惊。
那颓废的脸庞从那玉颈中抬起,细细的端详着眼前,这张姣好的面容,那一眉一划,都深深地印入了他心底,最深处,最深处。
修长的手指,微微的抬起,而另一只,却始终,紧紧的环抱着,那纤细的腰,仿佛在害怕,下一刻,她就会逃开,就会化成泡沫一般,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是你吗?是你吗?”没有了语言,只剩下这三个字,不断的重复,重复,触碰上了那仿若柳叶般细细弯起的眉,滑过,那细致的眼角,触及那滑若婴儿般细腻的肌肤,点上了那小巧的鼻尖,最后,指腹,轻轻的贴上了,那娇嫩的唇。
指尖,变得愈加的颤抖。
而,那双邪魅的黑眸,却一点点的,因为指尖的清晰触感,而一点点,恢复了那灿若星辰般的璀璨,流光溢彩。
削薄的唇,在一刹那,竟孩子气的,大大的扯开来,弧度带着一份魅惑,与狂肆的欣喜。
“真的是你!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
他的话语,却深深的撞进了她的心底,纤细的手,贴近了那宽厚的背脊,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清漾的水眸,蒙上了一丝雾气,更添几分情动的迷离:“是,是我。不是在做梦。”
而,蓦地,那大掌一把抽出,却是用尽了力气,用力的环抱住了,那纤细的身躯,俊美的脸庞用力的埋进她的肩胛骨,在她的耳边低语:“你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凉。”
一句,无轻无重的话语,却瞬间,将她的心底最后一堵城墙尽数推塌。
他竟然,一直记得,她的身子,总是凉薄。
他竟然都记得。
忘记了是谁先凑上了对方的唇,吻了上去,情动,一点点,变得炙热。
“我要你。”略带着嘶哑,却仍旧邪魅摇曳。
只要遇见他,她就会变得很蠢很蠢,其其羞红了脸,幸好黑暗的周遭将她满脸的酡红全部掩埋。
默认,有时候,便是一种无声的允许。
就像是罂粟般,微妙中隐藏着一丝不甘屈服的因子,将这一室的暧昧欲香映衬得更加的娇媚。
仿若天生绝配。
再也不分开彼此。
清晨,第一抹阳光,顺着厚重的帘子,映射进来,和煦的,轻拂着,那病床上,紧紧相拥的,两道暴露的身影。
迷蒙之中,隐隐约约,仿若感受到,有细小的绒毛,在逗弄着,自己的睫毛。
痒痒的,一只藕臂抬起,白皙的肤泽上,印着一颗颗,情动的红紫,一颗颗草莓,格外的鲜艳。
“不要闹了。”嘟囔了一句,那藕臂放下,然后,抓紧了柔软的抱枕,翻了个身子,继续沉沉的睡去。
却蓦地,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额,不对,藕臂疑惑的伸出,用力的戳戳,额,这堵墙,怎么结实,却有点软软的,还有点,指腹滑了几个小圈圈,烫烫的?
烫烫的!
猛地,那清莹的水眸睁开来,仿若清澈的水珠般,毫无一丝杂质。
回过头来,却对上了一个近在咫尺,不断放大的俊脸。
啊。
是他。
脑袋里,顿时,肿胀起来,却是清晰的记忆。
白皙的脸颊,蓦地,染上了两抹淡淡的红霞,格外的可爱,娇俏。
那削薄的唇,一把凑近,深深的印下了一道吻。
带着,无可比拟的宠溺。
这就是他的小女人。他的。
头疼欲裂,清晨,当他睁开了眼眸时,那滚烫的记忆一股脑儿涌过来,他几乎害怕的以为,这一切,只是他酒醉后的奢想。
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正被一抹娇俏的小脸蛋,轻轻的压着,纤细的手指,扣住了他的五指,十指,交相扣住。
心,竟,蓦地,充实了,柔软了下来。
第一次,他的心,得到了,赖以生存,渴望已久的,安定,和谐。
就这样看着她,静静的呼吸,他几乎不想眨眼,想要将这魅惑的容颜,深深的刻进脑海中。
感觉炙烫的视线已久烧灼着自己的脸,其其从白色的被褥中,探出了一颗脑袋来,对上了那玩味十足的笑眸,轻轻的嘟起嘴,求饶道:“不要看我啦,好不好?”害得人家,快羞愧死了,后半句没法说出口,淡淡的,染上了那绯红的脸颊。
而,那宠溺十足的邪魅眼眸,只是,微微的眯起,滑过一丝狡黠,低头,凑近那脆弱的耳边,轻语道,极似呢喃:“对你,我看一辈子,都不会厌。”
轻轻的,低沉的笑意,弥漫开来。
穿好了衣服,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洗手间。
正在刷牙的其其,抬眸时,对上了斜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的,那抹邪魅的身影,对上了,那盈着笑意的眼眸。
一抹羞赧滑过脸颊。
却,视线,触及,那男人下颌冒出的青青的胡茬,转身,凑上前去,踮起脚尖,伸手摸了上去:“胡子,好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