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尖温暖的触感分明就是一个人。
脚步极其本能地往后退去,其其心里很害怕,眼前漆黑一片,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间?她的门不是锁着的吗?
正在犹豫中,其其突然感受到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把拽去,身子被狠狠地撞上了一堵弥漫着淡淡青草香气混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那熟悉的好闻的香味顿时让她不知所措。
是他。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那磁性魅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诱惑,暧昧丛生的嗓音仿若醇酿般叫人迷醉。
“不是的。”只要遇见他,她就会变得很蠢很蠢,其其羞红了脸,幸好黑暗的周遭将她满脸的酡红全部掩埋。
腰上的手让其其伸手抵住面前的滚烫胸膛,使力想要推开,挣扎着:“不要。不要这样。”
却在下一刻,被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一把推向身后的床上,其其毫无预警地摔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压下了一具滚烫的男性身躯,将她的身子全数禁锢住。
心里陡然害怕起来,难道洛昱他又要……她不敢想下去,心跳不自觉加速,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下一刻心脏即将从喉咙中蹦出来。
她使出全身力气想要翻身下床,躲过他的禁锢,却在挣扎间,突然身子一凉,原来身上那单薄的浴巾在拉扯中竟然掉落了。
天啊!
其其惊呼一声,却在下一刻被尽数吞进那浅薄的唇中……
在哪一个角落,有你,也有我。
在漆黑中趔趄,也终究寻觅不见。
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才知晓,身后的那段路都是枉然。
夜,渐渐的沉睡,连月儿都在寂静中沉睡过去。
那二楼转角的小小房间里,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女孩蜷缩着娇小的身躯。
当她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刺眼的阳光毫无遮蔽地折射在她纤细的身躯上,那深浅不一的密麻吻痕爬满了那白皙嫩滑的雪肌之上。
青紫,泛血。
嘤咛一声,席梦思床上的人儿终于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伸手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丝被滑落,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脑袋了一片空白。
眼睛不自觉开始酸涩起来,盈盈的湿润失了控制般源源涌出来,她吃力地扯开一抹笑,身旁的床凹陷的痕迹还清晰地留着,一切都这样的熟悉。
伸手用力抹去眼中的酸涩,挣扎着,移动着软弱无力的双腿,贴近地板,想要站起来,却在下一刻倏地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细长的墨发闲散下来,粘杂的汗水将柔顺的细发添上一抹杂乱,更显淡雅的慵懒,将胸前那一大片白皙朦胧遮去,魅惑诱人。
只是,这一刻的她,就像是被蹂躏过后的烂花杂草,根本没有人怜惜。
她咬唇忍住下体传来的剧痛,昨夜,洛昱毫无止境的索取,霸道十足,丝毫没有一丝柔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粗鲁硬狠,只把她当做工具般狠狠虐弄。
挥之即来,丢之即去。
她咬唇,努力地撑住床铺,一点点站起来,身子一个重心不稳,倒向一旁的床头柜,额头直直撞上了那尖锐的柜角,一时间耳边传来清晰的闷哼声,紧接着,那娇俏的脸上突然有一股热热的暖流向下流淌,滑过那细致的眼角,顺着光洁白皙的脸颊,滴落在若雪般的胸前。
玫瑰红般绚烂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像断线的珍珠般,细碎的滑落,与那雪白的肌肤相映衬,娇艳媚惑。
其其咬紧牙关,撑起了双臂,乏力的两腿终于勉强支撑起来,一瘸一拐向卫生间走去。
偌大的镜子前,镜中那唇红齿白的娇俏面容苍白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赤果的纤细身体上,密密麻麻排满了青紫的吻痕。
她伸手抚上细长的脖颈间的那仍旧鲜艳的痕迹,细细临摹着那蜿蜒的弧度,一点一点,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唇瓣被她咬得血红。
肮脏。
她觉得自己好脏。
唯一的贞洁,被他肆虐夺走,就连心也一齐为之沉沦。
她真的好贱!
踉跄的移至淋浴前,一把打开开关,冰冷刺骨的水哗哗打下,打在那娇嫩的身躯上,自细长的发丝淌遍全身,其其使劲的揉搓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连皮带肉一齐去除,雪肌蓦地红肿起来,薄的可以看见那肉色内的鲜红。
她无力地蹲下,双手环抱住自己,任凭水流冲刷走她满脸的湿润。
不知冲了多久的冷水,其其才走出浴室,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拿出小药箱,简单的包扎了下额头上的伤口,贴了个创可贴,将自己来时的那个旅行箱擦拭干净,将来时带来的衣物装进箱子里,拉上拉链。
再次看了眼这个她住了两个月的房间,视线落在墙头的结婚照上,心里苦涩,但只是一瞬,下一刻,转身走出这个精致的房间,关上门。
人不可以总是活在过去。
至少,她不可以。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爸爸妈妈,家,甚至她最宝贵的贞洁也统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