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惊燕这样应一声。
顿了顿，凤惊燕忍不住多问一句：“最近你很忙啊？”
“是啊，毛瀛国的公主来访，我正想向她讨一样东西。”
凤惊燕“嗯”了一声，点点头。心底有些疑问，却是没有开口。
赵非离站起身，动作潇洒地披上外袍，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燕儿，那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回来陪你。”
凤惊燕依然点头。
等赵非离走了好一些时候，凤惊燕才算完全清醒，招呼着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若是赵非离不急着出去，这便是他的活儿。
他说他喜欢伺候自己……这样的话，他说了这么多年，凤惊燕也只能相信他是真的喜欢了。
陪着小燕燕用了早膳，这个小家伙就要往宫里跑，一副完全拦不住的架势。这本是小家伙的“休息日”，凤惊燕也就没有多为难她。
只是，不得不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
大约是如此吧！
这天气还算不错，闲来无事，凤惊燕决定独自出门四处闲晃一下。
便装的凤惊燕，戴了纱顶子，努力让自己没什么存在感……虽然这并不容易。
上京城最好的茶楼，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凤惊燕慢悠悠地喝，却听见旁边桌子上的一群女子唠唠叨叨地说着话。
年轻的……新鲜的……美妙女子。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花儿一般的年纪。
她们身上穿得华丽，大约都是京城里达官显贵的子女。凤惊燕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她们叨叨着，也觉得挺有意思。
却不想，很快的，他们的话题居然绕到了那个人身上。
“我昨日，看到赵王爷和毛瀛国的公主了……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有说有笑的。”
“啊？这公主难不成想做妾啊？”
“呵呵，她外面来的人，不知道情况，凤将军是什么人物，她会让别的女人进将军府？”
“明里不行，暗里谁知道……说实话，王爷正是风华的年纪，每天对着同一个女人，他也会觉得厌烦吧？”
凤惊燕喝着茶，听着话，眼神愈发变得清冷。
又听她们说：
“其实，王爷确实有让人发疯的能力。”
“是啊，太有魅力的存在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和他相比，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公子，不过是不懂事的男孩子。”
“是啊，随着年纪，越来越迷人……不过，凤将军相比就有些老了，男人女人果然是不同的。”
凤惊燕听着，然后猛然喝了一口浓茶，口里溢开一嘴儿的苦味。
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和身份，凤惊燕从来是想要做什么，便是做什么，也不需要什么顾忌。转身吩咐身边的人：“带我去小离那儿。”
“是。”旁边的人应着，理所当然地表示出一点儿讶异。
却是毫不犹豫地马上安排。
眼线这东西，凤惊燕这些年培养的并不多。有一些，还是赵非离整理好了，送来给她的。
很快的，凤惊燕就坐在了离赵非离和什么毛瀛国公主百米处的亭子里。远远的，凤惊燕看到赵非离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子，因为侧对着自己，凤惊燕还没有看轻容貌，却能感受到她身上年轻的气息。
“呀！”
还不等凤惊燕开口，身旁伺候的丫头已经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侧头对自己说：“将军，这个公主她和将军年轻时候有些像啊。”
凤惊燕眯了眼睛，等那个公主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一张与自己年轻时候有些相似的脸！
赵非离此刻和她谈着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模样。那个公主对着赵非离盈盈一笑，更是欢快非常。
看着看着，凤惊燕眼神愈发的清冷。
等赵非离回去的时候，发现凤惊燕穿着单薄的在院子里坐着，好似在等他！
虽然春日，却还有许多凉意，赵非离立刻心疼了，上前喊着：“燕儿，你怎么坐在这里，快些进去，别着凉了才好。”
凤惊燕点点头，任由赵非离扶着自己进去。
赵非离感觉到凤惊燕指尖传来的凉意，心底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燕儿，你到底在那里冻了多久！”
凤惊燕安静地不说话。
赵非离更急了：“燕儿，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身体可以由的自己作践！”
凤惊燕侧过头去，狠狠地朝赵非离瞪一眼：“闭嘴。”
赵非离安静地低下头，却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凤惊燕的满面怒容……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如此了。
赵非离感觉到凤惊燕的情绪波动，安静地坐着，深情地看着凤惊燕，好久才吐一句：“对不起，我有些心急了。”
凤惊燕并不理会他，好久才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我，确实不比当年了。”
“……”
“你却是一直年轻着，这么多年没有变。”
“……”
安静了一阵，凤惊燕冷着脸，朝着赵非离冷哼一句：“但是，小离啊，你听着。只要我活着，你若是对我和亦鸾有一点儿异心，我还是能让你一无所有，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