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门菲紧闭,小鬼偷偷地推开门,垫着脚尖踏至女子的床塌上,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正在熟睡的女子,他不想吵醒她,可是,他想要跟她一起睡。
小手刚刚攀至床塌上,却被人提起身子腾空在半空。
“小鬼,不可以这么色的哦!”隐然一把将小鬼提到桌子上,点了点他的鼻子,戏弄地说道。
“你才色呢,那是我妈咪!”栩言翘着小嘴,极不满意眼前这位不男不女的人。昏迷迷了三天,他才渐渐地醒来,可是醒来之后,却发现没有妈咪的身影,如若不是听到店小二说自己隔壁也有人与自己同样的昏迷,他恐怕早已逃离这里,去寻找她的妈咪了。
“妈咪?”隐然望了望小鬼,又望了望躺在床塌上的女子,认真的点点头:“长得还真像,不过你妈咪似乎比你好看多了!”
栩言十分不满他的话,双腿交叉而坐,小手抵住自己的下鄂,奇怪地瞪着眼前笑意浓浓,却满带着嘲笑之意的奇怪叔叔:“那又怎么样,那样她是我妈咪。可是,你究竟是男是女?还是说,你是个太监?”栩言又怎么会被人如此欺负,虽自知跟他比武力是没有什么希望,但是论起口计,他也算得上厉害一点点。
“你、小鬼……”隐然枉然没有想到栩言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掌放在他的小脑袋上,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坚定,他定然成了自己的手上孤魂了。
“哈哈……”背后响起了悦耳却对于他来说是魔鬼般的笑声。回过头之时,李乐已是蹲在地上,笑成了一瘫烂泥。
“隐然、你竟然输给了一个小鬼!”李乐不顾隐然的目光有多么的仇恨,有失身份地坐在了地上。
隐然瞪着他,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小鬼头,冷“哼”一声,一把将小鬼提起,放在空中摇晃着。
栩言学过武功,这点摇晃还不至于他会晕到想吐,可是几天没有吃饭了,胃里酸酸的,让他所有的内力都消失,嘴中的酸液从口中冒出,滴至隐然最心爱的发丝上。
感觉到异样东西在自己的头顶滑过,隐然一把将栩言扔到门外,幸亏李乐及时站起身接他接住,否则栩言真的会被摔死在地上。
“小鬼,你竟然……”太医精心为自己研制的洗发液已在几天前就用完了,本想这几天好好地呵护着自己的发丝,等到回朝后在向太医要几瓶,却不想这个小鬼的脏物竟自己保护了几天的头发全部染上他的东西,真是恶心的让他想要将头发全部减掉的冲动。
“鬼小子,没事吧!”李乐拍着他的小脑袋,得意地笑了笑。这个小鬼可总算替自己报了仇,想日后隐然都要被这个小鬼给气的半死,他都感到这世界真是公平。
栩言摇摇头,刚才吐出的东西让他觉得肚子好饿。拍了拍小肚子,不心翼翼地对上自己倚上他怀中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爹地的存在。
“我们吃饭!”鬼小子知道饿了,看来身子是好多了,也不难为他这几天的精心照顾了。
丢下还在暗自怒骂的隐然,李乐抱着他走下了楼梯。
“啊,欺人太甚!”隐然扬天长叫一声,忽然转身想要将那个小鬼掐死在李乐的怀抱之中,可是一回头,除了空荡荡的回廊,没有任何的人影。
“可恶!”隐然已是顾不上去为自己的头发报仇,忙跑至自己的屋中准备好好地洗一个澡,将他的美发在重新整回来。
床塌上的若雨似是被隐然的叫声所惊醒,掀起被褥,光着脚走下了床,阵阵凉意透过脚底袭击她单簿的身子,内心却有着一抹伤心未能除尽。
倚在柱子上,身子似乎还没有完全的康复。目光望向远处,心中留下一片茫然之情:在那个远方,有自己想要等待与等待自己的人吗,为何心中这样的难过与伤心?
“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需回头她已知是谁。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是他的个性特别的让她无法忘记。
蓦然,身子突然腾空,回地神之时,已是被来人抱入了怀中。
“我、我只是好难过,似乎忘记了什么,却记不起来!”躲避着他投来的眼神,眼神有些慌张地急需为自己变解着。
“忘记的就让它忘记,你不需要拼命地想要记什么,你只要知道,现在的你,很快乐就已足够!”他倒真的不希望她能够记起什么,否则,那样的结局恐怕自己无法接受。
“可我、我想知道我的名字!”她没有名字,这让她总是感觉自己于别人有异。
冷奇将她抱上床塌,拿起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叫霓掌吗?”若雨听着他的诗词,惊喜的问道。
“不。叫凤霓香!”凤在枝头,云披虹霓,香气欲延熏。满满的占有谷欠望或许也只有自己才能够知晓。
凤霓香?
凤霓香!凤霓香……
若雨在心中叫着自己的名字着,皱起的眉头最终有了一点笑容。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突然感觉到相识一面,却不知他的名字,凤霓香也自知有些可笑,可是他从未报过自己的名字,这很奇怪。
“谢冷奇!”对于她的漫不经心他已是习惯,只是他并没有动怒,反而笑了。
凤霓香,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凤霓香,唯一的凤霓香。
“冷奇?你的名字好冷!”霓香掩唇而笑,渗白的唇上透露出主人的身子尚未恢复。
冷奇耸耸肩,将她的身上的被褥又重新掖了掖:“你的身子尚未复原,大夫说不要轻义的下床走动,好好地睡一觉,我陪在你身边!”
霓香满意的点点头,闭上双眸之时已是很快近入梦香。
“臣奉天承给皇上请安,给王爷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身披铠战衣,显然刚才边疆返回,还未经过片刻的休息,便已是入了宫。
“爱卿平身,这里是御书房,除了朕就是凌王与你,何需管那些礼节!”玉溪摆了摆手势,心中已是有些不耐烦。若雨已失踪了三天,三天来的时间,他已是排所有的侍卫在龙泽湖寻找着若雨的下落,可是除了打捞出若雨与栩言的鞋子之外,竟无一点收获。
他害怕了,第一次,他害怕了。他是那么的在乎她,可是上天偏偏要将她强行带走。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即使有多么的令人尊重,可是始终比不上老天爷,他只需一挥手,便可将自己的爱人轻义的收走,仿佛从整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这次的见面竟没有一点的喜悦之情,奏天承有些被忽略的感觉,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对着二人看了几眼。
“老奴参见皇上参见王爷,参见奏将军!”赵公公慌乱的走了近来,看到面部相对平淡中的三人,已是不敢在继续呼吸。
这样的情景他曾经见识过一次,听说那次,皇宫里有了第一次冷淡。不是皇上跟后宫的娘娘们,而是这三位的冷淡,虽说他们是君与臣的关系,可是三人一僵硬起来,恐怕是连天皇老子也都不会理会。后来,还是经过皇太后与皇太妃个个相劝,三人才最终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现在想来,这次似乎更加严重了下些。
“赵公公,快说,是不是有湘妃的消息?”赵公公的出现,让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尤其是玉溪那着急的语气,几乎是感受不到其余二人的存在。
“老奴无能,三天的打捞却是一无所获!”赵公公低下头,眼神不敢直视着玉溪那失望至极的目光。
“混蛋,你们这些人都是吃软饭吗?”玉树站起身一把将赵公公从地上提起,以着他大声地叫喊着。
“放开他!”奉天承平静地走近二人,将赵公公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双手一摆示意他退下。望着二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突然很想看看那个失踪的湘妃究竟长的怎样,竟然能够将王朝最重要的二个男人的心抓的这样的死。
“同一个女人,同一个名字,真是奇怪,你们之间的战争似乎只会围绕着他!”奉天承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记得许久年前,他们就是为了一个叫做柳蓉儿的人而几乎反目成仇,没想到待自己从边疆回来,却又在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们真的是奇怪,难道这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竟然会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而且那么的无可救药。
“闭嘴!”二人的怒火几乎要将天承给吞噬掉。
“好吧,但我希望你们之间最好协商一下,否则就算那湘妃找回来,你们之间在这样争来争去,如若我是那湘妃,我到宁愿死去的好!”奏天承站起身已是疲惫不堪,双手相握,话音都带着欠安:“臣几日都没有睡个好觉,臣先告辞了,二位慢聊!”说着,已是快带地逃离了御书房。
这二个可怕的男人,想他是一个也劝不了,还不如让他们自行解决,否则自己夹到中间必要遭秧。想想被他们爱的女子,恐怕不会有多幸福。
现在,他竟然有些同情那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