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心几乎一夜未睡,虽然身旁有着自己最爱的人,但一想到那可怕的场景,她就毫无睡眠,眼睛一闭上,就会梦到水茹那临死前的目光,似乎一直地瞪着自己,让她不敢在入睡。就那亲,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早晨来临之时,皇太后便携着一些人来到了轩辕殿。
忆心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酸酸的,似乎看透了这后宫的冷冷清清。目光望向玉溪时,心里有了一丝的温暖。
“溪儿,母后给了你一夜的时间,现在可以给母后一个答案了吧!”皇太后语气咄咄逼人,冷淡的眼神撇了忆心一眼,大似要将忆心置于死地一般。
忆心轻笑一声,小手拉住玉溪握紧的拳头,摇头:“母后想要的答案无非就是想要忆心的命罢了。母后对忆心的意见真的很深!”深到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的忌恨着自己。
任琰琰扶着皇太后抬起的手臂,眼神匆匆看了一眼玉溪的神情,自知此时不易插嘴,便弯弯的退至了一旁。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贱人,哀家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礼节!”好一个狂妄的丫头,枉费她那时对她如此之好,可惜她还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心。柳蓉儿,千怪万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该走上这一步,如若你乖乖的做着你的湘妃,哀家保证你一生无忧,可惜,是你先惹恼了哀家。
皇太后玉手一摆,轩辕殿外便立刻跑进了两个侍卫,手握两把大刀,那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贱人?
原来在高贵的人也是装出来的,多伪装的一个人,让自己看着那么恶心。
忆心寒心一笑,身子往玉溪的怀中倚了倚,也不顾皇太后是如此可怕的眼神,嘴角已是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母后,您是被气坏了吗?忆心已经被皇上封为德妃,这已是普天之人所知晓的事情。敢问母后,您口里的‘贱人’指的是谁?”虚伪的一切,什么都是虚的,这个后宫,除了玉溪对自己的情,试问又有哪一个是真的。
后宫真是令人心痛的地方!
长长的睫毛下暗怨的眼神轻轻眨动着,淡如水的目光望向窗外,想要减化这不安份的气氛。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自己是不是不该进宫,不该与玉溪相认?
可是一个情字又怎么能够挡得住。自己是爱玉溪的,如今又怀有了他的孩子,想必她是逃也逃不掉的。
玉溪捕捉住她的神情,大手禁不住用力将她揽在怀中,在皇太后等人惊愕的神情下,俯低身子吻了吻她的红唇,笑容渐渐淡出了他的面容。
“你们带走了她,伤了她,杀了她,也同等带走了朕,伤了朕,杀了朕!”他的声音冰冷而坚硬。金黄色的龙袍被他突然一把扯下,在众人紧闭着呼吸之时,一件完好的龙袍便瞬间被乱剑刺成碎片。
皇太皇惊呆了,红唇启岂却亦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凤眸望着那个一向被自己认为脾性最好,最有奈性的儿子,心里猛然被什么东西所触动。
是自己逼的他太紧了吗,所以他才会反抗?
“母后,如若您想要朕给您一个交待,这就是最好的交待。儿皇愿意带忆心出宫,从此不在踏进这启元王朝一步,儿皇也希望母后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即使不看在父皇的面上,也请看在您未出世的皇孙的份上饶了他的父母一条生路!”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皇宫纵然有太多的荣耀,却还是不适合忆心的生存,她想要的是一片平静与温暖,而自己亦是如此。
玉溪冷淡的目光望向忆心那平坦的小腹上,眼神变的温柔了一些,大手反握住忆心渐渐有了体温的小手,对上她那双安定的眼神,笑了。
“溪儿……”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一直在努力的保住他的皇位,他为何要说出如此让伤透她心的话?
伸出的玉指颤抖的指着眼前的一对壁人,目光轻轻地闭上,晶莹的泪珠滑过如雪般的肌肤,终是没有在开口。
踏出轩辕殿,皇太后又一次转过了身,那双哀痛的眼神在看向玉溪之时,更了多了份疼痛。今天,她算是被伤痛了心。
她一直以为,这个儿子会比他的父皇更加的善解人意,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看错了,比起他的父皇,他更加的冷血,更加的无情,尤其是在保护他最爱的人之时,无论与他顶撞的是何人,即使是照顾他一辈子的人,他也会毫无留情的说出那些令人痛心的话。
为了腹中胎儿的健康,忆心午睡也不得不在睡一次,而皇太后继上次之事,也在未找过自己。至于玉溪,她不知道是不是找皇太后谈了,但每次看到他那忧心仲仲的表情,她的心也会随着他心难过,他却总是强装着笑脸,误以为自己不会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哎!”想到此,忆心不禁叹了叹口气,语气颇多了些无奈。
阿琼下守在轩辕殿外,手中还刺着尚未绣完的荷花,听见殿内传来阵阵叹气声,不禁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寝殿走了过去。
“娘娘,您醒了?睡的可安好?”阿琼从床榻上拿起一件外套盖在忆心的身上,蹲下身子替她轻轻地捶打着腿问道。
“还好!”忆心望了望外面还算晴朗的天气,玉手拿起身上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走出了殿内。
“阿琼在刺绣?”远远,忆心便在一块小板凳了看到了刺绣,不禁好奇地回过头问道。
“嗯,奴婢只是无聊,便想来绣绣,粗俗的东西,着实不宜给娘娘欣赏!”阿琼欲要跑上前将刺绣收起,忆心却已是快她一步部刺绣拿在了手中。
“啊!”在拿起刺绣的那一刻,忆心几乎是脑液倒流,直冲脑膜。耳畔发出“嗡嗡……”的声响,什么东西似在脑海中不转的回转。
“娘娘!”阿琼扶住了忆心欲要倒下的身子,目光望向被忆心丢在地上的刺绣,一行醒目的血字映入她的眼帘:“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阿琼,先扶本宫坐下,本宫没什么大碍!”那些人想要看她的笑话,想要她死,她偏偏要好好地活给他们看看。
入了宫怎么样,成了妃又如何,她韩若雨岂是这般好惹的。
忆心冷声一笑,扯掉了脸上的面纱,望着远去的孤雁又是一番不懂的神情。
“王爷,好久不见了!”娇声一笑,柔美的风姿随着她的摆动而更加衬出她的别样风情,眼神微微一动,便足又抓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黎嫣落,她始终是一个谜,一个所有男人都未解开的谜。自万丽花无故消失,黎嫣落的名气更是广大,几乎成为每个色心亦起的男人们的话题。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子,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便也只是只卖艺不卖身,她的身子开始只为一个男人而颤抖,为一个男人而卖弄风姿。
“嫣落,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漂亮!”冷奇大手一动便将黎嫣落稳稳地抱在了腿上,唇部映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全然不顾身旁的妇子脸色是如何的难看。
“王爷这话嫣落可听不出是褒还是贬哦!”黎嫣落水袖一甩,双手环住冷奇的玉颈,目光看过一旁的雅柔,又一个笑声从那媚惑的唇中发出:“想必这位就是向雪柔,凌奇王妃了。真是久闻大名了!”这个女子看上去比自己小了几岁,而且一脸的稚内,尤其是现在的脸上正吃着自己的醋,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命这样的人为妃。
“黎姑娘的眼神可真是差,雪柔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向雅柔!”雅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冷奇的身上停留了好久,终是垂下了目光。
虽然凤霓香与姐姐已经坠落悬崖,可是王爷的心却始终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究竟要让自己怎么做,他才能够在好好地看自己一眼呢?
黎嫣落不露风色一笑,心中足足吃了一个气,开始引逗着眼前这个冒似不太愉快悦的男人:“王爷,最近嫣落可又学了几招新的样式,王爷要不要来检阅一番。”虽没有亲生经历,但听那些姐妹妹谈起,她便想到了他,想到自己如何与他缠棉在一起。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本王的所有谷欠望都被你挑起了!”冷奇面无表情,大手放在黎嫣落丰满的胸部狠狠的捏了一下,惹得黎嫣落娇喘连连,而一旁的雅柔则又气又恼地别过了脸,小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令人恶心的声音,却还总是让它传入耳光。
待她回过头之时,眼前的一对男女已经离开,雅柔自知他们去做了什么,脸色更加的难看,粉拳紧握,一把上好的古玩被她推至地上,摔成碎片,却也全然阻不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黎嫣落与冷奇出来之时,身上都微微有些凌乱,黎嫣落的玉颈上更是多了些吻痕,显然是刚才激情所留下的。
雅柔自他们进入屋中一直趴在桌子上想着事情,看到他们出来之时,才抬起目光,黎嫣落那风情万种的笑容又一次气得她有些脑冲血,却又碍于王爷的面子而无法发作,转念突然想起王爷的交待,目光又一次往远处撇去,这一次,她看的比较远。
“本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想到黎嫣落,在京城的大官自是要多的很多,让她调查一个人想必也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
“王爷想问什么?是凤霓香吗?”黎嫣落优雅一笑,脸上的忧伤被她的笑容所代替,让人无法仔细看清她的心理:“王爷还真是够痴情的,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将她忘记。王爷让嫣落查的人,嫣落已经完全替您办托了,您口中所说的凤霓香,就是启元王朝的湘妃,湘妃曾是凌王的王妃,后不知何故,听闻与皇上好上了,不过这都是一些小道消息,至于准不准我也是不敢保证的!”
湘妃?德妃?
“皇宫里的德妃是不是她?”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若是她,他必然要将她带回颢永王朝,一辈子在也不会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如若不是她……自己必要寻遍这大江南北,找到她为止。
凤霓香?
为何王爷偏偏忘不了的永远都是她呢?自己现在可是他唯一能够在他身边的人,他为何还不知道珍惜,难道失去了自己,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