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春天又一次来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三岁了。而我亦等了你三年,为何三年,你都没有出现过我的梦里,即使是陪我说说话,即使是抱抱我,让我感觉到你不曾离开过我也是幸福的!
“娘亲!”童真的声音从背后醒起,若雨回过头,小皇子便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扑进了她的怀抱,一旁尾随而来的栩言、子静与星乐看得好生羡慕与嫉妒。
“尘儿,今天跟哥哥们在一起高兴吗?”若雨站起身,将云尘抱在怀中,玉手轻轻拍打掉他身上的尘土,望着他那张容颜,淡淡一笑。
他与他的父亲真像,眉宇之间同是透着一股霸气,只是他比玉溪更加的让人害怕。
“嗯?不好,娘亲,栩言哥哥、子静哥哥还有星乐哥哥一直都在逼着尘儿识字,可是尘儿不喜欢,尘儿喜欢玩,喜欢荡秋千!”云尘歪着小脑袋,着实不懂三个哥哥为何一定要自己认识那些他本就看不懂,而些看起来那么凌乱的字体。他就是想玩秋千嘛,为何别人可以玩,而他就是不可以呢。
“尘儿,听三个哥哥的话,否则娘亲会生气的!”他虽被封为王,但还年纪尚轻,没有一点的头脑去评判何为好,何为坏,栩言、子静与星乐都是很有才情的人,让他们教导她,她也是放心。只是云尘似乎太不长进,总是想着玩,让她的确有些头大了!
“呜……娘、娘亲,你也怪尘儿!”尘儿推开若雨的怀抱跳在草地翘着小屁股哭泣着跑开了,阿琼连忙跟上前去,以防这个小皇上受到什么伤害。对于娘娘的太过严格,让她都感觉太过残忍,可娘娘的脾气又是那么的倔强,让她也是无计可施。只是可惜小皇上年仅三岁,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真是令她心痛了。
“妈咪,你不该那样对弟弟的!”栩言坐在了若雨的身旁,今年他已经八岁了,已经懂得如何的去照顾别人,如何的去体贴别人。
“栩言,你不会妈咪的一片心!”皇太后与皇太妃还在虎视眈眈地瞅准机会对自己动手,云尘三岁了,她们都没有来看过他一次,可见她们也并不打算接受他了。朝中大臣更是对于这个三岁的孩子嘲讽不已,而且朝中人大多数都是皇太后与皇太妃的人,她真的害怕,他们会叛变,到时候,自己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场景,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对云尘严格起来。
“妈咪,我虽然不懂你为何那样对弟弟,但弟弟还小,你这样凶他对他是一种伤害!”栩言握住了若雨的手,语气有了些伤感:“妈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弟弟虽为皇上,可是朝中大臣也都听从皇奶奶的命令,根本不将弟弟放在眼里。妈咪,栩言虽然不能够帮你做些什么,但栩言至少还会保护弟弟的安全。只要有栩言,弟弟就绝对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若雨抬起湿润的双眸,望着眼前自己的儿子,欣慰的笑了。三年了,栩言已从那个五岁长到了八岁了,八岁的孩子能说出如此让人心安的话,让她着实心痛。
三年来,玉树一直忙理朝中之事,全然忽略了栩言的存在,而自己也因为前怕狼后怕虎,亦是很少陪栩言说说话。自己亏欠了他三娘的母爱,可他却还是如此的懂事,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做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人中之龙,而她却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幸福就已足够。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若云尘不是皇族之人该有多好!
“姨娘,你就不要在怪弟弟了,其实子静也是很喜欢玩的!”子静走过来,拉住了若雨的手,又一次低下了头。
“是吗?原来我们的子静十一岁都还这么贪玩呀!”若雨轻笑着将他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望着这个已然看了三年的小家伙慢慢的长大,成为一个小男子汉,心里着实有些高兴。
“对呀对呀,姨娘,星乐也是个贪玩的孩子,求你就不要怪弟弟了!”弟弟好可怜,每天都要看那么多的书,而且一睡只是睡几个时辰。姨娘一向都是很疼他们的,为何对于弟弟却要这么的严格呢。
“星乐,你这个脑袋,又在乱动脑筋了,姨娘知道你们孝顺,也知道你们爱护弟弟,可是姨娘也是爱他的呀!”对云尘那样,她又怎么会不心疼,怎么会不心痛。可是,她现在已经被逼到墙角,如若在不反击,恐怕母子二人接会被杀,这就是皇位,拥有者可得天下,失去者可丢掉性命。为了保护云尘,她必须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尘儿,不要怪娘亲,娘亲都是为了你好呀!
严谨的大殿内,众大臣全体拜跪辅致王,却对他们的皇上视而不见。
云尘似乎没有看出他们的不对,瘦小的身子站起,把弄着龙椅。玉树抬起冷厉的双眸扫过台下,那一张张令人呕吐的鬼脸皆怀着一丝诡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们所写的万臣表母妃已经偷偷从皇太后那里拿出来给自己看过了,万臣表皆是对小皇上的不满还有德妃那种盛气凌人不悦,而且众大臣已经开始谋算设计云尘与若雨,这是他最为担心的。
“王爷,我等一直认为小皇上不能够胜认皇位,更不能我为全朝百姓造福,放眼望去,众多王爷中,也唯有王爷能够胜利这个重认,还望王爷看在先帝与我等誓死效力的份上接受我们的恳求吧!”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走了出来,今年他已经80岁的高龄,本该是享受的年纪,却被那些大臣拉出来为他们请命,还仗着皇太后的旨意,让他非进朝不可,想到此,就是气煞他也。
“皇上不能胜认?”玉树邪魅一笑,面容揿起一层恐怕之意:“如若说皇上都不能够胜认,那难道是万大丞相可以吗?”这些该死的老家伙,都活到这个岁数,不好好地家里颐养天年,竟然跑到朝堂中瞎捣乱,简直就是闲活的时间太长了。
万丞相身子微微一颤,听闻玉树的话也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便退到了一旁,年迈的身子让他的手脚总是有些颤抖,行动不变。
“还有谁不服的?”眼神狠狠扫过众人的目光,威胁的语气完全的透露出他的怒气。
大臣们蠢蠢欲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想上前,可是终究还是被玉树的声音所吓住,就在刚平静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已是走了出来。
“一个娃娃皇帝,试问,王爷让我们如何将王朝交给一个三岁的孩子?”真真可笑,他启元王朝又不是没人,皇宫妃子如此之多,却只有这最后封的德妃怀上龙种,这让他不禁怀疑这个被人称为皇上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先帝的孩子。
“成年人如何,娃娃又如何,敢问木王爷,中华五千年,娃娃皇帝少吗?”一声柔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回过头,目光落在那位身着蓝色衣裳的德妃娘娘身上,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走入大殿。
被称为木王爷的男子脸色一黑,犀利的双眸望着那狂妄的女子,多了一份不屑。他就不信,一个女子,还能跟他这个阅人无数的王爷相争。
“清圣祖仁皇帝,清朝第四位皇帝、清定都北京后第二位皇帝。年号康熙……取万民康宁、天下熙盛的意思。康熙帝8岁登基,在位61年。他奠下了清朝兴盛的根基,开创出康乾盛世的大局面,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伟大的政治家。西夏崇宗李乾顺,西夏第四位皇帝。幼时梁太后对他爱不释手,他即位时仅3岁。他亲政后整顿吏治,减少赋税,注重农桑,兴修水利,在李乾顺的励精图治下,西夏国势强盛,政治清明,社会经济得到很好的发展。敢问木王爷,这两位娃娃皇帝的光辉,史难道都是编史人瞎编的吗?”若雨摆摆水袖,走至龙椅上,目光严厉的瞪了正在玩耍的云尘一眼,云尘似是读懂了娘亲的意思,安静地坐在了龙椅上,小手不安地扯弄着,纯真的眼神扫过下面安静的一片,心里更加的害怕。
“德妃娘娘举出这二位皇帝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帝辛在位后期,居功自傲,耗巨资建鹿台,造酒池,悬肉为林,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使国库空虚。他刚愎自用,听不进正确意见,在上层形成反对派,杀比干,囚箕子,失去人心。他在讨伐东夷之时,没有注意对西方族的防范,连年用兵,国力衰竭,对俘获的大批俘虏又消化不了,造成负担。”木王爷冷笑一声,又一次开口道:“后宫向来不问世事,德妃娘娘似乎有些越了权!”
木王爷话语一出,众大臣也开始伸手纷纷指责若雨,话语可以将若雨淹死在他们的吐沫口中。
真是一心呀!
若雨冷笑几声,但这一笑,也制止了他们的指指点点:“木王爷之意,是想告诉本宫,本宫的儿子,先帝唯一的儿子会成为纣王第二吗?”可笑,她的儿子,即使在怎么败类也不会成为帝王。
“臣不敢!”她的语气好声张狂,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示问,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如此对他说话,就连先帝也都一向敬重,尊他为皇叔。
“臣不敢?木王爷是不敢还是敢呀,这也只有木王爷自己最明白了!”若雨一把将云尘抱到桌子上,玉手随手一摆,语气更加的沉闷:“各们卿家,本宫让你们在这里都看清楚了,他是南宫瑜,你们的皇上,是启元王朝的新帝王,如若谁敢有意,如若谁在敢道出是非,别怪本宫对你们无理了!”他们明显有心针对他们母子,尤其是这位木王爷,仗着皇太后仗势欺人,更是与他们一个鼻孔出气。若有一天她真的要动手,必先拿这人第一个祭玉溪的在天之灵。
玉树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景连自己见了都有些害怕,而她仅仅是一个女子,却有着如此的魄力,倒真是让他心服口服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玉溪会独爱她一人了。她的身上有着最纯真的一面,却在骨子里有着一股霸气,不过,这种霸气,只有在别人伤害到她最爱的人才会展露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四年前,她为了栩言跟自己顶了嘴,想必也是因为自己伤害了她最爱的人。
“木王爷,敢问,您还想在补充什么?”若手中有一把剑,她必然会第一个杀了他。该死的老头,他早该下地狱了。
“臣、不敢!”这个女人比自己想像中的还有厉害,今天算是栽到她的手中。
木王爷退至自己的位置,众人才纷纷跪下,第一次虔诚的向他们的新帝王扣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云尘自是懂得若雨的眼视,袖袍一挥,道。
“蓉儿今日在殿上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了!”玉树陪着若雨用完了午膳,看离开黑还有一断时间,便又陪她在御花园里坐了坐。
已是春至,花园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尤其是那株观人菊开的尤其茂盛。他知道,那是若雨亲手为先帝栽下的,有指定的宫女的特别照顾。
“让玉树见笑了!”若雨端起身旁的茶杯喝了几口,眼神淡淡的哀伤似乎能够被人轻义的察觉。
“还没忘记他吗?”玉树的声音很轻,却也是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已经三年了,他也在这三年来改变了不少,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关心别人,如何去爱别人。只是这爱……已经在也没有出现去。
“你知道的!”若雨假装性的喝了口茶,声音有些哽咽:“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的。玉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孟婆汤吗?”若有了,他是不是已经喝下了孟婆汤,投胎转世之时,已是遇到另一个女子,而不是自己!
“真的要等他那么多世吗?”玉树站起身,淡紫色的衣袍随着风轻轻飘动,一头乌黑的长发飞至胸前,遮住那双被伤的眼睛,丝丝泪珠在眼眶中转动:“我们竟然连下辈子的机会也没有吗?”
“我想我与他的爱会三生三世!”若雨强装很冷酷的表情,其实她的内心有了一丝的痛。
即使是在冷血的人,身边有一个如此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男人,又怎么会没有一丝的感情。可是她的爱已经全部随着玉溪的逝去。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她除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三生三世?
那四生四世呢?是不是属于自己?
玉树皱了皱眉头,冷漠的双眸望向远方,长长的叹气随着目光一并离去。
“真羡慕他,即使死了,也有这样的人想念着他!”耀眼的光芒,淡淡地望着前方的孤雁,心里有了一丝的空荡。如若自己真的死了,恐怕她是不会想起自己了,即使是想起,应该是自己的不好吧!
也罢,至少她也算是想的起自己的!
“不要瞎说,他已经离开了!”若雨苦笑着打断了他的暇想,泪珠却在眼圈中打转。
在过几天就是玉溪的祭日,她打算独自一个人去看看他,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她不想就连一个简单的日子都会被别人打扰。玉溪不会喜欢的,自己也是!
四月初十……
今天是玉溪的祭日!
玉溪,你已经离开我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如何艰难的渡过。我多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像往常那样保护着我,告诉我,在这个世上,我并不孤单!
坟陵上,赫然刻着“昭平帝”三个大字,威言中却带着那么的孤单。
玉溪,我来看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若雨放下手中的篮子,从篮中拿出点心放至他的坟前,双手轻轻拭去墓碑上的尘土,似乎在触摸着她心爱的男人。
“玉溪,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点心,还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在我们的那个世纪有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它叫芝麻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它的名字,因为我为它悄悄的起了个名字,是属于我们的名字,叫爱仁。如若你还在我的身边,你定会笑我起了这个白化的名字。”若雨浅笑一声,坐至墓碑前,头部轻轻地倚靠着它,感受着它的冰冷。
她的爱人,就住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而她,在他离去心又何时温暖过。
“玉溪,三年了,你是不是已经将我遗忘,可我一分一秒从没有忘记过你。你曾经允诺我的幸福我还在期待中,我相信你会完成我遗憾对吗?”若雨偏过头,火热的吻映在那冰冷的墓碑上,泪,流至墓碑上。
“我们的儿子已经三岁了,他叫南宫瑜,小名叫云尘,喻意高高在上不染尘土之意。现在他已经能够叫好多称呼,却对爹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我告诉他,他有一个帅气,温柔的爹爹,可他一直摇动。”玉手伸出轻拭掉脸上的泪珠,声音哽咽着,良久才平抚心口的心痛才继续说道:“他曾经问过我,为何爹爹那么好,为何不看看他呢,我当时真的心痛极了,我觉得我欠云尘一个父亲,那是我不能给予的,也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
若雨倚在墓碑上,不断诉说心中的心事,渐渐地,她不知道何时入睡,迷糊当中,她感觉有人将自己抱入怀中,紧紧地,让她有些窒息。
“傻雨儿,你这样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模糊当中,她听到有人在她的耳畔跟她说话,那声时很小,很轻,是她所捕捉不到的语气。她极力的想要睁开双眸,可眼皮还是沉重的闭下,声音却还在耳畔不断地响起。
怎么办?怎么办?
傻雨儿,你这样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
“玉溪!”若雨被梦所惊醒,睁开双眸之时却发现自己已躺在轩辕殿,熟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自己的眼帘。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阿琼正在殿外教训着一些不识抬举的宫女,听到若雨的尖叫声便连忙跑了进来。
“本宫没事!”若雨晃了晃脑袋,给了阿琼一个安心的笑容,在阿琼的扶持下下了床塌,走至梳妆台上,阿琼已是拿起木梳在为她整理妆容。
“对了,本宫是如何回来的?”她的记忆似乎只存留在自己晕睡过去的时候,还有那耳畔似有似无的声音就没有知觉。
“娘娘还说呢!”说到此,阿琼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少有的严肃了:“娘娘,下次无论您走到哪,都要带上阿琼,今天若不是那些侍卫们发现娘娘晕倒在先帝的墓碑前,娘娘恐怕还在昏睡在那儿呢!”刚才侍卫们将娘娘送到殿内的时候,她吓得差点哭出来,一个劲的自责,幸亏娘娘只是偶尔风寒并无大碍,才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是侍卫送来的?本宫以为……”若雨顿了顿,尴尬一笑。她总不能告诉阿琼,说自己在墓碑感觉到了玉溪的存在,以这丫头的胆量,定然会昏过去。
“以为什么?”阿琼没有看到若雨的表情,继续追问到。
“没什么,对了,皇上呢?”自己离开他一天了,不知道他今天的殿上的表现如何,倒真让她有所担心。
阿琼汕汕一笑,握起若雨乌黑的发丝轻轻地梳弄着:“皇上今天在殿上大战木王爷,一句话堵得他恐怕到现在还喘不过气来吧!”这个小皇上真的是聪明,继承了皇上与娘娘的遗传,就连一向狡猾的木王爷也能败在他仅三岁的娃娃身上,看他日后还怎么口出狂言。
“大战木王爷?”若雨回过神,也顾不上让阿琼整理自己的秀发,她倒想要听听,她的宝贝儿子是如何修理那个木王爷的,到底有没有让她这个娘亲丢掉!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刚上早朝,木王爷就拿出一桶东西臭臭的,说屎臭,云层都夹杂着一股臭味。这话明显是在污辱我们小皇上吗,将云尘说成了云层,我们小皇上当然不罢休,蹦下龙椅,指着身后的龙椅说:龙就是龙,狗在怎么变都只是狗,而且狗改不了****!”这个小皇上,真的是厉害的不得了!
“哦?云尘当真这么说?”那木王爷小名叫木阿狗,可能是以前生活不太好的时候,家里人许也为了好养才起的这么土的名字,只是如若木家祖先若是知道这个小名会因此而污辱了他的子孙,想必能从棺材中蹦出来了。
“那还有假。娘娘,小皇上是很聪明的,比起栩言小世子也是不分上下,而且奴婢认为,他比栩言小世子更上一层楼,对于刚学会的东西就立刻会明白,简直就是个小神童!”阿琼说这话,没有一丝的讨好之意。今日的小皇上在她的心里可是长大了。
“你这张巧嘴,本宫看,若不在将你嫁出去,本宫就该担忧这皇上会被你宠坏了!”阿琼则红着脸继续为她梳妆打扮。若雨轻笑着,语气虽没有变,但脸上的笑容多了些。
她就知道她的宝贝不会让她失望的,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真的给她长了脸,一口叫木王爷吃了哑巴亏,想必,他这几日会安静些,她也该想些办法从皇太后那里骗得印章了,否则大局一直由她所主持,云尘是永无翻身之日的。必然的时候,她会考虑用最极端的手段得到印章。
“妾身给母安请安!”一大清早,若雨便带领阿琼等人走进了晋心殿,脚步却还跨进去,却被一位年老的宫女挡了出来。
“太皇太后与太皇太妃尚未醒来,还望娘娘在多等些时辰!”宫女开了口,在笨的人也能够听出她话听意思。
等?
不要紧,她今天有的是时间来跟她们周璇!
“娘娘!”阿琼狠狠的白了一眼那狗仗人势的宫女,双手拉了拉若雨的衣裳,有些紧张地告诉她这个地方,她们不能久留。
太皇太后与太皇太妃对娘娘的仇意她自是明白,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担心。
若雨摆摆手,示意阿琼闭嘴,清水般的凤眸撇过晋心殿三个大字时,嘴角冷声一笑,眼神的怒意被她及好的掩饰掉。
从辰时至未时,若雨站在晋心殿门外近八个时辰,可门却紧紧的掩住,若雨的脸上已是泛起了一层红晕,嘴角泛白,眼皮有些沉重地想要合起。
“吱呀!”一声,门扉被打开,刚才那位宫女走出来,对着若雨冷声道:“太皇太后请德妃娘娘入殿!”便独自走了进去。
若雨瞪了眼前那离去的背影,她今日的死法自是握在了她的手中。
“妾身给母后母妃请安!”若雨尾随而至,正坐上两位不言一笑的两位妇人正用着同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那般的恶毒若雨又怎么会不知晓她们的想法。
想杀了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
“罢了,哀家没有这个福气!”太皇太后冷声拒绝了若雨的好意,眼神是那么的不屑的望着她。
若雨极其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又一个笑容道:“母后,云尘已登基三年,不知母后的玉玺还要保存到何时?”这该死的老妖婆,口上虽说支持玉树登位,可御玺却还一直紧握在手中,她莫非是想做第二个武则天吗?可笑,以她的才智,恐怕不太适合!
“德妃这话何意,哀家怎么听着感觉有人责怪哀家保管这玉玺一般呀!”太皇太后银牙紧咬,一脸的愤恨显然针对着眼前的女子。
若雨无声一笑,拿起手帕轻拭掉额上的汗珠,语气在此时加重着:“母后,你我二人相战那么久,想必我是怎么想的,你早该猜到。妾身想要知道,母后究竟想要保管这个玉玺要多久?”她今天势必要将玉玺拿回,无论用何种手断,她不在乎会伤害到她们,甚至是杀了她们,现在为了儿子,她可以不择手断,只为了换回他一生平坦的道路。
“德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哀家!”她简直活腻了,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太皇太后被若雨的声音所气道,手掌拍在桌子上对着外面的侍位大叫道:“来人呀,德妃娘娘大逆不德,奉哀家的旨打入死牢,明日午时……”
“午时问斩吗?”若雨不让她将话说话,接过去笑吟吟的问道,这笑,让太皇太后害怕了,“母后,你认为妾身是个那么没有头脑的人吗,今日即然是要拿回玉玺,难道还会等着母后杀了妾身在冤魂不散的向你讨要玉玺吗?实话告诉你,那些守卫你的侍卫,妾身已经将他们打发的别处,门外的这些,则是玉溪特地指派给我的人!”想要动她,恐怕她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你……”她竟然换了自己的人,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晓。这些该死的奴才,到底在干些什么,就连侍卫大副度的调动都不知道。
“母后,妾身一直在劝你交给玉玺,那样你我依旧相安无事,我们从此便井水不范河水,但母后若一直不肯合作的话,若雨会用自己的手断得以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试试她的耐性,很好。她的耐性全部在等待中毫尽,如若她胆敢在说一个不了,她定会取了她的性命。
“你……好大的胆子,哀家是先帝的母后!”太皇太后大吼一声,双掌又一次打了桌子上。
“我是他最爱的人!”若雨的气愤在这一刻升起,话语也开始颤抖着:“母后懂的何为爱吗?母后不懂,一点都不懂。母后若是懂得,就不会一直在逼着若雨做一些若雨都下不了手的事情。你不配提起玉溪,他是那样的爱你,如若他在天之灵,看到你是这样的为难他的爱人与儿子,他定然会心痛。对了,妾身忘了,母后没有心,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心痛呢!”
太皇太后在这一刻软了下来,若雨的话无情的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说自己不懂,她说自己不懂心痛?
她不了解自己,为何要这样的毁谤自己。若她真的不疼玉溪,也不会让皇位传给他,也不会一心想要保护他。
“柳蓉儿,你在逼哀家!”太皇太后双拳握紧,手中的血管暴出,显出了她的愤怒。
若雨却在此刻表现的那么的郑静,简单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恨意:“母后,是你在逼我!母后,若是你愿意交给玉玺,若雨会像从前那样好好地照顾你,替玉溪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任务,但若是你一直与若雨作对,若雨真的不会念及你与玉溪的亲情!”她说这话没有威胁的意思,她既说出必然能够用到。
“你想对哀家如何?杀了哀家吗?”以她的实力,还敢杀了自己,她认为不太可能。
“怎么?母后是看不起妾身吗?”若雨眼神斜视身旁的阿琼一眼,阿琼似乎明白若雨的意思,带领着身后的三四个丫鬟开始去他们的床榻上搜玉玺。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她们竟然可以这样忽视她这个太皇太后的存在,在她的眼皮底下去动她的东西。该死的柳蓉儿,当初她就该把她杀死在冷宫之内,让她与水茹去作伴。
“干什么?母后,你看不出吗,妾身在让她们打玉玺!来人,替本宫好好地看住太皇太后,在没有找到玉玺之前,不准任何人放她离开!”若雨对着门外道了句,很快,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并乖乖而毫无表情的站在了太皇太后的两旁。
他们都是玉溪最衷心的侍卫,自玉溪让他们保护若雨之时,他们便定然会抛上性命保护好他们的另一个主子。这就是死侍的意思,而他们是甘愿做玉溪的死侍。
“蓉儿,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直没有开话的皇太妃在此刻忍不住开了口。这个儿媳,她虽然看着挺满意,她也不知道为何皇太后对她总是处处的针对。可是现在,她对她的作法一点的都不满意。皇太后在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怎么可以这样软禁了她。
“母妃,您知道母后想要将妾身处于死地对不对?自三年前的冷宫之事,到后来的轩辕殿血刺绣之事,如若妾身没有猜错的话,一切都是母后所为吧!”她那次是不想置自己与死地,或许她只是想让玉溪误会自己,并将自己赶走,那时的她尚存一些人性,可是现在的呢?她让木王爷在大殿上处处为难她的亲孙子,让那些臣子们处处打她的麻烦,这就是她所谓的爱吗?
“你、你是怎么知晓的?”皇太后原本愤怒的一张脸顿时呆滞了。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周密,至少不会让人察觉出来,可竟然还是被她知晓了。
“母后,还记得你送给妾身的一块玉佩吗?玉溪曾经告诉过妾身,那块玉佩仅此两件,当年女王来访之时,母后赐了一个给妾身,而另外一个则还在母后那里。”若雨从怀中掏出玉佩,双手一晃,两件完壁的玉佩赫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太皇太后手中的杯子被推倒在地,在若雨得意之笑的同时,她的脸色越加的难看。
“母后,你对妾身可算是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赶走妾身。可是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一点,玉溪对于妾身的爱不只是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不只信任妾身,更是包容妾的一切,所以当发生冷宫血案的时候,他会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而且那时,他已经派了暗影保护妾身的安全,因为他知道,你还会对我在次出手,果不其然,母后急心攻破,隔天下午,你见阿琼进了殿,便让人在她的绣帕上滴下几滴血,以此来恐吓妾身,这一切,妾身其实早已知晓!”她之所以不说,也是顾忌到玉溪,可是现在,她已是没有什么顾虑了。
“那、那玉溪他……”他也知晓此事吗?
“是,母后,妾身在告诉您一件事,若不是玉溪一直在劝自己,妾身真的会对你下手。”若雨望着她面容上的表情,冷淡一笑,手中的玉佩也被掉至地上。
“他劝你什么?”他知道是自己在陷害她,可他却没有来找自己,他还念及母子之情对不对?
“劝什么?母后,你想知道什么?知道玉溪是如何为他蛇蝎般的母后脱罪,还是想知道玉溪哭着对妾身说,他的母后是如何的爱他,如何的疼他?”玉溪太过善良,像皇太后这样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做玉溪的母后。
他哭了?
她说他哭了?
她看着他长大,除了那些萧妃香消玉殒的那一刻,他只是落了一滴泪;可他竟然为了自己哭了,她的儿子,他那时是怀着自己的心情落的泪呀!
“娘娘!”阿琼望了台上所坐的二人,在这一刻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意。她的主子,她这辈子除了娘亲最信任的一个人,她会选择相信她,并用尽所有去保护她。不仅因为她,还是被她伟大的母爱所震憾。
“很好!”若雨接过阿琼手中的玉玺,放在玉手中细细地把玩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浓浓的笑意:“母后,这块玉玺妾身要还到你孙儿的身边,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她有什么问题,她是在逼宫!
“母后,妾身打扰了!母后如若日后对妾身有任何的仇恨,请大可对妾身来,看在玉溪的份上就请放了云尘,他是玉溪唯一的孩子,母后如若在次伤害了他,想必玉溪在天也不会瞑目的!”踏出的脚步又一次收回,提到玉溪时,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玉溪?
玉溪,哀家的好儿子,原来母后一直误会了你。你不是个簿情的人,你的心里还是有母后的。母后错了,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