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才宝贝靓丽妈
1793000000096

第96章

若雨的眼神瞄过台下的二位,哑声一笑,玉手紧握住玉溪紧张的大手,回过最媚人的笑意,站起身走至玉树的面前。

“凌王,美人即得手,又何必在咄咄逼人,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若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让另一个人听的一清二楚,她的目光虽然是对着凌王所说,可他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放手?

谈何容易,如若自己能够放手,就会在她摔下悬崖的一瞬间而松开手,从此不顾她的死活,可那颗心还在为她跳动,他如何放手,如何能够放手!

“听闻湘妃娘娘也已怀有身孕,倒真是可喜可贺了,凌王,本宫要先在这里给你庆贺一番。”若雨饮下手中的鲜奶,目光望向柳蓉儿那闪躲的眼神,心里冷声一笑:她知道自己就是柳蓉儿,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看来,南宫烈连自己的家物都解决不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德妃娘娘,本王有些事不解!”黑色的衣袍略显压抑,一张更是邪魅的脸上突显出他的放荡不羁。

“哦?凌奇王爷聪明天下,竟也有不解之事!”若雨回过头,对上冷奇那深情的目光面部依旧冷淡如冰。

这是个可怕的男人,凡是接近他的人必然只有死路一条,而她就几乎似在他的手中。何为得不到不要彻底性的毁灭,她算是在冷奇的身上看到了!

冷奇扬天长笑,头部微微靠近若雨的耳畔,语气有些暧昧:“凤霓香,如若你最爱的男人死了,你说,会如何?”

若雨浑身打了个冷颤,目光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玉溪,此刻,他正对着自己微笑,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若雨的笑也僵在了半刻,在众人都被这场面吓住之时,她已是快速地跑了上石梯,一把抱住了她的爱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玉溪,你说过的,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为何上天要这么残忍的夺去,为什么,为什么?”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溢出,她双手颤抖着想要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可是越擦越多,直至她双手沾满了他的血,直至她那件灰色貂皮沾上了他的鲜血……

“雨、雨儿……”苍白的脸色,簿唇已是没有任何的血色,双手伸在半空想要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此刻却发现是如此的坚难。

我的雨儿,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你知道你的哭润会让我伤心,会让我厮心裂肺吗?

玉溪张着嘴,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若雨却在也听不清楚,她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的身体冷下,红唇覆上他的唇部,想要替他抚平心中的痛苦。

“玉溪,不可以,不可以!我们的孩子尚未出现,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他,他连一声爹都还未叫,你怎么要以这样狠心的抛弃我们。你说过,你答应过我,你会平安健康的,难道那些誓言都是骗我的吗?我不信,我不信!”她的心口好痛,她想要哭,却发现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一滴泪水滑过他帅气的面容,流至他的发鬓,沾湿了他的鬓角。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回抱住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哭,看着她流泪,看着她心痛。

“谢冷奇,你该死,我韩若雨在此向天发誓,如若不将你碎石万断,我韩若雨必遭五雷哄顶,永世不得超世!”

一句句坚锐的声音冲向天空,震响四方。

昭平帝在自己的寿辰上无故仙逝,皇宫内一片沉寂。全朝举行哀悼仪式,仪式三天内,百姓家不得食用鱼肉,更不得杀生,以告慰昭平帝的在天之灵。

凌王在此时自是站出来主持朝中大局,并声称会在德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出生时,将皇位传认给他。众大臣纷纷表示赞同,此刻,他们已没有了更多的办法。

轩辕殿内……

众宫女们在殿外守了好久,殿内她们的主子,她们的德妃娘娘已经抱着先帝的遗体呆在轩辕殿五天了,五天里,德妃娘娘不吃不喝,只是一直抱着先帝的遗体面无表情,让她们无不着急,娘娘的腹中还怀着启元王朝的希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部劝慰的,只能陪着她们的娘娘跪在殿外,任由寒风吹冻。

“娘娘还未用膳?”凌王南宫烈冷淡的声音似从天而降,在众人回过神之时,他的脚步已是踏进了轩辕殿内。

众人面面相嘘,皆不敢上前阻拦,每个人的心理都猜想着王爷是否能够将德妃娘娘从哀痛中拯救出来。

“蓉儿!”玉树轻轻地推开了门,暗黑的屋中透着一丝光线能够看清那对紧抱的人儿。

若雨缓缓的抬起头,头发散乱,目光已是失去了往日的灵气,空洞洞的望了一眼来者,又将目光移回到怀中的男子。

他紧闭着双眸,一张绝美犹如女子般的面容毫无血色,无疑透出他已是死亡。若不是若雨一直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一丝的温暖,他的身体早已冰冷如水。

“蓉儿,何必如此的折磨自己,本王求你了,皇上已经逝去,即使不为了你,为了他,你也该好好地活下去!”她这个样子,让自己好心痛。

“不!”若雨大叫一声,五天后的说话,让她的嗓子有些疼痛:“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他说过,他会给我一个幸福的家,一个幸福而完整的家!”他没有死去,这是五天来她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她甚至抱着他的时候都能够感觉他的心跳。

“够了!”玉树大吼一声,一把将若雨从龙榻上强行拉到铜镜面前,让她望着镜中那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子,声音又一次加大了声音:“柳蓉儿,你看看你为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本王承认你们的爱很伟大,但不代表着你们一定要同生死。你看了吗,这个镜中的女人,就算是皇上的魂魄回来了,也会被你吓走的!”他多想能够骂醒她,至少能够让她回过神,承认玉溪已经离去的消息。

若雨伸出已经麻木的玉手,拂过自己遮住面容的秀发,一把拉住了玉树的衣袍跪了抽泣着:“南宫烈,本宫求你,你想要什么本宫都愿意双手奉上,如若你对这个皇位感兴趣,本宫可以让给你,但本宫希望你能够让我与玉溪好好地生活下去好不好?好不好?”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大的声,他明知道玉溪现在是不可以打扰的。

“柳蓉儿,你现在给本王立刻清醒过来,你难道忘了,你的腹中还有着皇上的孩子,他是你们的未来,是不可毁灭的!”她到底要自己说什么她才能够明白,这个孩子,现在已不仅仅是属于他们的,更是这个启元王朝希望的继续,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将所有的事情抛开,自私的只对着玉溪的遗体诉说着她的爱呢。

孩子?

他们的孩子?

若雨双手离开了玉树的身上,碰触到冰冷的地板之时已是痛哭不已。

“傻蓉儿,为了他,好好地活下去,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替他为你继续撑起一片天!”在这时,他没有了所有的自私。

或许她上次的话是说对了,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最美的选择。他想开了,人若是错过了,想要追回恐怕也是已完。他现在能做的,只想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替她挡去所有的凌厉的目光,为她在次营造一个美丽的世界,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会替玉溪好好地照顾他们。

玉溪,我多傻,我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

玉溪,还记得我们的话吗,一定要等我,下辈子,你一定要先遇上我,补偿你这辈子欠我的爱。

若雨坐在院中缝着小衣裳,那一针针在她的手中自由的穿梭着,此刻,她已是完全具备了母亲该有的天性,也懂得如何的冷静下来。

“凌王吉祥!”阿琼正守在若雨的身旁,看她刺着绣有些发呆了,待听到声音时,玉树已是站在了她的身旁。

凌王虽然平时很冷淡,但经过几个月的认识下来,阿琼也渐渐地不在害怕他了,偶尔,她也能够与他说些话,但话也多半是根据若雨而崭开的。

“蓉儿!”凌王点点头,走至若雨的身旁,大手拿起一旁她已做好的衣裳,唇角扬起一抹弧线。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如此的细心,还会制作出这么漂亮的小衣裳来。想必他腹中的孩子出生之时,定是美丽至及。

“朝廷之事如何?”几个月来,若不是由玉树一直帮着自己,自己恐怕真的会倒下。有时候,自己也会怀疑,为何一向不尽人情的凌王会守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毫无条件的帮助自己。

是因为爱吗?

可他明知道自己是不可在嫁于他的!

“近日来,大臣对于储君之事已是有些意见,他们已经开始要向皇太后与皇太妃进荐,推选我为储君!”说到这,玉树不禁皱起了眉头,目光望向若雨已高高隆起的腹部,心中有了一丝的疑惑:“蓉儿,你说这腹中的孩子是位皇子还是位公主?”

若雨停下了手中的东西,目光抬起望向玉树,眼神有了一丝的害怕。她一直在想着如何使宝宝顺利的生产,可她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如若宝宝生出来是个男孩子,那情景对他们母女会及为的不力,自己还有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她知道,皇太后与皇太妃那边已经虎视耽耽,就等着孩子落地的时候处置自己,没有玉溪的保护,她就像失了铠甲的战士,走到战场就必定必死无疑。

“玉树,你对皇位就没有一丝的兴趣吗?”这话虽然问的太过直白,若是从前她必是不敢问可是,几个月的相处,她与玉树已是从那种暧昧不情的关系发展至最纯真的朋友关系。

她曾经记得,有人问过她这世间有没有纯真的男女朋友,那时她总是很坚定地告诉她的朋友说有,可是朋友总是会嘲笑她太过单纯,可现在,事实告诉她,她的回答并没有错。

“皇位对每一个想要成功的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可现在的凌王已经不是从前的凌王,他有心,有爱,有笑!”玉树站起身,修长的背影让若雨有了一丝的敬佩之意。

“在过一个多月,孩子也该出生了吧!”玉树回过身,英俊的面容泛起了一层担忧。越是临近她的待产,他总是会越加的担忧,那些大臣还有母后及母妃那几乎是等待的笑容,让他无法想像下去。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先是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如今又要让她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她该怎样挺起腰间去面对那些呢?

“对,还有一个多月。”若雨沉思了片刻,在次抬起头之时,眼神没有了一丝的笑意:“玉树,你说,如若现在早产,那些大臣们的嘴会不会立刻闭上!”让他一直帮着自己挡住那些仇恶的目光,她又怎么好过意的去。他其实本就没有这个义务来照顾自己的,但他去偏偏要担起这个重担杠在自己的肩上,自己欠他的太多了,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在弥补了。

“有那么多御医,怎么会让你……”玉树似乎听清了她话中的意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有了些着急:“蓉儿,答应我,让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还有你,不可以冒险!”为何她的笑会让自己如此的害怕,他总是感觉她会冒险让这个孩子提走的来这个世上。

“我只是随口一说,别忘了,这可是我与玉溪的孩子,我自是万分小心谨慎了!”若雨假装引开话题,不让玉树在紧抓着个问题不放,双眸轻闪着,眼底的笑意让人看不懂。

“啊!”天空伴随着一声雷鸣闪电,给安静的皇中带来了一丝的诡异。

十月的天气,天空上总会不时飘落着几滴雨点,没一会,雨点便豆大般的滴至屋顶,落至地上……

“阿琼姐,不好了,皇太后已经下令禁止所有的产婆为娘娘接生!”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女从雨中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的阿琼回道。

阿琼心里一惊,自知是皇太后有心想要将她的主子逼进死角,更让她寒心的是,皇太后竟然连这最后的龙种也不放在眼中,甘愿让他死在娘胎中。

“快,快拿着我的腰牌出宫,去请产婆来!”宫里的产婆她动不了,她就不信宫外的产婆她还请不过来。

“阿琼姐,没用的,皇太后已经下旨,轩辕殿所有的人都不能走出这后宫一步,否则视为逃宫来论处!”粉衣少女擦拭掉脸上的泪珠伴随的汗珠,微喘着气回道。

连宫外的产婆都不让请?

阿琼气愤地跺了跺,却也是无计可施,轩辕殿内,若雨那凄厉的声音婉如在割着阿琼的内心,让她不敢在听下去。

死就死了!做人总是要死的有些价值!

阿琼一把拉住那粉衣女子跪在地上,含泪向她磕了几个头,那粉衣女子见这形势,着实吓了一跳,想要扶起阿琼,却把她拒绝:“依人,姐姐从未求过你任何一件事,现在姐姐求你了,答应姐姐,在姐姐离开的这断时间,就一直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娘娘的身子。如若姐姐半个时辰却还没有回来,请妹妹尽自己的力让娘娘生下皇子,姐姐即使死了,也会心安的!”

依人听罢这话言,心里猛然一惊拉住阿琼的衣裳不让她离开,却被阿琼一把推开。

阿琼姐,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雨中,那抹翠绿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依人却颤抖着身子将整个身子堵在门外,顾不上身上的湿衣裳,拼死守护着她的主子,还有阿琼那临走前的恳求。

“来人,快开门,快开门!”阿琼不停要拍打着未央宫的门,此刻,她多希望那位看似和善的皇后娘娘能够推开门,去救救她的主子。

“谁啊?”屋里传来松懒的声音,待来者开门之时,看到阿琼那狼狈不堪的神色立刻吓了一跳,呆看清她的面容之后,便不住地将她往外哄,推说皇后已睡,显然是在搪塞着她。

“皇后娘娘,阿琼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请看在先帝的面上救救德妃娘娘吧。她已经早产,可皇太后已经禁止所有的产婆去接生,就连宫外的产婆皇太后也下令不准去请。皇后娘娘,阿琼求你,救救娘娘吧,救救娘娘吧!”阿琼跪在雨中,任由雨水打落在她的身上,身子已是开始冰冷,却也是全然的不顾,头部对着地狠狠地磕着。

只要未央宫的皇后不出来,她就一直磕下去,直到死去,她也是无怨了。

娘娘,阿琼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些了,但愿上天不会连这点施舍也都成为一种无望。

门“吱呀!”的一声门推开了,头顶一把黑色油纸伞挡住了阿琼身上的雨滴,和悦的脸色有了点点笑容。

“皇后娘娘,阿琼求求您了,救救德妃娘娘吧,她现在早产,如若在不请产婆为她进行接生,她与腹中的小皇子真的会死去的!”阿琼含着泪滴哽咽着。“来人,奉本宫的命令,请产婆!”任琰琰威言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后宫,在所有的惊颤之时,她身旁的女子早已进入了雨中,前去御医院。

“娘娘用力啊,再用些力……”产婆急喊着,汗珠已是从她的额头上滴至脸颊上,她却已是顾不上那些,在次叫道。

这是罕见的早产,她接生几十年,还未见过这样的情景,早产近两个月,这对于胎儿来说有着生命危险,能够安全的生下来不说,即使是生了下来,也可能会让身体有所缺陷,产婆心跳开始加速不止。

她现在接生的不只是一个孩子,更是启元王朝的希望,她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先帝的在天之灵,又如何的能够瞑目。

“阿琼,老实回答本宫,德妃娘娘的顺产应该在下个月底,为何会这么早就早产了?”前几****来特地来看过她,当时她的气色不算,而且御医也经常定期来给她检查,并将检查之后的结果告诉自己。御医明明说她是可以顺产的,可如今却变成今天的局面,御医是不可能撒谎的,至少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来撒谎。

“皇后娘娘,阿琼罪该万死。当初凌王进宫探望娘娘之时,娘娘提出让孩子早产的事情,奴婢就该提前警惕一下,也不会让娘娘吃了催早产的药!”阿琼阴下脸,泪又一次滑过她的面容。

催早产的药?

“娘娘为何如此?”都已经等了那么久,难道就短短的一个多月她都乖不了了吗?这个柳蓉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凌王进宫的时候,告诉娘娘那些大臣们开始要逼位的意思。娘娘本就对凌王心中有愧,又听闻大臣们执意让凌王登上皇位,而凌王却一直拒绝,让娘娘更加众大臣会上血书,到时候皇太后自然会向着他们,到时候,小皇子即使出世了,也会被处死,这是皇家一贯的手法,皇后娘娘想必比阿琼更为懂得!”阿琼深吸了一口气,耳朵仔细地听着屋中的动静,期待着她的小主子顺利出世。

“平身吧!”琰琰转过身,凤体倚在石柱上,回想着一些事情。阿琼说的事情她曾经有所耳闻,在望先帝的时候,也就是皇上的曾爷爷在世之时,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望先帝就那样狠心的将自己的还尚在强褓中的孩子掐死,并登上皇位。

可怜的蓉儿,她到底还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够得到最终的幸福。

我最好的妹妹,如若可以用我自己的血肉来保护你,我定然会义无反顾,因为你,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疯狂,却在你的身上看到最至纯至善的爱,它让我知道,爱可以压倒一切,包括人的内心。

为了皇上,为了天下百姓……

请努力呀!

“哇!”轩辕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产婆轻呼着:“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生了位皇子,启元王朝的未来储君呀!”

琰琰闻听,立刻推门而入,阿琼则高兴的不停地哭泣着,哪里还敢跑进去,害怕会冲了小皇子身上的喜气。

小皇子?

若雨虚弱地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玉溪,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出生了,他就是未来的储君,他将会继承你的皇位,为启元王朝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福利。

“娘娘,是否要看看?”产婆将孩子轻轻地抱在怀中晃动着身子,望着若雨那苍白的脸色问道。

若雨轻摇着头,手坚难地在空中摆动着,语气轻的抓不住一丝的力气:“将孩子抱走,我不想见他,不想!”她多害怕看到那个孩子,害怕从他的身上看到玉溪的身影。

琰琰走上前,接过产婆手中的孩子,对着产婆轻笑一声:“有劳产婆了,下去领赏吧!”说罢,便坐在床榻上,逗弄着孩子。

产婆似是明白了什么,不在言语便退了下去,眼神看过若雨那苍白的面容上,有了一丝的不解。

“好可爱的孩子,说实话,本宫从小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抱着一个孩子呢?真的好可爱,看这小嘴,看这小鼻子,与皇上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感觉到若雨那痛苦的表情,琰琰才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凤眸望向床榻上正转过头哭润的若雨,心也被什么堵了似的好生难过。

“德妃,他是你的孩子,是你与皇上唯一的孩子。不论你多害怕看见他,但也要做到一位母亲应尽的义务明白吗?”琰琰将孩子放至若雨的身旁,坚持让她望着自己的孩子。

他长的真好像玉溪!

若雨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在具烈的颤抖着。她的心,又开始在隐隐作痛。

“娘娘,小皇子就教给奴婢吧,奴婢先让奶娘给孩子喂些奶去!”阿琼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的泪珠早已被她拭去,精致的小脸上扬着笑容。

琰琰点头默许了,望着阿琼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如此好的丫头,为何自己就碰不见呢?

“是你叫的产婆?是我以前对你有太多的误会,在这里我不得不向你道歉!”刚才听产婆一直说着琰琰,说她是如何逼迫她来到轩辕殿的。

她一向看人只看表面,其实,她发现自己错了。有时候,别的表面是坏的,可内心却是极为善良的,这就是她从琰琰身上所到的。

“是因为上次的事吗?上交也确实怪我太过冲动了,可是在水茹被杀的前一夜,我还与她饮茶弹琴,可是第二天之时,她却已经……那一夜我离开之时,看到有个小宫女匆匆的跑进来,还说什么‘熟客’道,我误以为那小宫女口中的熟客就是你,所以看到你在冷宫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激动!”琰琰垂下了头,语气是满满的歉意。

她自视是很了解她的,可是在她最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她却忽略了她的感受,让被别人所嘲笑。

“不,事情都是环环所扣,如若我是你,我也会怀疑到我自己,何况那时我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凶器!”若雨盈盈一笑,着实不愿意在想到以往的事情。

“你刚刚生完皇子,先休息一下,姐姐明日在来看你!”琰琰轻笑着拍了拍她的玉手,起身欲要离去,却又回过了身:“记住,宫里的人没有几个可以靠的住,以后你的饮食有姐姐负责,还有小皇子,在你的身子还未康复之前,我会叫我最亲信的奶娘照顾他,并且让他住在未央宫。而你,需要尽快的让身子好起来,小皇子还小,喝奶娘的奶总比不上自己娘亲的,何况,他现在很需要你!”

“皇后娘娘……谢谢!”在多的话语被这两个字所代替,却足以证实不了她内心的感动。一个有着如此胸襟的女子,让她着实佩服。

“嗯,好生休息吧!”琰琰回以最动人的微笑,转身离去,却在一瞬间让泪光落下。

同是两个女人,同为天底下最值得同情的女人,在这刻才真正懂得了何为心照不宣,何为同病相怜,何为相亲相爱。

“妈咪!”栩言一大清早地便跑了过来,昨夜他听到父王说自己的妈咪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弟弟,害的他一夜都未睡,早上起来就跑了过来。

“姨娘!”子静与星乐也是满带着好奇跟栩言一起来到了皇宫。其实,他们的兴奋比起栩言也是丝毫不差,尤其是子静,对于若雨有一种依恋,所以听闻她生了一个小弟弟,自是高兴坏了,睡觉都还在手舞足蹈。

“栩言、子静、星乐,你们都一夜未睡吗?”若雨在给小皇子喂奶,听到栩言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三个小可爱那双黑黑的眼圈,纤细的眉毛不禁皱起,心中多了份自责。

她有了新的宝宝,差点都将栩言这个小宝贝给忘记了,这倒真是她这个做妈咪的不是了,还好,栩言已经长大,有时候,自己不需要多说一个字,他便已了解自己想些什么。

“妈咪,我可以抱抱小弟弟吗?”栩言望了望若雨怀中的孩子,突然提起了所有的兴趣回道。

“好,宝宝乖,现在哥哥要抱着宝宝玩去喽!”若雨笑着将孩子放至栩言的怀中,看着他谨慎的抱着孩子在园中走动之时,已是喜悦地笑颜一笑。

“姨娘,我也想抱抱小弟弟!”子静拉了拉若雨的袖口,望着栩言那翘着小嘴哄着孩子,心中不禁也是一痒。

“好,子静,姨娘知道你的武功后,那日后弟弟的安全可就有你来照顾了,记住姨娘的话,好好地照顾他,因为姨娘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来保护他!”真是个孩子,单纯善良可爱,没有一丝的心计。

如若他们都永远长不大该有多好!

若雨轻叹了一气,身后的目光看的她太过不安,不由的回过了身子:“玉树,早来了?为何不过来坐坐?”她明知道他到来的目的,却强笑着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以玉树的脾气,知道了自己早产的事情,想必会先是大发雷廷一顿,可是,这次他并没有。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用一种连若雨都不敢直视的目光望着她,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玉树,你知道我的想法,又何需要在来逼我。何况小皇子已经健康的出生,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被他看的着实不安,若雨便提着勇气直视过去他那凌厉的目光。

玉树显然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若雨没有提前向他说明此事,更主意的是,她竟然可以不顾伤害到腹中的孩子,却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这样做纵使自己很高兴,可是一想到那个差点流逝的孩子,他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是皇家唯一一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小皇子,她的轻率让他太过无法认同她的作法。

“玉树,你知道你与玉溪的不同吗?”若雨站起身,朝着屋中走去,回过头目光望向正在院中玩耍的孩子们,由衷一笑:“玉溪虽温润如一,但骨子里却有着令人不敢忽视的气质,他虽生性冷淡,但他的一生都是用爱来描写;而你,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不懂的什么是爱,而只会一昧的去误会爱的含意。玉溪对我的爱,是信任,理解还有坚持;而你给我的爱,是霸道,无理,任性。或许这些话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伤害,不过我倒认为可以点醒你的心中最潜在的爱!”

“可即使皇上还活在这人世,他也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她说的自己好痛,却让自己是认为是那么的在理。她仿佛看透了自己,让自己在玉溪的面前是那么的渺小。这或许就是爱,她口中所说的有。

“不,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若雨躺在贵妃椅上,轩辕殿内,布置如一,即使是某一个角落也从未改动过,她的心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会回来,会等到宝宝叫他爹的时候。

玉树低头沉思了好久,却还始终没有想通若雨话中的意思,头摇了摇,脸上多了些盼望的神情。

“玉溪虽然不会同意我所做的事情,但他却还会依旧宠着我,爱着我,然后告诉我,他希望的不是一个皇位,而是一个健康的我。而你……你的眼神让我害怕,让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神!”这就是他们两兄弟最明显的差别。好似一个是火而另一个是冰,而玉溪就是那火,玉树则是那冰。

“原来我输在了这个上!”玉树轻声一笑,坐在了若雨的身旁,眼神静静地回看着她,突然感觉到她是那么的陌生。

第一次,他听见她说过如此多的话,而且还讲了那么多的道理。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理解她,那么地没有去试着理解她。而输给玉溪的,简单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还有一个宠溺。

原来,这就是女人所爱的东西!

“话说那么久,府中的柳蓉儿应该也快待产了吧!”想想玉树的孩子都快要来到尘世上,时是倒真是过的挺多。而玉溪,则离开自己已快有一年了,一年的时间,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那张漂亮的面容是不是吸引到了许多女子崇拜的眼神。

“她、她的孩子我已经命人偷偷地打掉了!”玉树的话好轻,却是如此的压抑。当初她冒充柳蓉儿,自己便与她发生了关系,可直到玉溪的寿辰时,他看到了那个令他心动的柳蓉儿,他的愤怒便油然而声,而就在那个夜晚,他便让管家将药放到她的饭中,残忍的打掉了她的孩子。

“打掉?想想这也是你的性格,不过也好,有一个可以欺骗人的母亲,对于孩子到底也是一件极为不好的事情。”若雨这一次没有在斥责他。想起那个冒充自己的女子,突然觉得好笑。她究竟是如何冒充自己的,而且不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情,想必她是自己的,而且还对自己的动向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来,有时间,她顶要好好地看看那位神奇的女子了!

“我本是想将她赶出王府,但念及她曾为我怀过孩子,便将她留在了身边,不过……你的儿子似乎不是很喜欢她,每天都在找她的找茬,不是在她的房间放条蛇,就是放些小老鼠,或者是青蛙。每天一大早,就能够听到她尖叫的声音,想必,即使我不赶她,她也要主动离开了,否则他非得被你这个宝贝儿子给弄疯不可!”玉树瞄了瞄院中正搂着小皇子的栩言,忍不住问了句:“这个孩子到底像谁,怎么会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栩言是个懂事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接受玉溪,而且与他的关系似乎比你还好。可能是她假冒了我,让他心里很不高兴,才会如此,不过,那个女人也确实该死,如若我是你,早就一剑解决了她!”若雨在玉树的一片惊讶中闭上了双眸,让眼神微微有了一丝的缓解,开口继续说道:“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我如若不变的强大,别人就会变的强大将我吃掉,所以我只有更加的强大,才能够保证我们母子的安全,所以,我不会在心软。”没有了玉溪的保护,她就只有自己靠自己了。这宫中太竖立了太多的敌人,单单是皇太后与皇太妃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同样深为女人,又何苦在去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