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千番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出其中各晓,萧山当然知道南又寒说的没错。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不知足,居然想把皇后的位置送人。”
南又寒说:“人各有志,你觉得司徒子言的爱是世间的最美……”停下摇摇头“可我不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听过吗?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自由!”
“你所说当真?”世间真有如此人?只求的自由,什么都可以不要,南又寒的话让萧山震撼。
“多说无益,讲再多,我想你也难以信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南又寒知道,萧山肯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朗斯伤她性命。
“……”萧山沉默。
“是不愿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我知你是被南丰德绑来的。”
“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谁绑我来此的,所以我希望你去告诉皇上,我没事,朝廷的事一切如常就好。”
“我为什么要帮你?”萧山冷言。
“你讨厌我,我知道,但你爱他,我也知道,这么做是为他好,无乱你如何不喜欢我,帮他的事,你不做?”南又寒知道萧山不过是嘴上闹闹脾气,自己将事托付给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必定她不会希望司徒子言出事。
“你独自一人在这,如此不是……”终于松口的萧山,倒有些担心南又寒的处境,若让南丰德知道她给皇上传去了消息,说不定会为难她的。
“我不会有事的,他毕竟还是我爹。”
“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的。”
“那……我身边这尊门神看见没?就是他把我绑来的,你能打赢他救我脱离苦海吗?”
萧山说:“苦海吗?他并没为难你,而且还伤了我,救你一命。”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抓了人质,是想跟人谈条件的,在条件没达成,合同未签订的情况下,是要保证肉票的安全的,最后看结果如何再决定肉票的生死取向,你的明白?”南又寒激情四射的帮萧山讲解。
可惜一室三人,其余两个一个都没听懂的摇头。
“无论你怎么说,他是救了你。”萧山完全没有求知精神,跳过南又寒的废话开口。
“萧山你不会吧,才见他一面就和他同一阵线了,难道你终于想通了,不再在司徒子言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决定换个男人接着爱?
萧山没忍住,笑出了声:“只有你敢直呼他的名讳,只有你会说武国皇上是歪脖子树,也确实,只有这样的你能配得到他的爱。”
萧山心里突然有了释然,因为她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会爱这个女人,她有大无畏的凌然,即使身在险境也能随遇而安,看似胡闹,却洞察着一切,或许别人看来表面上她是愚昧,可她其实是大智若愚。
对于南又寒这样的女人,了解了她就没办法恨,她的所作所为让人钦佩。
“哈哈哈哈!”南又寒引颈长笑,笑的朗斯和萧山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哎呀,萧山,你居然会表扬我,这是跟我和好了吗?”南又寒不好意思的推了萧山一把。
“有病,谁跟你和好了?”萧山不觉脸蛋一红,居然有些羞赧的娇斥。
“那你快走吧,不要让我爹发现你了。”
萧山深深的看了眼南又寒,又看了眼朗斯点头:“好,那你自己多保重。”
南又寒说:“等等。”
南又寒扑向朗斯,硬生生从他腰间挖出刚才他为自己敷药的药瓶。
“你干什么,南又寒。”
“不要那么小气,把药给人用一点,刚才可是你把人给伤了的。”
“那因为救你,你知不知道拿一瓶药多少钱。”
“男人那么小气,以后娶不到媳妇的。”
“娶不到媳妇,你就嫁给我。”朗斯的话让三人中的两人皆然一愣。
南又寒不为所动,终于掏到药瓶,丢而正在为朗斯话吃惊的萧山。
“萧山,别听他胡话,我只比你早认识他两个时辰而已,这家伙四六不着边的,再说了,重婚罪是重罪,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了。”
萧山因为伤口失血,苍白着,最后深深再看了南又寒一眼,终于,离开。
“看来,你还挺在乎司徒子言的,你不怕我跟你爹告密。”朗斯跟着南又寒,装模作样的破庙门口背手而立。
“你会吗?你不过是欠我爹个人情,不用这么事无巨细吧,不过你到底欠我爹什么人情,说出来探讨一下呀。”
“现在什么都不欠了,还有什么好探讨的。”
“不想说的就算了。”
望天,一阵静默……
朗斯说:“刚才的话……”
南又寒诧异:“啊?刚才你有说话吗?”
“南又寒!”朗斯伸手掐南又寒的脖子。
“肉票要睡觉了。”南又寒捏着朗斯的抓子甩开,伸着懒腰往破庙走去。
“没床,你打算在哪里睡?”
“地上呀,不然你有给我准备吗?”她不相信朗斯会那么仁慈,她刚才就是在地上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