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只猪!”一国之后居然在地上睡觉。
南又寒靠着神庵开始假寐:“呼……呼……”
猪,你不是还想娶,那你不就是公猪了么。进入睡梦中,南又寒嘴角挂着笑。
此刻的她,好像回到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
此去江南,途中君王皇后在望城遇险,万幸是皇上无恙,望城府衙接到密旨,皇后失踪一事,消息封锁。
今天是萧山离开破庙的第三天。
府衙门外:“让开。”这声音正是萧山的。
“萧山,我记得在境城,你已经不再是皇宫中的人。”
“程鸣一,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向皇上禀告重要的事,若耽误了,你自行负责!”萧山的容颜上结着冰,冒着寒。
“你伤了皇后,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程鸣一举剑灌气,剑尖已经嗡嗡作响,犹如遇险的响尾蛇蓄势待发,两人剑拔弩张,眼目中都下了杀意。
萧山冷言:“好,既然你程鸣一不念同僚之情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话间暴起,曾经并肩作战的人,此刻兵刃相见,剑对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个时候的萧山,心中不单单只有司徒子言的安危,她的心中还有对南又寒的托付担起了一份责任,所以,今天就算死,她也要把南又寒的话带到,她不想做一个不如南又寒的女人。
“鸣一,放她进来。”
厅里冷若冰霜的声音赫然打断两人之间的风气云涌。程鸣一收了剑,退至一边。
萧山也然收剑,进了府衙。
“民女萧山,参见皇上。”萧山单腿跪地,属下已经变成了民女,现在的她没有不甘心,她输的还不算太难看,至少她输给的是个叫南又寒的女人,而不是后宫中的其他女人。
“什么重要的话,让你一定要硬闯。”
“民女需单独同皇上说。”
“放肆!”小巴子上前呵斥萧山。
萧山低着头未有反驳也不出声,她在等皇上开口。
司徒子言盯着萧山好一会:“萧山你起来,其余所有人,都下去。”
人立刻都退了出去。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我希望你去告诉皇上,我没事,朝廷的事一切如常就好,这她让我带给皇上的原话。”
“你说什么?你知道又寒在哪?”萧山没有说出南又寒三个字,但是司徒子言已经明了。
他叫南又寒是又寒,不是皇后,萧山心中还是没忍住那一疼,握着拳硬埋下情绪的泄漏。
萧山说:“她不能离开。”
司徒子言问:“什么意思?又寒自己不愿意回来的?”
萧山回:“对,皇后只希望皇上不要因为她而做出错误的判定。”
“她就带给朕那么一句话,却不愿回来?”司徒子言立刻明白是谁带走了南又寒,他要的是南又寒的安全,其余他不管。
“皇上,请以国事为重,她让萧山给皇上带这话,也是希望皇上能以大事为先,请皇上体谅一下她,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不能所有事都向着皇上。”萧山帮了南又寒说话,因为她明白南又寒的处境,左右为难……
“萧山,是朕自私了吗?”良久,司徒子言问跪地的萧山,有些吃惊她的变化,不过只一时不见,她变了很多,是什么让她改变的?
“皇上,您并不是自私,只是……爱的太深,请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国事,这也是皇后娘娘希望的。”萧山就事论事,却诧异司徒子言露出的伤痛。
一国之君,永远都要把江山摆在第一位。
司徒子言不禁苦笑,无力的坐回檀木香椅上:“所有女人都想朕把她们放到第一位,可她不,她让朕把江山放第一,她……不爱朕。”
萧山低着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对自己说出如此一番话,透着无力和软弱,就和当初自己爱他时候的模样一般,无奈痛苦。
原来他也有这么一面,原来他的冷酷在面对南又寒的时候,收的无影无踪。
“皇上……萧山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萧山只想告诉皇上,皇后那样的女子,若爱上了,就一生不会改变。”
“你……的意思……”司徒子言醍醐灌顶。
“珍惜她,让她爱上皇上,或许江山,爱情,皇上都可以得到,不是吗?”萧山酸涩却坦然的的说着实话,抬眼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从此她便要为自己而活。
“萧山,是什么让你改变的?”司徒子言看着眼前的跟随自己的暗卫,她的眼里有解脱。
萧山笑了,笑着流出一滴泪,这滴泪她是为自己的解脱而流的:“皇上,是胳膊上的一刀和一个女人让萧山改变了,不久前,就在昨天。”
南又寒,你错了,你终于也错了一回,你说后宫之中没人能独享帝王的爱和宠,你彻底的错了。
有一个女人做到让皇上只想对她独宠,那个女人就是你,南又寒。
司徒子言起身,上前面对萧山而立:“说到底朕欠你的,这一生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