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王守望推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王守望后面的话被架拖的侍卫适时的用破布堵住,没有说出来。
司徒子言冷笑,眼光半点没有离开跪在地上的南丰德,他,也有害怕到流汗的时候,何必如此担心,司徒子言眼神如炬,王守望没说出的那半句话司徒子言心底清楚,无非是招供主谋属南丰德,他……可没打算如此轻易放过南丰德。
此次先后有五十六人被正法,四十六人被流放,简部省的官员几乎“为之一空”,而贪污的主谋南丰德居然安然无恙。
那作为证据的几本帐簿里没有任何关系到南丰德的只言半语,到底是为什么,无人能知,有人猜测是吕中柏私藏,有人猜是当今皇上看在皇后面上,暂且饶过这次。
不过谁都没想到,司徒子言之所以放过南丰德,是因为贪污并不够将南家赶尽杀绝。南家人,他司徒子言只会留一人,就是,南又寒。
那边朝堂风起云涌,这边皇宫佛堂内,一片愁云惨淡,乌云罩顶。
老和尚以出宫步幅为由离开半月足以,在外和列班神仙吃尽了武国珍馐美味,腆着肚子,刚回来跟太后请过安,见着太后气色不好,多嘴问了隐姑姑两句。
隐姑姑行三八之举,大有一倾衷肠之势拉着他到墙角,甩给他五个大字,“皇后失踪了!”震的他天旋地转,海枯石烂。差点当着隐姑姑的面痛哭流涕。
“师父,你看吧,你要和几位师父玩,这下好了,皇后失踪,我们还没跟着,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落水镇魂的事就成了白费,你耗了几位师父那么大的精法,如果皇后出事,殃及性命,你再上天庭不还被剥了皮去!”萍儿双手环胸斜睨着在地上耷拉着头没精神的师父。
“萍儿,为师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不说?我能不说吗?你们那胡吃海喝的邋遢样子,简直连我这当徒弟的都深觉得汗颜,这下好了,吃喝玩乐误了正事,后悔了,后悔有用吗?”萍儿化身母老虎对老和尚尽情的咆哮,将这半个月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
下了朝的南丰德,吩咐着身边跟着的小厮,正交代着,没想小巴子寻来塞了字条,然后匆匆离去,南丰德展开一看,冷笑一声,栖身上了官轿。
傍晚的雀跃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楼上楼下皆是客人,这里的菜好景美姑娘柔,让男人哪人来选都是必来之处。
此刻雀跃楼的竹号雅间坐着两人,一身身着暗红黑纹华服,带着隐约的贵气,一人身着蓝底镶白缎衣,稍有女人之势。
那蓝衣的人两手捏杯,翘着兰花指,笑着道:“恭喜丞相此次逃过一劫。”这句丞相称呼的正是南丰德。
南丰德冷笑,不知对面的人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逃过一劫?公公居然还敢约南某共会,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句公公道明一切,面对南丰德所坐的人正是小巴子。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小巴子听南丰德一番话突觉那里不妥,手中的杯也放了下,略微疑惑的看着自己对面,面色不佳的南丰德。
“意思就是,本丞相这一次要好好谢谢吕中柏,吕大人,若不是他压了下来,帐本里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公公,你自求多福吧!”南丰德怎么都不会想到压下帐本的人不是吕中柏而是皇上,甩袖离开不想再见此等阉人。
杯倒酒洒,小巴子慌了神,连南丰德的走他都没办法顾及,只能软了腿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畏缩的身影在座椅上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回朝之时,他明明就将消息传了出去,可南丰德却说没收到,难道,皇上知道呢?
一阵冷风从虚掩的门吹进了雅间,吹的小巴子顺着脊梁爬起一股寒,冷汗湿了衣襟,小巴子六神无主,皇上,南丰德在自己的脑子里纠结成一片,有一个可怕的心思隐隐的提醒着他,那就是今晚他彻底完了!
走出雀跃楼的南丰德,抬眼了冰冷的看了下雀跃楼的二来,出声唤了身边的人。
一名相貌普通,脸黑身矮的壮汉立刻上前:“丞相。”
南丰德冷笑低语:“别让他再回宫,我不想听见有人在皇上耳边吹风。”
“属下明白。”壮汉拱手,身形立闪,人就不见了踪影。
是夜已过,这一晚不太太平,司徒子言在紫鸾殿看着手中的奏折,一夜没有唤人伺候,那个知心的人走了,以后伺候的人就没那么顺意了吧。
清晨华阳初上,繁华街道的后巷出了一则让人惊悚的消息。
说是一具无名尸,丢了头,光了身,只留一条纨裤,身中十数剑,被人放干了血,最后还取了首级,是如何大的仇要这么心狠手辣,官府封锁了消息,但民间一时还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紫鸾殿中,司徒子言身边有名侍奉的小太监,不再是小巴子,眉清目秀,多了谨慎少了亲近。
“皇上,小巴子,去了。”殿下站的是黑衣暗卫,殿上坐到是司徒子言,如何知道小巴子也是南丰德的人,只因他对暗卫的事太感兴趣,每每偷听就让人起疑了。
“他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也一直信他,不过没想到是错信,现在他被人夺了性命,那,就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