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言挥挥手遣了人下去,这段时间的事接踵而来,忙的让人都没时间去难受,又寒,你现在在哪里?南丰德有为难你吗?
身旁小太监的额头流下了汗,宫中穿插着南丞相的人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不知道哪些人是,哪些人不是,原来小巴子公公的死皇上知道的,皇上就是皇上,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
深山老林,破庙瓦房,清晨南又寒一身痒痒的去找朗斯。
一脚踹开土匪寝室门,南又寒在鸡飞狗跳间,眼中只有朗斯朝他直直走去:“我要洗澡。”
“不生气了?”朗斯上身未着衣,倚靠半坐着,修长完美的肌理在窗外渗进的阳光下灼灼闪耀。
周围土匪嘈杂的咆哮声,顿时都化作了悦耳的背景音乐,蓝天白云,小桥流水,漫天飞舞樱花瓣,南又寒摇头,心底承认自己被吸引,色不迷人人自迷,配合天时地利人和,男人也有勾人的本事,怪不得有男色一说,朗斯确实有勾人的本钱。
“我要洗澡和我原谅你是差之千里,而且失之千里,还有麻烦你把衣服穿上。”南又寒把眼中的惊艳藏在平静后面,淡然的开口。
“求人的态度,是这样的吗?”朗斯随手拖了身旁的粗布麻衣罩上,下了床,一揽南又寒的肩头,带着往出走。
“我不是合格的肉票,也就没有标准的求人范畴,不如你教教我?”南又寒抖掉肩膀上碍眼的手,并肩跟着朗斯一起往屋外走去,所到之处又是激起一阵叫骂热浪,大家刚穿好衣服还没穿裤子,南又寒目不斜视,可都看在眼里,然后偷笑。
“笑了,就表示你原谅我了,去给你烧水洗澡,顺便给你拿套干净衣服。”
“谢谢。”南又寒不是侨情的人,虽然心底没有原谅这个对自己百般欺骗的人,但基本的交流还是要有的,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地头,吃住用都是朗斯管着,冷战的结果只是自己饿肚子,她不会做这种损不着人,还利不到己的事。
等到朗斯烧好水,南又寒自己动手,在土匪们袖手旁观的眼光中,把洗浴的木桶拖进破庙后院的一间屋内,然后把门当着所有人的面甩的惊天动地。
让在外看戏的人都肝胆一颤,面面相觑着暗躇,这女人是在耍脾气吗?
房内,南又寒丢开木桶一屁股坐到地上,累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这些爱记恨,小心眼的大块头,居然完全不顾相处了十几天牌搭子的友谊,虽然她赢了他们的钱,看了他们的赤体,剥夺了他们睡觉的时间,但是在他们付出代价的同时,她也给他们枯燥的生活带去了快乐,不是吗?
居然没有一人帮手,让她一个人拖那体积是自己十倍的大家伙,那哪里是洗澡桶,完全是木质微型游泳池,宽度是比拟她的身高,高度与宽度相呼应,灭顶不是问题。
朗斯烧水前,指给她看的时候,她还用暧昧的眼神和语气,口含含糊的问他,是否他们都是几个人一起共用,被朗斯无视。
等到水烧好,朗斯招呼着人将热水灌入,试好水温,摆好屏风,放好亮皂,备好干净的衣服,居然还给她甩了一堆花瓣进去,关了门,上了栓,南又寒才激动的脱掉衣服,踩在木桶上专门搭配的矮梯,一个猛子砸进去,溅起水花无数。
把自己埋在水底闭气憋红了脸,冒出头来,舒服的吐出一口热气,整个人挂在桶边,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比皇宫里好上万倍,唉!又……不想回去了!
浮在水面上,南又寒仰躺着看结了蜘蛛网的房梁,女人就是这样,一辈子唯一不变的就是善变,前一刻还操心着朝堂之事,这一刻就打心底扪心自问,朝堂之事到底是****屁事?她干什么要火烧火燎的的回去,往政治斗争的浪潮中投身自虐。
司徒子言应该快寻来了,自己爹那估计也要放她了,一切又将导入正轨。
人生呀,你敢不敢再无奈一点,真想趾高气扬,浑身御姐范儿的告诉皇上,老娘还在披荆斩棘路上,还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帅哥未泡,皇上你继续睡死没关系!可惜这番话只是脑内,她真正能说的是,皇宫,我又要回来了,真想一捆炸弹把那金丝铁笼,深宫华府给炸了。
再叹口气,南又寒十指纤纤,心不在焉的捏起了朗斯准备在旁的亮皂,没想到那玩意儿跟猪油膏一般,入手即滑?刺溜一声从五指间飞射出去,吧唧落在地上还戏剧性的弹跳了两下。
南又寒怒目眼刀,甩射向地上的亮皂,心气不顺连物件都欺负人?
双手撑着木桶边沿,南又寒一跃裸身出了水,花瓣两三片贴在她顺滑的脊背上,一串串水珠纠缠着从窗户门洞中泄出的阳光,打出七彩的光为那娇嫩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耀眼交织的彩虹。
南又寒惦着脚,如玉小足踩着木梯下了地,本只是捡块亮皂如此简单的事,却不想那亮皂滑过的地上已经染上湿滑,南又寒一脚上去,腾空飞起,状似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可惜飞的潇洒,摔的落魄,腰臀着地,嚎叫凭空而起响彻云霄。
不是南又寒不想维持武国皇后的仪态,实在是,太他妈疼了!哦……雪特!
“怎么了?”听到屋里凄厉声音的众人皆关心,凑上前想进屋看究竟,开门,朗斯一人独前,挡着身后人的探究,门再次甩的惊天动地,不过这次甩门人换作了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