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用笑迷惑男人吗?”自己被一时迷了心智,居然鬼迷心窍的帮她准备了所有。
“我当做你的话是夸奖,你是第一个。”南又寒笑的勾人,像是还带了调戏。如果她的笑都能迷惑人了,那还打什么仗,到战场上一笑溃堤得了。
南又寒自己不以为意,可朗斯的黑脸不由红透了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兀自假装镇定的背过身低吼:“既然如愿以偿,就忙活你的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南又寒只当朗斯因为不心甘情愿生了怒,也不跟他多解释什么,毕竟义结金兰是她自己的事,除了感谢朗斯的帮忙,她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改变自己的决定。
转身进了破庙,南又寒轻轻的带上破庙门,脸上的喜悦由心而生,向穗儿走去,满面的灿烂。
“穗儿,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怎么样?”南又寒走到穗儿身边,蹲下身去,看着穗儿脸上的汗,轻轻的帮她擦拭掉:“等拜祭完了,就让妹妹给姐姐好好清理下身子。”
“皇后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呀!”穗儿眼中的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万没有料到只是发愣,南又寒就把一切准备好了。
“有什么使不得,穗儿刚才不是默许了,这时可不许反悔了。”南又寒将穗儿扶起,架着她往蒲垫走去。
两人跪定,南又寒对着佛像起誓:“穗儿,在南府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送吃食的人,更是第一个关心照顾我的人,我进宫,本来是一个人的事,可自私的把人牵扯了进来,进了宫,我却护不住了,保不了你,我惭愧,我爹伤了你,也是因我而起,你本不该受这其间的任何一点苦,可因为我你尝遍了。”
说到至情处,南又寒陷入了残留的回忆中,继续涓涓道来:“我的娘抛弃了我,我的爹也利用着我,亲生骨肉也不过如此,而对我一如既往好的你,我没有什么能补偿你,只能求的你把我当妹妹,从今你就是我南又寒的姐姐,我们有福同享,有难我来当,不是空话,是真的,是我真心实意如此想的。”
对着南又寒穗儿已经泣不成声,而南又寒也没忍住笑着落了泪。
穗儿就在南又寒的笑泪中,妥协,终于连话也说不出的,哽咽着点了头。
南又寒取下了桌上红纸,手握毛笔,边问边细致的分别写着两人姓名,出生年月,出生时辰,籍贯以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然后摆上天地牌位。
“穗儿你比我大,该你先。”
穗儿忍着疼,红着眼,一手挂在南又寒的脖子上,一手握了焚香,两人同时叩拜,一起读了誓词,从此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佛像前,南又寒与穗儿眼泪直下,姐妹情也是纠结,南又寒在心中静静的对空轻宣,穗儿,从今你就是我的姐姐,请在我爱你的时刻,也爱我,不要步我娘的后尘,有些人不值得……
门外的朗斯烈握紧了拳,心里在破庙内誓言念完的时刻也下了誓,谁若敢伤南又寒半分,他就将人碎尸万段,即是……司徒子言……亦然!
武国皇宫内,紫鸾殿上一如往常,因为简部省的事件,司徒子言正忙于提拔和调动官员保持简部省的正常运作,一时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突然平静的空气中有了震颤,司徒子言眉眼未动,只出声:“小巴子,带所有人下去。”
身边的小太监一愣,也不敢上前提醒,赶紧招呼所有人出去,带了门,司徒子言才叹了口气,习惯什么事都唤小巴子了,现在人走了,习惯却一时改不了口。
只司徒子言一人的大殿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赫然是程鸣一:“皇上,找到皇后娘娘了,在离皇宫千里之外的,望城西北方向。”他的脚程不可谓不快,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回了皇宫。
司徒子言了然的笑:“她不愿跟你回来。”
“是的,皇后料定对方会放她,不愿打草惊蛇。”
“可真是为朕着想了……”讥诮的话,司徒子言手中的笔应声而断。
他要的是她的安全,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南丰德是不是已经察觉他早就洞悉朝堂上的所有一切。可她总是不领情,就那么愿意以身涉险。想让她搅浑水的时候,她跟自己对着干,要置身事外,现在他想她快乐单纯的活着,她还是跟自己对着干,偏偏进了政治纷争的中心。
南又寒,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朕永远都猜不透你下一步的举动。一道曼妙身姿,一脸漠然冷笑突的跳上司徒子言的心头,心因为忧一阵阵的疼,司徒子言只能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程鸣一见到司徒子言的恼,出声劝慰:“还请皇上息怒。”
司徒子言摇摇头:“她身边留着人吗?”
“留着,在暗中保护,不会有问题的,请皇上放心。”
“那就好,下去吧,一有消息就传,朕要随时知道皇后的处境。”
“属下明白!”说完退了下去。
结拜完没有多久,南丰德派了人来,再一次拐着弯交代她自己想好说辞,回了宫别乱说话。
南又寒对自己的这个身为丞相的更多了不耻,敷衍的应承后吩咐车夫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