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手非要请专业班戏剧社来授教……这一点让众多手下都无可奈何,而boss请的这个戏剧社是个好戏剧社,据说与世界各地很多政府挂钩。
戏剧社教演戏的同时,还附赠各种心理培训活动,各种抵挡拷问的手段,这种反间谍阴谋,其间我们这些当人手下的人就成了一批试验品。
我们每天演戏,挨打,训练,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还要一脸倨傲的演贵族,学礼仪,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不是被训练出来当杀手,而是被训练出来去当间谍的。
不过事实印证,我的猜测准确,因为当我们一百人进去,五人出来,而我就是五人当中之一,成功完成训练,没有被教官杀死,才发现我第一个任务居然不是去狙击,而是要扮演中东最大石油商最信任的‘情妇’?
我如此中庸,长的像情妇吗?石油商又不是被石油胡住眼睛了。但boss不愧是boss,他说你行的,我还真就蒙混了所有人的眼光。事后根据同伴形容,我真是扮的惟妙惟肖。
以上,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真的会演戏,而且演起来挺有那么一回事,至少任务中,骗过了毒枭,骗过了黑道,骗过了政要,骗过了首脑,骗过了竞争对手,骗过了平民老百姓,从来没有失误,最后还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丧命,而是因为boss陷害而曲终,总体来说,我算个合格的主业杀手,副业间谍也干的不错。
我用程鸣一给的雪珠九蛇,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是保我的命,我要他告诉皇宫中到底谁都是南丰德的人。
记得我对他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脸都绿了。
我命我来定,我习惯用交易换取利益,等人来解救?这是一种变相的软弱,我的命,南府人的命,我都会握在手里。
程鸣一最后绿着脸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当他把记着人名单的长长密件交给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后悔,我错了,我不该让他把皇宫内属于南丰德的人的名单给我。
我应该让他给我皇宫内到底还有谁不是南丰德的人的名单。
朝堂后宫,妃子丫鬟,太监内务,甚至到禁军锦衣卫,人多的简直刺瞎我的狗眼呀我。
南丰德他是准备运输买卖人口呀,当蛇头当的真是兴趣盎然。
我肝胆俱颤,这下脸绿的人换做是我了。我跟程鸣一商量,咱能不能换份相反的名单。
他摇头:“不能,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好自为知。”
好自为知?嘿嘿,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你好好保重。一个人的眼睛有时候能欺骗别人,但时候也能出卖自己。
唉,我捏着名单无可奈何,白纸黑字看的我眼疼呀眼疼,好像被人当面撒了一把石灰粉,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心也跟着一起扭曲。
******,不是说十指连心,怎么眼疼也关心的事。
我周身不爽的把名单背了下来,一把火烧了名单,看着穗儿两字在火焰里化作灰烬,我突然眼不疼了,心也淡定了,脑海里叫南又寒的恶魔终于打败了叫南又寒的天使,嚣张跋扈的告诉当事人……南又寒‘原来皇宫中真的没人可信’。
我曾经想让桃妃见识见识什么叫双料间谍,但穗儿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双料反间谍。
她该是朗斯烈一个地方来的吧,冰天雪地的俄罗斯,盛产美女和间谍的地方……
在背叛面前,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后来想想,其实穗儿如此也不算背叛,人家本就不是我方同伴,也难为她陪我做戏了。
况且我叫南又寒,不是林黛玉,没有人会给我过多的时间伤春悲秋,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想活就得自己争取,我不欣赏呕血而亡的悲情,更没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伟大情操,如果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生在这可悲的时代就更显可悲了。
人一旦有防备之心,就会发现其实对方有很多破绽,例如我与司徒子言外出,谁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南丰德就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准确的摸到我们的踪迹和地点,因为从皇宫出发起,就有一个我贴身的人时时刻刻的一路做标记,留信号。
所以我和穗儿被人劫走,与其说穗儿知道,小巴子知道,不如说所有人都知道。
我利用程鸣一知道皇宫内哪些南丰德的人,那司徒子言不知道吗?他不知道穗儿和小巴子是南丰德人吗?
他其实知道的,而且比我早,他不过是将计就计欺骗南丰德,伪装的他好像不知情一般,让南丰德误以为是吕中柏在搞鬼,是吕中柏在帮他南丰德,让南丰德纳吕中柏为自己人。
这就是他的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方设法利用,谁要跟我说这就是爱,我一定用板砖把说此话的人一砖闷死。
这些事我现在想想都不禁失笑,看看我们俩夫妻,比斯密斯夫妇还恐怖,勾心斗角的藏着掖着的没有一句真心话。
我是科班出身,司徒子言是实战中壮大,我们俩面对对方做戏都是做全套,没有一点放水,如此……我如何会爱上他,防他都来不及。
只是我生在好时候,过好日子过的太舒服,最终没能算赢司徒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