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是想让您去找他,这您还不明白吗?”琳儿着急着,也就直说了,跟这家主子拐弯抹角说话,最终的结果是,话题不知道被她绕什么地方去呆着。
“找他做什么,大不了到香儿那去睡。”南又寒揣着明白装糊涂,最近经期不顺,不想见碍眼的人。
“娘娘,还跟皇上怄气了?”琳儿小心的问。
“没有,心平气和着了,走到院子里晒太阳去。”哪里那么多气生,生了鱼尾纹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将脚下的书踢进去,南又寒关门往院子走去。
“那……娘娘真不去看看皇上,皇上如此忙,还抽空过来,不过就那么不碰巧,娘娘不在。”
琳儿的心已经偏向日理万机的司徒子言,想为其说些好话,收服自家主子。
南又寒正要说话,被娇俏的哭腔打断:“嫂嫂,嫂嫂。”一道人影乘风轻盈,跨进院子石门,人未到声先到,声音里透着的哭腔却不是如同身影般轻盈。
真是想曹操曹操人到,才想着晚上到香儿那去,人就来了。
“这是这么了?”南又寒猝不及防,被哭着叫嫂嫂的香儿撞了个满怀,心窝间一阵疼,差点把她憋背过气。
忍着疼,南又寒强撑着把香儿扶住,没想到香儿小小的个子,力气却大的出乎她的意料,这是把自己当保龄球的球,把她当保龄球的瓶了吧,哐当一声差点两人一起散架,得了个十分满分。
“嫂……嫂嫂……嫂嫂……烈焰国……的人……来……来求亲了。”
南又寒听闻,一时哭笑不得,回宫以后,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她前脚刚回来,朗斯烈就后脚跟着来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南又寒拉着哭的跟泪人一般的香儿坐到院里的亭子,遣了丫头们离开,用手顺她的背,直至她缓了气才开口问:“香儿,求亲的事,和你有关系?”
香儿泪眼婆娑的点头,想到伤心处又是一阵难过。
南又寒从香儿的反应中也算明白了,这和亲,该是让香儿嫁予过去。于是待到香儿哭累了,安慰着她回緅梓宫,也许诺了她必定会解决此事的。
“太后,臣媳不同意将香儿嫁予烈焰国。”瑞慈宫内南又寒第一次如此显山露水直面太后,严肃正经的开口第一句话就驳了太后的决定。
“不是和就是战,烈焰国开的条件。”太后慈眉善目的将问题丢给南又寒,对于南又寒的突然闯入没有丁点动怒,连旁边候着的隐姑姑都没有了平时对南又寒明显的排斥。
“对于挑衅,如果退却,武国还有尊严吗?”南又寒再次针锋相对,她言辞这般犀利,其实是在试探,试探老和尚的话到底在太后心底占了几分重量。
依然慈祥:“皇后的意思?是……战?”
试探完毕,南又寒笑了:“太后言重了,以子女终生幸福得国之平安,是权宜之计,太后觉得若是烈焰国有心战,区区一个的公主能挡的住战火纷飞?还是若烈焰国有心和,一个公主就能表现出我们武国的诚意了?烈焰国来之不善,真的只是和亲如此简单?或者说合与不合都是枉然。”
南又寒的话如同董存瑞的炸药包,一把炸开了敌人碉堡的地盘,瑞慈宫顿时冷风嗖嗖,鸦雀无声。
“皇后,你太放肆了。”隐姑姑在旁,终于没忍住上前呵斥南又寒,太后伸手挡了。
“皇后,忠言逆耳,哀家比你明白的早,你说这番话难听,不过却是事实,烈焰国的话,我们都听的明白,不和亲就得战,条件人家开在那里放下了,就单看我们自己选,依你的说法,哀家听出来的意思,是一样都不想选?”
“对,不选,太后,皇媳有办法让他们自行离开,无任何要求。”
“好,南又寒,哀家看看你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一针一线退敌求胜。”几天前高僧的话还余音在耳,太后有了自己的思量。
对南又寒,她动不了,那就乐得利用,而南又寒也愿意被人利用。虽然香儿是自己的女儿,但皇宫本就是亲情淡薄,谁心软谁就先输了一步,太后在南又寒的坚定下许了她的要求。
南又寒冷笑:“谢太后恩典。”一场架空时代的婆媳战争在没有硝烟的后宫打响。
紫鸾殿上,司徒子言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对回来报消息的小太监……小喜子问着话:“一朝就是风云变色,太后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太后那,是想把香公主嫁予对方,以表诚意。”司徒子言听闻手中沾着朱砂的笔不由一顿。
太后为何会做出如此决定。
心里想的一出,口里出的是另一出:“香公主?我看烈焰国要的应该是朕的皇后才是。”天下圣女,得圣女者必得天下,谁人不想要,高僧真是给他找了个大麻烦。
如此的话倒让小喜子冒了冷汗,皇上这番话不是该说给他听的呀。
就在小喜子低着头思量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侍卫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司徒子言放下手中的笔,眉眼里的冷被暖意取代,小喜子赶紧出门去迎着南又寒往里走。
司徒子言见着自己皇后素雅的一身,从来没有此刻般的顺眼过,起身离开案台,向南又寒走去:“舍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