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寒看了眼小喜子:“皇上,臣妾有话!”被看的人,赶紧识趣的退下。
司徒子言倒皱了眉,待人下去:“有事?”
“皇上,你真要把香儿嫁予过去。”开门见山的问话,南又寒招牌对话,在武国申请了专利的,本来该习惯的司徒子言,听了却还是邪火暗生。
宫里的消息她何时知晓的如此快了,到底不是因为想见他而来,什么时候她才会不因为有事到这紫鸾殿上来。
冷言:“朕只是在考虑。”
忽略:“皇上,一国以联姻求和是常见的事,可若是现在这种情况,皇上把香儿嫁过去,那武国的尊严必定会受到损害,臣妾已经说服太后,不参照烈焰国的提出的任何要求选择,一切事物臣妾负责。”
“你……胡……闹!”
“皇上,朗斯烈就是秦岚追。”南又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接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不禁一时气紧,她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眼注意着南又寒,一瞬不瞬,不会的,她还不知道,应该还不知道的,幸好!
带着故作惊讶,司徒子言皱眉疑问:“是吗?”
可就是这两个字‘是吗’,南又寒有了侧目。
他不问自己怎么知道的?不问自己还知道些什么?
就这么简短的两字?一语带过是君王所为?
南又寒低头颔首间有了思量,司徒子言不是这样的人,他……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有了心思的南又寒状似不经意,已经开始留意起司徒子言的神色:“是的,皇上。”
司徒子言背过身去:“朕知道了,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
南又寒咄咄逼人:“皇上,太后已准,不如皇上同太后说的好。”
将皮球踢给皇太后,南又寒就知道司徒子言会阻拦,自己才先去了瑞慈宫。
挥手敷衍:“明天朕会跟太后商讨,现在……你回惠宁宫去。”
“惠宁宫满了,臣妾要如何回去?”南又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子言,他造的孽,收场就该做到位。
“小喜子,跟娘娘去惠宁宫,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屋子。”
南又寒谢恩再望司徒子言一眼,按他的要求离开,而司徒子言莫法,只能应承了南又寒的话。回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时,眼里盛满了复杂……
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是夜,当月上树梢,星辰满空的时候,紫鸾殿前出现了一抹金色,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耀眼张狂的飘过殿门,却在守卫转头过去查探时,门微微而开,又闭住,金色消失不见,让又回到门口的守卫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殿前:“子言。”朗斯烈出声唤座上的人。
司徒子言正挑灯忙碌,抬起头笑了:“来了,没人看见吧。”放下手中的笔,司徒子言引着朗斯烈往里屋走去。
朗斯烈说:“放心,隐身进来的。”
“怎么想起晚上来找我的?”面前的人是他的至亲,司徒子言难得如此放松,笑着亲自为朗斯烈倒上一杯热茶。
朗斯烈接过这杯茶有点沉重:“子言,今日来是有事跟你说的。”现在不说就怕等南丰德的事告一段落而再无法说了,那时在相争就是纯然的伤害。
司徒子言见着朗斯烈稍显凝重的表情,有了不好的预感,第一次见着烈这种表情,是什么让他如此为难。
在自己的印象里,烈不是会有这种表情的人,他的洒脱让自己一向羡慕,他的肆意已经到妄为的程度,他讨厌束缚,讨厌权利纷争,更讨厌无知天真,讨厌虚情假意。
烈拥有满腔的热烈,个性看似是好接近的人,但司徒子言知道其实烈比自己更难亲近,只因他对能靠近他身边的人要求太高,天下难有几人符,烈是追求极致的人,而追求极致换种说法也是冷情,对不入眼的人,他绝对不留余地。
冷情而绝情的男人也是世间最深情的人,这句话是高僧对烈的评价。高僧说这句话时的眼神是同情,可同情的不是烈一个人,还包含了司徒子言。
摇摇头,司徒子言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高僧的话和眼神。
“你说。”
沉默……
朗斯烈一口饮尽杯中茶,放回桌上。
司徒子言手执茶壶,再给他续上一杯,心中的不安如同从壶中散出的茶叶,忽沉忽起,越来越浓烈时,朗斯烈开了口:“子言,我喜欢她。”
喜欢上最好朋友的皇后,终于明白老和尚问他们的话:“……”
朗斯烈一向是个直接的人,他今晚来就是为了南又寒的事,迟早要说,所以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司徒子言手中的茶壶倾斜着,任由壶里的水注满茶杯,流了一桌,朗斯烈也不出声提醒,两人之间一时静默的可怕,诡异蔓延。
司徒子言笑着再将茶壶放回炉灶上,说:“她是朕的皇后。”
“你真有把她当做妻子吗,她嫁你,不值。”伤人伤己,如果是敌人或许争夺还没有如此痛苦难堪。
“金发!”司徒子言勃然大怒,榻上上好的木桌却像脆弱的搪瓷碗般一应而碎,木片四溅,茶杯不堪也破成了零星,木屑,碎瓷,茶水,落到司徒子言身前,也落到朗斯烈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