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桃丽人眉目有了收敛不住的惊慌,不知南又寒为何口出此言,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想控制一个人,一是财,而是情,你不是缺钱的人,甘心被人控制,本宫只能想到情,亲情?爱情?友情?”真没想到桃丽人居然是重情的人,看来每个人都不是那样单纯,都有自己的故事。
桃丽人盯着南又寒,盯的双眼充血为止,盯到颓废的弓了背为止。
“皇后娘娘,你……真要跟南丰德斗吗?”
肯定:“是的。”
无奈:“他是您的爹呀。”
“所以才跟他斗,若让皇上与他斗,那就是死,桃妃,我爹……得活着……”
明白了。
桃丽人叹气:“娘娘,皇上真的是深不可测吗?”
“至少我现在都没完全摸清楚他想什么。”
“那该是深不可测了,皇后娘娘这么聪明的人都猜不透的皇上,后宫除了皇后真没女人能配上皇上。”
“桃妃,皇上的女人,这个身份之于我南又寒来说是对所有女人的侮辱,应该是他不配这后宫的任何女人。”
“啊?”桃丽人没想到南又寒会有这般言辞,以手捂住了嘴看南又寒跟看怪物一样。
“被我吓着了?很多东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理解的,你自愿帮我,我就保你一家老小,若你不帮,想要对你所谓的女主告密,我就只能杀你灭口了。”
“你知道女主?”又一次的震撼,她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今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相信你有办法不会让你的女主知道这件事的,秀儿会帮你。”
桃妃听完一阵苦笑:“看来你也知道女主是谁了……”南又寒早已防范穗儿了吧,这个可怕的女人,简直比南丰德还让她胆寒。
南又寒静静的不说话,看着桃丽人,看到她再次开口。
“皇后娘娘,我桃丽人信你能救我家人,我帮你,今晚我就是皇后娘娘,娘娘只管放心出宫。”桃妃跪地,重重磕了头。
南又寒再次扶起她:“好,本宫谢谢桃妃的帮忙,书信一封给你家人吧,随便写些什么,我帮你带出宫去,如果你记得家人的笔迹,我再让你家人给你回一封。”
桃妃听了南又寒的话,终于笑了,这么多年来由心的笑,随便写些什么,真好,这么多年来,南丰德控制了她的家人,她无以得见,如果真能收到家人的信也就代表他们安全了,那她还有什么不能为南又寒做的,为她这样的女人值得。
买通宫人,换好侍女服,顶替了这夜可以出宫的宫人的名额,南又寒显然比桃妃聪明。
尚书府内,只见书房间,一女子素手端起茶,宽袖从手腕处后褪几分,赫然一对龙凤金镯刺眼的出现在南又寒纤细的手腕间:“三军与三军的争斗,闵尚书您看是谁会胜了?”
这女子就南又寒,单枪匹马的来到尚书府,与闵尚书以彼此都平静的表情,无言对坐已经半个时辰了。
闵尚书在见到南又寒手腕上的镯子,终于在平静中裂帛出冷笑,这个皇后真是厉害,如此不经意的一漏却漏出惊天动地的东西,看来她就是因为这镯子来找他的。
屋内无声无息,可南又寒身边突然站挺了六人,人手一剑围在南又寒四周,只需抬眼就见着而来全是冷剑。
南又寒缓缓揭开手中的杯盖,嗅到香茶的味道,微微闭眼享受气味带给自己的清醒,盖上盖,一水明媚笑,笑进人的心田,沁人心扉,盈盈看了闵尚书又看了身边一群肃杀的人,像对多年知己般的招呼到:“都别站着,坐下来休息会……”
南又寒的轻松,好像护卫手中指向她脖子的不是利剑,而是金银珠宝,逗的她万分开心。
“劳娘娘担心了,他们没资格坐着。”闵尚书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刺向南又寒颈间的第七把剑,连在旁的尚书府管家都僵直了胳膊背,不过却没影响南又寒半分。
放下茶杯,南又寒微微皱着眉头,如同对自己亲人般闲话家常的抱怨说:“闵尚书,不是本宫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爱不起来茶的味道,若真有心招待,不如酒来的好,杏花香醇,冬梅怡人,本宫没什么爱好,就喜得喝个……花……酒……”
花酒?
“娘娘说笑了……”闵尚书脸色不太好看,花酒从当今皇后口中说出,可真是太不和适宜了。
“哦?尚书觉得本宫那句话是说笑?”南又寒一脸懵懂着的样子看闵尚书,好像在等他的指教。
面面相觑
闵尚书抚须大笑:“哈哈哈哈……”
“老朽多年未曾这般笑过了,娘娘,花酒可不是这么用的,娘娘要想装傻,何必装的如此明显。”
“就是怕装的太高深了,尚书看不明白。”
无惧的对上闵尚书的试探,南又寒反唇讥诮。颈间的剑又离白玉般的脖子近了三分,笑未变,身未动,一身傲然贵气,南又寒在闵尚书的探究的眼神中直视着他,一直。
直到尚书喝完一盏茶,还是那表情,还是那姿态,南又寒没有露怯,没有流汗,神清气爽的犹如踏青般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