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就该珍惜,而不是一再逼迫,让自己爱的人越逃越远,将自己的痛苦加诸于自己的爱人,得到的是什么,是伤害,是彼此更痛苦,为什么皇上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了,就因为他的不确定,害怕失去?
程鸣一不懂……
朗斯烈抱着南又寒回到了山涧的屋子,直接从窗户窜进了房。
“来人,准备纱布药膏。”朗斯烈怕吵到南又寒,直接用着冥音将在屋子里睡的不省人事的一堆子老爷们儿叫了起来。
戴蒙是最先起来的,好像知道有什么事,立刻取了朗斯烈要的东西。
看着南又寒的脚,戴蒙傻了眼:“这家伙是腿断了?流这么多血。”
朗斯烈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只见这丫头踢到块大石头,怎么血就流成如此的惊人心魄了?
夺过戴蒙手中的东西,朗斯烈当着他的面直接甩上了门,拿着药到床边,拔出出腰间的弯刀,帮南又寒除去了鞋袜……
戴蒙被朗斯烈的粗鲁差点砸中鼻梁,直想冲进去给朗斯烈一拳,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不过念及他是烈焰国的太子,拳头对空随便挥了两下,算是出了气。
房间内,朗斯烈处理着南又寒的伤口,想她到底是多用力将自己脚趾全踢出血。
越擦着血,越想再回去揍司徒子言一顿,一个男人究竟能把女人逼到什么样的地步,子言还想把又寒逼到什么样的地步?
气不过,一掌轰隆一声毁了半张榻,惊的门外已经都聚集起来的人一大跳。
赛多的声音:“少主干什么呢?”
戴蒙最了解的解释:“为情所困呗。”
众人相视一眼,皆然叹气:“哎!”
书读太多的人就是花花肠子多,哪像他们看对眼,对方也同意就抓回去当媳妇儿,哪那么多愿意不愿意,顾及不顾及的。
屋内,南又寒因为朗斯烈制造的噪音,从昏睡中幽幽的转醒。
转头看看旁边的废墟,虚弱的说着:“你真浪费,这么好的榻毁了,不要找我赔。”
朗斯烈仿佛在跟自己生气一般,给南又寒整理着伤口:“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光脚给男人看了,也不别扭吗?”
“其实,烈,跟你说个实话,我……一直没把你当男人看。”
南又寒的这话让朗斯烈有着毁掉另外一半榻的冲动。
“看来你是没事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不难的见着姐妹们儿了么,就想跟你唠唠嗑。”
“南又寒……”朗斯烈终于帮南又寒处理好了伤口,一时警告的话就出了口,她就爱这么嬉笑,就爱四六不着调的掩饰痛苦。
“朗斯烈……”南又寒模仿朗斯烈的口气。
“你为什么就能在我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一次,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藏起来?”
“晚安!”南又寒侧过身去,逃避朗斯烈的眼神。
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在这人吃人的社会,哭不太合适宜。
“朗斯烈,你说我这皇后当的可真是逍遥,三天两头就再玩消失,动不动就离宫,有这么多机会可以逃走,我还掏心掏肺的赶紧着往皇宫扑,总觉得自己不一样,总觉得自己能不落俗套,可惜事与愿违,我好像丢了一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司徒子言的身上。”南又寒呵呵的笑,笑容可掬的背对着朗斯烈。
握着拳朗斯烈止不住的伤,明白南又寒话中隐含的意思,她丢了心,所以才这么痛苦是吗,她的心丢了,他帮她找回来,只要她从此不要再笑着含下所有的疼:“够了……”听着南又寒的话,为她疼,为她不值,为她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南又寒,你不可笑,你经历的事也不可笑,所以不要再用嘲讽的笑对自己,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只要你愿意。”
朗斯烈说出自己的心底的话。
“明天,送我回去吧,我胡闹了。”无奈的声音。
朗斯烈恶狠狠的说:“我……绝对不会送你回去的。”
“那你就一直把我留在这里吗?”南又寒闷闷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朗斯烈站在她旁边,盯着她看了半天,才一跃躺在南又寒旁边,叹口气的说:“至少等你好受点了,再回去。”
好受?伤害已成,如何挽救,只有忘却,跟着一起叹气,南又寒最终点点头:“好吧,今晚谢谢你了。”
久久,久久,朗斯烈都没有说话,久到南又寒以为他睡了,转过身对他小小声的说道:“为什么没让我先遇上你,你符合我心里的温暖,可是我却……”爱上了他,原来爱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
就像她曾经出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人所说的话一样:“我用三天爱上了他,可得用一辈子忘记他。”,这个女人最后被她要杀的目标先杀了,那个目标就是这个女人想用一辈子忘记的人。
那么痴情,换来的是绝情和死亡,就像boss对待院长妈妈一样,只因目标怀疑这个女人是杀手,不过他怀疑错了,真正的杀手是她,最后她帮这个女人报了仇,也送目标下了黄泉。
她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见惯了弱肉强食,在黑色的世界辗转生存着,不相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