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她在山上埋绳子的时候,不也算骗了朗斯烈么,只是没有骗成功,倒反被将了军,只能说技不如人,最终敌不过司徒子言。
“我回来了。”萍儿进屋的声音打断了南又寒的回忆。
“萍儿姨,你买了什么呀?”南子夜蹲着马步,眼睛珠子都快飞进菜篮子里了。
他跟南又寒最像母子的地方,除了嘴毒就是嘴馋。
南又寒有着心疼,微微的笑:“好了,就蹲到这吧,去接你萍儿姨。”
南子夜跟花蝴蝶一样,飞了过去,小小的个子硬是接过萍儿买回来的所有菜,半拖半拉的往里屋去:“萍儿姨,我帮你提,我帮你提灶台去,娘,你快进来做饭。”
只有在吃的面前,南子夜才能流露出非同寻常的热情和小孩该有的天真。
南又寒看着自己生的宝贝蛋,挽着袖子,边往里面走,边交代萍儿:“萍儿,洗脸水给你打上了,你先休息会,等一下开饭。”
萍儿笑的一脸知足:“好。”
南又寒见着准备逃跑的老和尚:“你,给我进来打下手,不然晚上不准上桌子。”
“又寒,贫僧好歹也是挂名和尚,吃肉已经很不好了,杀生……你确定一定要这么对待贫僧吗?”
“肉是死肉,何来杀生一说,最多就是让你切割尸体而已!”南又寒不无血腥的解说。
“你话说成这,还吃的下去吗?”老和尚都想吐了。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你每天吃的肉说的直白点都是尸体。”
呃……连洗手的萍儿都快吐了。
这时南子夜在里屋催开了:“娘,你干什么呢?肉放久了就腐烂了。”
腐烂……
不愧是母子,思维一样的让人匪夷所思。
南又寒如同往常一样,做了两荤三素一汤四人份的米饭,就在炒最后一个荤菜的时候……
“娘,今天的肉炒的很好吃。”南子夜挪着短腿,捧着碗,到厨房干扰她娘做菜。
甩五花肉片。
“娘,你累了吧。”
甩大蒜。
“娘,劳动的女人最漂亮。”
甩蒜苗。
“娘……你实在没有什么优点可以夸口的了,如果你再不跟儿子说话,儿子就要开始说你的缺点了。”
起锅,铲子没握住,手滑……
“如果说你的缺点,那一天一夜也够不了,娘,你确定你能跟儿子一样撑的住一天一夜,儿子还年轻,可以熬夜,但是你……”
端着盘子往外走:“南子夜,老娘如花似玉,今年才二十有一,你那两只眼哪里看见我老呢?”女人,年龄永远都是她们的痛脚。
南子夜跟在南又寒的身后字字珠玑的说:“娘,你永远老儿子十七岁……”
踩的好,踩的准,踩的狠,不愧是她南又寒的儿子,他要是在现代,一二次世界大战估计都打不起来,光靠嘴就能把各国战争贩子忽悠到一心向善。
将盘子放在桌上:“南子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肚子里的小九九,不要拿出来显摆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儿子不过是想跟娘讨论一下爹这个问题,娘你完全不用担心儿子会因为知道自己爹是谁后产生突飞猛进的质的变化,我一直遵从娘的教诲,按部就班的成长着。”南子夜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长久以来也产生了好奇。
南又寒周身不爽快的收了南子夜面前的肉,让南子夜瞪着自己的娘。
“娘,我在长身体,请让我吃肉。”
“等到十五岁再长,现在保持这个身高就好了。”
“娘,你不能因为你****残废就拉子嗣一同共赴残废的道路,你说过我有被你养的权力,而你有养我的义务,娘食言而肥的话,你个子本来就不高,再长胖就成球了,以后下山,你确定你不用滚下去。”
她明白了,她终究不是平常人,所以生出来的更不是平常人,她不是生了个儿子,她是生了本辞海,一本集结古今中外超大词汇量的辞海。
“你还小。”
“娘,真的认为儿子还小吗?”
儿子呀,如果你不小的话,你让娘曾经的所在的世界,那些十七八九岁做错事然后痛哭自己还是孩子的人情何以堪呀。
“不论儿子的爹是多么伟大的人物,抛弃娘的男人都是没有担当的男人。”南子夜轻描淡写却是蕴含着过多的意义,最主要的是责任。
老和尚在旁边全身心的投入到吃饭这件大业里,老和尚身旁的萍儿也是一心扑到了五花肉上。比对着两片五花肉的大小,看的南又寒狂想借萍儿一把游标卡尺,好让她量的精确。
南又寒终于还是松了口,她的儿子一直就是不凡的,所以她也没有理由把他当一般的孩子一样对待:“那如果是娘抛弃你爹了呢?”
南子夜插肉片的筷子停了一下:“应该是他有被抛弃的理由,娘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南又寒顿时感激涕零,不愧是她的儿子,偏袒她偏袒的如此明目张胆且理所当然。
不过:“儿子呀,你跟娘说话,能不能换种方式,不然娘总是带着混乱的错觉。”他哪里像四岁的小孩,她还以为他都四十岁历经沧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