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斯烈说:“我帮你搭锅!”
南又寒仰着笑脸看他:“你跟沙影去搭锅,我要带儿子去整理食材。”
说完不等朗斯烈异议,拉着南子夜拖着从马车里扒拉出来的肉,皮蛋和硕大无比的水囊往边上走。
老和尚见南又寒绝情的离开了自己,只能将殷切的目光投向了朗斯烈。
可惜的是,朗斯烈根本就不知道白龙马是什么,对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没有听懂的词语,也由心的表示忽略。
既然从开始就忽略了,那就一忽到底,现在更没有理由打理老和尚了。
朗斯烈对老和尚抱歉的笑了笑,然后也挪着脚步吆喝着沙影一起去垒灶搭锅。
终于独留老和尚一人,盯着低头吃草肥马的天灵盖深沉的看,看到快地老天荒时。
伸出手拍拍肥马的头:“白龙马,你为什么来了呀!是不是上面有什么事了?”老和尚现在是肉身,没有天眼,看不透白龙马的真身。
肥马摇摇头,不理老和尚,挪了个地方,继续吃草。
“连你也戏弄我,我可是唯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有事发生所以才来的,是不是上面的老东西叫你带口信下来的,你可都是八部天龙了,做什么还以马的形象出现,啊?”
肥马依然还是那懒散的模样,根本就不搭理老和尚。
老和尚围着肥马翻来覆去的问,最终是没有问出所以然,直到南又寒一群把饭都已经弄妥当,叫他过去吃饭的时候,老和尚才放弃了对肥马的纠缠。
怏怏的背影带着浓浓的不悦,肥马这才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老和尚,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扭过身子去,继续不受打扰般吃它的草,马车在草丛间,不自觉的拉出一道浅浅的笑。
“你……坐过去!”南又寒看着公然在群众面前和未成年面前,贴着自己而坐的朗斯烈,挥舞着筷子,将他赶到一边去。
一圈人那么多位置,他就非要贴着坐,天冷就要穿衣服,贴那么严实干什么?
南又寒看着本在自己身边的老和尚,现在已经被意志不坚定的挤到了一边:“老和尚,你坐回来、”
老和尚看看朗斯烈,再看看南又寒,摇头,然后埋首和他的粥。
“你做什么不说话?”南又寒见老和尚如此问。
“他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皇上,而且他喜欢的是你,你嚣张没问题,我总不能不能仗着他喜欢你,持宠而娇吧。”老和尚非常识时务,南又寒和朗斯烈司徒子言,这些人纠葛的感情事,他作为一个外人,一个贪生怕死平凡无奇的出家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走到边上去,把空间留给这对剪不断理还乱的冤家。
他只管圣女在这里活的尚好,追风吃饭谈恋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南又寒选择谁,他都举双手赞同,就算她最后爱上萍儿,他都会割爱,把自己的徒弟踢下仙班,让她先满足圣女的要求再说。
如此想着的老和尚,起身走的更远,离开前还顺便把南又寒另外一边的南子夜也捎带走,以四岁的岁数还不适合在爱恨情仇中打滚,即是观摩也不适合。
近有朗斯烈粘着南又寒,远有迈姆正极力靠近萍儿,连朗斯烈的那匹马也正在围着肥马打转,现场只剩下沙影和一老一小三人携伴吃饭。
喝稀饭的呼噜带着没有爱情的寂寞响彻云霄。
“都别动,别动,我们是土……土匪,只求钱财,不……伤,伤人命,快,那个,把钱都拿出来。我们只要钱。”哆哆嗦嗦的威胁,磕磕碰碰的声音,打断了爱情交响曲。
从林子间跳出一群周身穿的破破烂烂,皮骨相连中间已经快没有肉链接的汉子。
汉子二十几号人,但是看那单薄的身体,加起来估计还没有那匹肥马重了。
这一群看上去不像土匪却自称土匪的,说话还结巴,完全不影响为锅吃饭人的心情。
南又寒还忙着瞪朗斯烈,朗斯烈还如故夹小菜给南又寒,让她乖乖吃饭。
南子夜喝完粥已经挪回到南又寒的身边:“娘,土匪是什么?”
“土匪就是一种以抢别人钱为生的职业,这种职业来钱快,费力少,可惜风险系数大,而且犯法令的,所以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干,但是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要保证自己跑的快。”
这是上面三观呀,太邪恶了。
南子夜听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看那群只说了一句话的人们,疑惑的问南子夜:“抢人家的钱,不是该力气很大吗?可他们看起来好瘦呀。”
南又寒拿过南子夜手中的碗:“你还喝吗?”
南子夜说:“再喝半碗。”
“你看他们的很瘦吧,这么瘦的身子,肯定是没有力气的对吧。”
“对。”
“所以没有力气,又穿的如此破烂,就应该选择适合他们干的事,娘认为他们去要饭更为合适,而不是敢这种拼命用力气的事,你说是吗?”
“恩,我也觉得。”
执着勺子,南又寒给南子夜按他的要求又添上半碗饭:“乖儿子,娘给你讲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做就要力所能及的事,千万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不然最后只能落得自己凄惨的下场,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