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屋顶是茅草的,绝对属于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外面雨停,里面淹水得干个四五天。
至于那墙……
“娘,这个是凉亭吧!”南子夜对南又寒疑问。
南又寒轻轻的对南子夜说:“有礼貌,少说话,听见没有,完了娘再跟你掰扯。”
南子夜点点头,终于觉得他是幸运的了,他虽然穿的不是绸缎锦服,但是夏天有布褂,布鞋,短裤,冬天有棉袄,小毡帽手套,毛靴都是一应俱全的,住的不是华宅,但棉絮是新的,被罩床单是干净的,而吃是吃的最好的。
在吃的方面,娘是最讲究的,也总做他爱吃的菜。
怪不得娘说,人生不能比较,一比较就是落差,会心理不平衡,会忘记知足常乐的。
“娘,你真是太好了。”
“这才意识到你娘的好,走,我们去看看。”
南又寒拉了南子夜的手,往村子走去,一路的景象让他们感动,原来是送粮食的人已经帮他们做了宣传,所以当大家得知他们来了以后都纷纷的走出家门来迎接。
每走过一户都有千万声谢谢,搞的南又寒心中全是酸涩,低头看南子夜:“儿子,娘想哭。”
不想南子夜抬头:“娘,我已经哭了。”小脸上都是眼泪,把南又寒心疼的,一把将南子夜抱起来,可自己的儿子还没在手上呆一秒,就被身边的那人给接了过去。
只见他对他们母子和煦的笑,一手抱着南子夜让他把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让他能哭的痛快,而另一只手圈过南又寒的肩膀。
“你现在不是皇后了,不要还习惯着硬撑。”
南又寒微微的一笑,居然因为朗斯烈的话把眼泪全都收了回去:“我是眼干,想哭也哭不了。”
朗斯烈依然笑着,只是手底下紧了紧南又寒的肩膀:“你总要学会依靠,就想你当初学会坚强一样。”
朗斯烈的话一次一次的击打南又寒的心。
“坚强是我学了几十年,想改,估计得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你才多大?就学了几十年!”
南又寒摇摇头:“够风云变色几回了。”
朗斯烈的神色也因为南又寒的话稍微的变了变,最终总是平静了下来,毕竟他也不再是当初的半大不小的孩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前方冲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奔跑着,手舞足蹈着,一身的漆黑,只见牙是雪白,此刻正咧着一口白牙,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虽然看不出长相,但是能看出身材,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热情的有点疯狂的男人。
南又寒慢慢的拖着朗斯烈放慢了脚步,只见来人越来越近,就在一个关键的时刻,南又寒和朗斯烈嗖的一声往后退去。
南又寒更是直接抓着在身后纠缠萍儿的大个子迈姆,一脚踢他屁股上,将毫无准备的迈姆踢了出去,正好挡住疯子男人。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烟尘四起,黑灰漫天,迈姆被撞的前半面身子全是黑色,也撞出了疯子男人的本来面目。
“沙影?”
“南又寒,你疯啊,干什么拉我他撞他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咆哮,顶着灰头土脸,场面变的十分滑稽。
村子里出来迎接南又寒他们的村民们本是怀着牵扯感动的心,但因为这一幕都被逗的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笑。
一时村子内又和谐的一塌糊涂,大家都其乐融融的笑,为他们的到来。
“你从煤堆里跑出来,就该好好的离我们远点,子夜还小吸进脏东西不好,正好迈姆身强体壮,所以借来一用。”南又寒挡在南子夜身前,没有一点抱歉的说着能气死人的话,惹的迈姆只能瞪着南又寒却又无可奈何。
还好她拉着朗斯烈跑的快,不然连她儿子都遭殃了。
沙影大叫:“这是我愿意的吗?我是助人为乐好不好,村子里的烟囱堵了,这里的人又不会武功,有饿的七荤八素,哪里有力气爬烟囱,为了他们我才舍生取义,用自己的绝世神功去通烟囱,我在烟囱上面一看到你们,就直接跑出来迎接了,居然这样对我。”
南又寒心底发笑,可是表面却假装没心情理沙影,只转头:“子夜,记下沙影叔叔说的成语了吗?”
“记……呼……住了。”南子夜吸溜着鼻子,从朗斯烈的脖颈间抬起自己的头,对南又寒点头。
沙影咬着一口白的渗人的牙:“南又寒,如果不是王喜欢你,我真想把你千刀万剐。”
“子夜,又是一个,等一下娘解释给你听是什么意思?”
沙影扼腕的捏拳,为什么他没有早遇见她几年,最好是她还没有当上武国皇后的时候认识她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先见之明的宰了她,免得她祸害人间。
朗斯烈在旁微笑的看着这一切,他喜欢看她有活力的样子,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和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谁,都能打成一片,能说能笑,能恶整对方,能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一点来看,他朗斯烈绝对比司徒子言适合在南又寒的身边。
“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就在大家说笑的时候,一名白发苍苍拄着一根曲盘树根模样光滑拐杖的老者靠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