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子里一直站在远处看的老百姓才跟着老人的后面靠近了他们
沙影这时候可是自觉赶紧的撞了一下同样黑成一团的迈姆,两人都退到一边,免得让村子里的百姓们因为靠近他们弄脏了身上。
顺便踱到南又寒身后慎重的说:“这是村长,九十二岁了。”
南又寒往身后瞄了一眼沙影和迈姆两人,心间全是感动,她还想怎么沙影如此聒噪的人,突然噤若寒蝉,原来是有了尊老的心。
真是细心的大老粗,多年前他们这一群人在破庙的时候也是如此,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却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而朗斯烈又将南又寒如此的表情收入了眼底,心中有了小小的计划,或许他的爱不够让她留在自己身边,那加上他这些兄弟呢?或许机会会大很多了吧!
他决定如此一试。
“村长你好,我是南又寒。”伸出手,南又寒握住了村长那双枯柴般的手,这么大的年纪却还要操心整个村落的大小事情,本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呀。
“我知道,我知道,磨子回来都说了。”磨子,那个带着粮食和沙影先走的汉子。
说这些话的村长可以说是老泪纵横:“托你们的福,村子的人都好好的,你不知道呀,我不同意他们出去的,我们都是庄家人,祖辈虽然没有什么建设,可一直都清清白白的,就算饿死也不能出去打劫呀,可他们,他们瞒着我半夜就跑了。”说着村长的拐杖就打在了庄铁牛的腿上。
“你们呀是遇见好人了,要是伤了人,就全该送衙门去砍头,至少还能当个饱死鬼。”气愤的声音却能听出村长对庄铁牛一群人的关心。
“祖爷爷,孙子知道错了。”庄铁牛一下跪地。
呃……南又寒接的庄铁牛说他都有孙子了,六世同堂呀,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靳王府内,有君子俊俏,气度不凡,隔栏凭眺,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面前的湖水中。
“王爷!”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跪地禀告。
冰冷的声音让人只觉他像来自地狱:“有她的消息吗?”
“刚找到他们的住处,但还是去晚了一步,人外出了,这是他们留下的纸条。”
侍卫将放在怀中的纸条拿出来,呈上放到了司徒靳身边的栏台上。
再跪地,继续说着:“王爷,消息已经放出去。”
司徒靳勾唇露出一丝笑意:“下去吧。”
只独自一人,司徒靳才将手边的纸拿起:“各位乡亲父老,男女老少,我们自驾旅游去了,大家冷静冷静,关于大家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菜也吃了,肉也带够了,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南又寒能帮上忙,今后一定帮,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请相信我,如今家里还剩下许多东西,我都把它们放院子里了,你们都拿回去,就快过冬了,大家把东西领回去也好过个舒心年,三四月我们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相聚。”
她的字,是她的字,他见过她的字只一次,就再没有忘过,手指一遍一遍的磨砂着那最后的笑脸,司徒靳笑了。
这几年来,他在暗中阻挡了司徒子言一次又一次,放出的假消息让司徒子言一次比一次绝望。
他要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尝尝当年他发现自己爱上南又寒时感到的绝望。
他找不到的,司徒子言别想找到,他得不到的,司徒子言也休想得到。
六世同堂的第一世正揍第四世揍的热火朝天,可见老人家的身体还是十分硬朗的,虽然饥一顿饱一顿的精神却很饱满。
南又寒拿出仅有的善心将朗斯烈手中的南子夜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推着朗斯烈去挡拐杖,让第一世不得不停止对第四世的虐待。
她这人呀!就是看不得长辈打小辈,不符合儿童保护法。
无辜被南又寒陷害的朗斯烈在疾风骤雨的拐杖下还是不甚的被敲了两下。
“哎呀,哎呀,小公子,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没有打着你吧。”村长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公子,小相公,这称为有意思,南又寒一个人嘿嘿的奸笑。
朗斯烈倒对老人的拐杖觉得不痛不痒,只是边一脸哭笑不得的看那个刚对自己下黑手的始作俑者,边回村长的话:“没事,没事的,村长,我皮厚,你不用担心,还是先让庄大哥起来说话才是。”
笑完的南又寒也难得和朗斯烈站在同一战线的帮忙开腔:“村长,你可不要再怪庄大哥了,生活所迫,庄大哥不也是为了村子里的人着想么,生活好,谁会犯这种错误了,村民心善伤人且先不说,就怕伤到自己了,江湖救急,我们都是江湖人,哪里会在意什么抢不抢的,再说来这,是我们自愿的,我们来帮你们熬过饥荒,庄大哥也肯定不会再干这糊涂事了。”
老村长连连的点头:“对,对,对,小丫头人小,却还明事理的很。”说完眼眶里又是泪,是感激南又寒的通情达理,也是感激他们这群好人相助,不然村子的人估计都拗不过这场饥荒了。
南又寒笑着安抚老村长激动的情绪:“村长,我们可是还没吃饭呀,您这就一直让我们站这,肚子都开始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