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到底是被人毁容了还是整容了,如此不敢见她。
要不是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她都怀疑他是不是闷死了,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在投胎的轮回中排号去了。
“不敢,怕一看你,你就消失了,怕你还是不原谅我。”
“你以为你是美杜莎呀。”南又寒翻白眼。
南又寒腰间的手又是重了几分:“是你,真的是你,只有你才能说出这些奇怪的词语。”
南又寒被勒疼了腰,干脆一把扯开司徒子言的衣服,揪着他的衣襟将他的脸对上自己的眼:“到底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你要扭捏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说话。”
两人的相望,中间没有千军万马,没有家仇国恨,没有后宫横亘,没有过去的一切阻力,甚至两人间还多了一个结晶,爱的结晶,至少在司徒子言看来是如此,但是没有这一切的一切,却有着五年的离别。
五年前,本来分道扬镳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五年后却又有了交集。
南又寒一下不知道自己回来的决定是否正确。
是真的只是因为要为民请命,还是多了其他的情绪和心思在里面,哎,果真被南子夜那小家伙给说中了,她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又寒。”如水的声音,颤抖的情调,饱含的深情,动人的眼眸,惊心的深邃,所有的一切让南又寒情不自禁的浑身一抖。
只觉得眼睛酸涩,真是……太肉麻了……让她很是想哭!
他瘦了,不是一般的瘦,本来刚才只看身子都能看出来,可是真看脸,却是更让她心揪住。
“司徒子言,你最近是不是没银子了,看把你饿的人比黄花瘦!”
“不要搞笑。”好熟悉的话,是由熟悉的人说出来的,司徒子言又是一把将南又寒搂进了怀里,似亲近不够一样。
南又寒挣不开司徒子言的怀抱,只能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开口说:“我回来是有事找你的!”
抱着南又寒的司徒子言终于恢复了理智一般,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定睛的看着自己心间上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何时来找我不是因为有事呢?”
在他眼中爱,让南又寒不觉的溺窒了息,不觉返璞归真的学着南子夜的动过挠着脑袋:“那……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司徒子言说的话里居然有着撒娇的感觉。
“是吗?知道你不好,我就安心了。”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神,南又寒一时紧张,不自觉挠头挠的雪花纷飞,一脸干笑。
“呵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口误,你也知道,经常跟南子夜打嘴仗,嘴变的有点欠。”他知道才怪了。
许久不见,还真有些尴尬,怎么当初成亲后的第一次见面都没有如此的感觉,却在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居然才懂得用脸红来诠释害羞两个字。
“能让你安心,无论要我如何,我都甘愿,又寒,你回来了,就不要想再从我身边溜走,一辈子,一双人,我为你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取!”
本来尴尬的南又寒因为司徒子言的话有点感动,更有点埋怨自己心慈手软,怎么也该折磨他一段时间才是,打压住自己犯贱的苗头,又板平了脸。
“咱们来讨论讨论你属国新国的税收问题吧!”转移话题转的好硬,都快成九十度的直角,南又寒却装着傻,用真诚的眼看向司徒子言。
不由低头笑璀璨了消瘦的脸,司徒子言突如其来的又在南又寒唇上偷了一道香,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两人依偎着:“在床上讨论国事是不是和你当初在床上帮我批阅奏折一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呃……是吗?恩,或许吧!”
一室的尴尬,南又寒终于放弃对久别重逢的男人提起正经事,他要激动就让他激动吧,此刻却是不是谈事情的时机。
就如此静静的靠着,却好像靠走了所有的不适应,南又寒居然完全没有警觉的在司徒子言的肩头坠入了梦想。
梦里春暖花开,她拥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她坐在窗台上,脚晃在海水中,迎着阳光,周身温暖,伴着海浪的声音,只觉心旷神怡。
可好景不长,好梦不久,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天也暗了,阳光也悄然消失,最后梦幻的浪终于铺天盖地的咆哮着淹没了南又寒。
惊天动地的声音将南又寒拉回了现实,睁开眼,还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惊恐就被头顶上的那双温暖的眸子看了去。
“皇上,不好了!”这个该死而尖锐的声音是小喜子的,就是这个声音让南又寒的美梦化作乌有。
司徒子言在南又寒眼中看到了她的慌张,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掌掌风将小喜子扫了出去:“扰皇后清静,拖出去五十大板。”
“司徒子言,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一套。”南又寒听说小喜子要挨打,又见了刚才司徒子言的那一招,什么惊恐都没有了,坐起身来,就揪了他的衣襟。
“他没有规矩,让你惊醒,该罚的。”司徒子言被揪着衣襟,居然还笑的畅快,想她的暴跳如雷,想她的出言讽刺,想她的针锋相对,看来他真是有受虐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