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听他说完是什么事,再决定该如何处置!至少他是衷心。”曾经有一个太监,跟了他那么多年,却最终连基本的衷心都无法做到,如今他有了衷心的人,还动不动就刑法。他这皇上当的也算够失败了。
“好,小喜子,你进来。”司徒子言听进去了南又寒的话。
“皇上,皇后,奴才错了,奴才有罪,奴才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贸然扰了皇后的清净,请皇上开恩,请皇后开恩。”
“没怪你,起来说话吧。”南又寒好脾气的说着,顺便瞪了一眼司徒子言,这些年他肯定没少对底下的人施加过暴力,真该把他丢到贫民窟去让暴民们一人给他一脚,尝尝什么是皮肉之苦,他才不会动不动就打人。
“可……可……”小喜子听南又寒如此说,却任然不敢起身。
南又寒不由的又瞪了一眼司徒子言,瞪的他满脸笑意蔓延。
“皇上也不会怪你,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皇后不罚之恩。”小喜子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眼神只限于眼珠来回乱瞄的看南又寒和司徒子言的反应,发现一个笑的盎然,一个翻着白眼,这才松了口气,但依然小心着开口,“大皇子到瑞慈宫去了。”
“你说什么?”司徒子言立刻将视线从南又寒身上抽了回来,如此的举动又换取了她一个望天的白眼。
果然儿子比老婆重要,男人……
摆驾去瑞慈宫的时候,司徒子言满腔焦急,南又寒在他旁边坐着闲来无事的回忆过去。
刚才那一梦,梦里的春暖花开,曾经她在屋顶上对程鸣一说出的愿望,也不知道程鸣一怎么样了,好像回来就没有见过他,若是问司徒子言的的话,估计又是要打翻一缸陈醋,罢了,反正要去瑞慈宫,大不了她去问太后。
落驾在瑞慈宫外,司徒子言利索的下了轿,拉着南又寒的手不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拖着人就去推开了门。
砰,一声,响的决绝。
南又寒和司徒子言并肩站在门外,视线落在了堂中一老一少的身影。
太后,老的不少呀!
在南又寒看来,两人就着蒲垫席地而坐,有这随性和童趣。
而在司徒子言看来,两人就着蒲垫席地而坐,这是太后教坏了他的儿子。
“子夜,过来。”司徒子言冷下脸,不自觉的带了命令的语气。
南子夜根本不吃冷脸这一套,仰着下巴,带着挑衅的问:“为什么?”他正和太后聊的开心,突然被人打断,他这个爹怎么就这么爱打断别人,不是打断他练功,就是打断他聊天,还皇上,还皇族,真是太没礼貌了。
“她在受刑,不能见任何人!”司徒子言又拖着南又寒进了大堂。
小罗子和丫鬟们,已经上前,跪在了地上,南子夜皱了小小的眉,从蒲垫上起了身,直直朝司徒子言走去,带着一身不输他爹的气势和怒气,挡着司徒子言的去路,顺便一把牵上了南又寒的手。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她是做错了事,但是她改了,可是你却不原谅,那你呢?你也做错了事,凭什么让娘原谅你,己不欲勿施于人,你做不到的,何以要求别人做到,你伤害了娘的家人,害我没有了外公,外婆,但我给你机会,娘也给你机会去弥补,可是你现在却不愿意给自己的娘一个机会去弥补,那么我们和娘也一辈子不原谅你。”
“你对一个孩子说这些?”司徒子言红了眼越过南子夜的小小身躯将视线投向太后身上。
“我在跟你说话,请你尊重一下我,还有奶奶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过我是我猜的。”
“奶奶,你叫她奶奶!”他到现在连声爹都没有对自己叫过,却已经叫了太后奶奶。
“对,叫了。”南子夜转过身去,对着太后说,“奶奶,你再送我们出皇城吧,你和他的事,与我们无关,那我和娘的事也就不可能和他有关系,他不原谅你,我们也不原谅他,大家各安天命。”各安天命,南子夜刚在太后那学的成语,立刻就用上了。
南子夜在旁暗地竖大母子,用眼神表示赞扬,好儿子,说的好,这一段简直演的可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教训他,让他以前打我,让他以前嚣张,让他没事就当大尾巴狼,把他KO了,娘给你做珍馐美味。
“这……根本是两回事!”司徒子言居然被小孩堵的没有了下话。
“娘,你原谅他了吗?”南子夜根本不鸟他的爹司徒子言先生,直接问南又寒的决定。
怪不得当初娘要出宫了,摊上这么性子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夫君,还好自己不像他,且!
“南子夜,我没管你,你还反到来管我了,你是要跟为娘讨论一下公平二字该怎么写吗?”南又寒挑着无赖的嘴脸看南子夜。
南子夜撇撇嘴装作没问,刚才的问题。
娘总说他是她的克星,其实他和娘从来都是相生相克的,偶尔他吃瘪,偶尔娘无语反驳。
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娘将烂摊子丢给他了,真是没责任心,正好和她没礼貌的夫君凑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子夜,你这是在跟父皇对着干吗?”司徒子言终于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寻回了一点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