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还真快。”
“没办法,毕竟身在虎穴,我也想早点出去,你把他的境况告诉我就行了,孩子找人保护起来,我怕有人对他不利。”
这一夜的后半夜,南又寒如期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资料,若水的孩子生活的很好,有一个小康的家庭有一对慈爱而通情达理的父母,听说孩子已经上学堂了,识字读文好认真。
南又寒望着桌上的纸,看着上面只寥寥数字的黑,心底有了太多的喜。
平淡的生活得来不易,能脱身权利纷争在家和父母一起生活可谓是好事。
将那张纸就着桌上的油灯烧掉,南又寒收起了手边的一个小小的包裹,那里面装着若水孩子成长的一点一滴。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见见若水了。
“你真以为骗的过我吗?若水?”靳王府的大堂上坐着司徒靳,他面前跪着正是已经被冷水泼醒的若水。
从座椅上下来,司徒靳让地上肮脏的冷水肆意的沾湿了锦缎面的华贵靴子。
被取掉面巾的人,露出最狰狞的面孔,烧焦的脸,光秃秃的头,一身的溃烂都显示出其实她已经命不久矣。
“王爷,我不是若水,我是王爷的蒙,若水早就死了,死在南又寒的手中,王爷,南又寒是祸水是灾星,蒙只是不想生生的看着王爷被那贱人的所害。”
司徒靳听完若水的话,眼中带着愤怒,愤怒过后勃然而笑:“你不怪南丰德的谋反,不怪你自己苟且偷生,反倒怪起一个一直被南丰德利用的人,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王爷,我没疯,我只是要报仇。”若水咬牙切齿的回答,她复仇的心已经完全控制了她的心智,“你真的没疯吗?若水……你最好是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话,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的信口开河。”司徒靳背手转身朝旁边的侍卫走去,站在带头首领的身边,他手一动,取了侍卫腰间的弯刀。
再回身,司徒靳拖着刀,让泛光的背面印出了若水扭曲恐怖的容颜:“想清楚了吗?”
到若水身边他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将手中的刀轻轻的举起放在若水的脖颈间:“想不清楚,那么我来告诉你,南又寒是我的人,而你在我的地方想动我的人,那就是以我为敌,敌人留在身边干什么?”
“王爷,蒙对您是绝对的衷心,只求王爷将南又寒给我,无论王爷要我干什么若水都绝无二话。”
司徒靳不禁大笑:“刀都在你脖子了,你还敢跟本王谈条件?”
“来去都是一死,不如将蒙心中的所想全告知王爷的好,对王爷蒙绝无二心。”
司徒靳起了兴趣,将刀挪开离若水脖颈半寸之远:“本王就是欣赏你这份不怕死的胆量,但欣赏归欣赏,你……比南又寒,还是差多了……”
司徒靳话中有话,若水如何能听不出来:“那就请王爷给若水这个机会,能和南又寒一决高下,也能让王爷看清楚南又寒到底配不配当王爷的女人。”
这一次,司徒靳终于收了手中的刀,将刀尖再落回地上:“说的很好,把她给你本王确实不想,但是……如果你愿意可以,可以再跟南又寒斗斗,本王也想看看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人能奈何的了她。”
若水裂开呲裂的嘴笑了,弯下身去给司徒靳磕了响头略带感激的说道:“谢王爷成全。”
“不用谢我,你得记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输了,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过你要是伤了南又寒,也同样没什么好果子吃,听明白了吗?”
“若水明白,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也是徒劳。”
“明白就好,下去吧。”
靳王府的西北角角落里,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藏着一条狭长的通道,从通道下去是一件阴暗的藏室。
此时的藏室燃着一盏小油灯,灯旁并肩站着两人,正就着案台在忙活着什么,只见两人一连串的动作后,所有行动突然戛然而止。
左边的人将手中的一个带着红色塞子的竹筒交给了右边的人。
“去烈焰国,如果我这里失败了,你就立刻给烈焰国的国君下失心蛊,我要让南又寒一辈子都活在内疚里。”
失心蛊,蛊如其名,只要心中有爱的人而得不到此人的话就会暴毙而亡,从七窍和发根汗毛下全身渗血至死,渗血的同时会伴着心脏的绞疼和全身腐烂,若水对朗斯烈下如此的蛊毒就是要让南又寒因为良心而跟着朗斯烈,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和司徒子言相聚。
相爱却不相守是世上最悲哀的事,她要让南又寒受尽活着的折磨。
“是!”
待到身旁的人离开,若水将桌上盅钵里的一条细如发丝的红色东西放进了嘴里。
她终于要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第二天当若水再推开南又寒门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饿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较少运动量来达到减缓燃烧脂肪和能量的目的。
“我本想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了,怎么……又有事?司徒靳肯放你了?”南又寒躺在床上斜眼看着若水。
“你倒逍遥,怎么?看着王爷没来,很失望?”
南又寒撇撇嘴:“你哪只眼看出我脸上带着失望二字的,他把我绑走,现在忙着在外打点,一时半会还没时间到我这送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