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把抓住小豆子的手:“没关系,我不嫌,小豆子你如果跟我出去玩,我们天黑前没办法回来,而且很久都不能见到李婶子哦?你还跟我出去玩吗?”子夜脸上挂出了他活了五年最真诚最动人的笑,露出八颗牙闪闪发光的标榜着他是牲畜无害。
“娘,娘!”小豆子发着她仅知道的字。但子夜却能明白的一清二楚。
“没事,李婶子已经知道我们要出去玩的事了,有我在不用担心。”南子夜开始像大灰狼一样欺骗小白兔,连赶马车的老和尚都看不过眼了,别过身去不忍看子夜残害祖国的花朵。
一个时辰后,当李婶子寻到泥巴潭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写满字的纸。
李婶子赶紧拿着纸找到了村子里会识字的先生,听他念完以后,李婶子拿着纸抖着手对空咆哮:“南子夜,你个小兔崽子,你居然拐骗我女儿,你要死啦,南又寒!”
紫鸾殿的红帐内一阵一阵暧昧的声音让人听的面红耳赤。
“子言,等等……等等,我好像听见有人在用咆哮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
“又寒……这是皇宫,谁敢直呼你的名字,今夜……你不准再拒绝我。”
“哦……好……吧。”
可她真的听见有人在咆哮,而且声音很像李婶子的?
是……子夜!
你个小混蛋,终于回去拐带自己的老婆了。
“又寒,认真点……我忍了两个月了。”司徒子言唇流走在南又寒的曲线上。
“哦……好……”
皇宫是朕的家,曾今那个时候朕还不是朕,只是皇族之子中的一名,快乐的一名,自称……“我”。
皇宫里面有我的生活有我的家人,我出生时体弱多病,成日与药为伍,所以兄弟几个中,母后是对我最下心思的,后来我七岁时信得落叠寺高僧相助,收我为徒,带我去寺里调养。
可高僧虽然是我师父,我却就见过他两面,一面是我七岁时领我去落叠寺,一面是我十三岁时领我出落叠寺。
所以我对高僧很尊重敬畏但也存着不熟悉的尴尬。
带着贴身丫鬟进寺的第一天,我见着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男孩,他金发绿眼,高我半个头有余,他在习场上与师兄弟们过招,我诧异的看着他奇怪的长相,直到见到他眼中的挑衅和嘴边的嗤笑,才别开眼。
在落叠寺人人都是平等,没有特权,住的地方皆是平瓦木房方方正正,房内两张床并头而放,两个衣柜着脚而立,屋中间一张圆桌,一盘六杯茶具,房间收拾的整洁干净,但对住惯宫中华贵院落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简陋。
寺内即是是皇子也要与人同住一屋,两人一房,很不幸男孩和我住一间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皇子,是烈焰国的三皇子。
他对我不友好,一直,不知为什么,我们彼此间不说话,是各自的骄傲也好,还是各自的防卫也好,男孩让我明白了,敌对的感觉是什么。
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有各自的武师父,彼此在同一寺庙习武,在同一房间休息,却没有半点交流,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此居然过了三年。
记得那天还是如同往常的一天,可清晨起床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见他出了门,我穿上衣服,下地,一脚踩进僧鞋里,却踩出了一脚血,原来桌上的杯子不知怎么碎了,破瓷如刀,一块溅进了我鞋里。
我拔出穿透肌肤的陶瓷,丢在地上,认定是他打碎了桌上的茶具,可恶的是居然不出声提醒,让我伤了脚,三年为曾说话,一时却像交恶了三年,顾不得疼,冲了出去,赶上金发,上去就是一拳。
他被我掀翻在地,半坐起身,却好像明了一切的冷笑:“你就这点本事?”
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气血翻腾的兽性被激发,他要看本事,我就让让他看的明白。
扑上去,混战。一时他占上风,一时我主导局势,拳头打的生疼,没有招式,没有内力,最原始的搏斗,打的彼此拳头上全是血。
金发眼角的血流进了眼,他虚眯了眼一时不留意,我将他压制在身下,他大口喘息的咬牙,莫名其妙的问我:“你知道,你眼睛里有什么吗?”
“有什么?混蛋,你输了,以后都得听我的。”我愤愤的又是一拳,三年来的怨怼在一刻间发泄出来,居然收不了手。
金发嘴角破裂,流出了血,笑的如同胜利者是他而非我一般,冷声:“你眼睛里有太多幸福,你根本不配做皇子!”大吼惊了在落叠寺树上休憩的鸟,一时扑腾声晃了我的神智。
“你……简直胡说八道。”幸福?是的,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幸福,兄友弟恭,姊妹亲近,父皇仁慈,母后重视,怎么可能会不幸福。
可为什么金发却说我因为幸福而不配做皇子,我是母后最疼爱的儿子,我如何不配,用的一个外国的皇子来评断。
“你上过战场吗?”他奋起回了我一拳,我的嘴角也瞬间裂开,脸颊上的汗流过伤口,疼的我呲牙咧嘴。
一时不注意,就被金发翻身压制,他上我下,他眼里满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