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皇上,太后才是厉害的角色,死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像狗一样活着。
不愧是变形金刚的妈,手段太他娘有水准了。
“你在树上干什么?”
一名男子站在树下抬头仰望询问,他长眉大眼,皮肤白皙如玉,身着儒白长衫,绣五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腰间朝带,饰东珠两颗,猫睛石一颗。
南又寒低头看着树下的人,心中想着,皇后娘娘爬树的丑态被人抓了现行,太后如果知道了,以后她就要和她娘一样长伴青灯,直至改了所有劣行。
浑身没有来的打了个冷颤,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皇后好了,毕竟比起素颜素装,爬树,起码会让太后很难堪。
“下来。”
“有点困难。”爬树容易下树难。
“能上去还下不来了?”
“帮个忙……”如何?曾经她玩过蹦极,跳过飞机,摔过悬崖,有良好的平衡感,能随意控制身体任何部位。
如今……她居然怕跳棵树?这个情况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一切都没有办法,因为她心里有个越来越明亮的声音在嚎叫,不要跳,千万别跳,你肯定会脸先着地的。
“自己跳下来,本王接着你。”
本王,本王?本王!司徒子言的弟兄?长的居然一点的不一样,遗传基因真强大!
“要不你飞上来,带我下去。”
“自己上去,就自己下来,不跳本王就走了。”他还有宴会,真不知何来和个丫头浪费时间。
难得进一回宫,恰巧经过这渭水边,就见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树上忙碌,悄悄走近,渐渐能听见她还自言自语,一会开怀大笑,一会又皱着眉使劲揪梅枝,等手上握了满满一把,再也抓不住了,又靠着树干一脸痛苦而纠结的望着树下。如此表情让人一看就明白,她在树上下不来了,所以他才走近。
“你确定你接得住。”
“你一个丫头居然敢怀疑本王。”
“相当。”怀疑。这人的性子和长相不符,她还以为他温文如玉。
外貌协会害死人呀。
“放肆。”
“……”南又寒很是无奈,她不是有意把内心戏说出来的,咱们把这段掐掉重来,可以否!
在南又寒心理活动正激烈的时候,司徒靳一跃上了树,右手扶住树干,左手自然的环在南又寒的腰间,“抱着我。”,南又寒听话的伸出一只手抓着司徒靳的腰带,救命恩人的要求,她都应该满足。
轻松的一跳,司徒靳带着南又寒安全着地。
“你是哪房的丫头,随便在宫里乱走。”
“本王问你话,聋啦。”
“哦”
“看你不但聋了,还哑巴了。”
司徒靳自然的抓住南又寒的手腕,拉着往旁边的石凳走去,“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王爷。”
“让我抱你下来的时候,怎么忘了礼教。”
“……”她理亏,她闭嘴。
“把梅枝丢了。”
“……”抱着,装没听见,她就是为了梅枝才爬的树,御花园的冬梅快被她家丫头拔秃了,谁想到今天能在去佛堂的路上看见这么大一片的梅林,拔一点,晚上好带回去的。
“手流血了,松开。”司徒靳硬掰开南又寒的手,抽出腰间锻绢擦拭,“不疼吗?”他见过很多女人,若是有一点伤口也是哭的梨花带泪,要不就呼喊的惊天动地,而她梅枝都插在手心里,却好像无所谓。
“疼。”不过为了喝酒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没看出你疼,疼就忍忍,帮你把梅枝拔出来。”
“谢谢。”
“本王记得刚有问你是哪房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真让她心烦,“香公主家的,我叫小寒。”
“是吗?香儿什么时候收的新丫头,没见过你。”
“昨天。”脸不红心不跳,撒谎的最高境界,睁眼说瞎话。
“梅枝是香儿让你摘的吗?”
“王爷,小寒要回緅梓宫了,谢王爷今日相助,小寒没齿难忘,无以回报,来生之年,定当做牛做马报的王爷大恩大德。”抽回手南又寒抓着梅枝就想跑。
“站着。”司徒靳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南又寒胳膊,“说的什么浑话,当本王是傻子吗?此生恩此生报,什么来生不来生的,把梅枝给我。”没太在意南又寒的话,司徒靳取过梅枝,用刚才的锻绢把梅枝绑好,打上结又递给南又寒,“抓着这,别又扎了手,一个女孩子,有疤不好看。”
南又寒正感激涕零的心理表扬靳王爷是个好人,司徒靳的下一句话就将南又寒的好感拍进臭水沟。
“锻绢过两天本王去緅梓宫,想好你要如何报恩。”
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心如针尖大,热烈欢迎王爷到緅梓宫寻找一枚叫小寒的丫头,把緅梓宫拆了都找不到。
抓着梅枝,南又寒急步奔走,此地不宜久留,早闪才能安心。
司徒靳见着南又寒逃窜的背影,好笑的说道,“寒儿,本王是司徒靳。”